段少君的话,得到的只是一句含含糊糊的回应,李幼雯半转了身,两条胳膊直接就揽住了段少君的颈顶,就像是一只可爱的树袋熊一般抱着段少君的脖子睡了过去。
看到自家大将军如此表现,不论是李神进这些李幼雯的亲兵,又或者是段少君的亲卫,全都瞪圆了眼珠子,咧开了一张张堪比河马的大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都。
段少君又低叫了几声,李幼雯却不再有反应,段少君终于确定这个女人已然睡了过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冲李神进频频招手唤到了跟前。“绣娘呢,还不快让她来搭把手,快把殿下扶回去。”
“绣娘不在,刚刚绣娘身体不舒服,殿下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一名李幼雯的亲兵苦着脸走了过来禀报道。
段少君可真有点傻眼了,那个女人居然也有事,难道就不知道看着点这位贪杯的李大师吗?真是。
“你们俩个,弄两根长矛过来,还有你,拿床毯子过来,做个简易担架。都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我不是教过你们怎么做简易担架的吗?”段少君想要站起来,却被李幼雯的双手勒着脖子,根本没办法,只能翻着白眼搂着那几乎像是坐在自己怀中的李大将军,冲这些家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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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伙手忙脚乱的总算是弄了了一个简易担架,而段少君也在李神进等人的帮忙之下,好不容易才从李幼雯的双手里边抽出了自己的脑袋,这样情形,让段少君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在雪夜里遇见遇袭突围而出的李幼雯时的场面,那一次,自己差点被这个女人给勒得脊椎骨断裂,这一次,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像上次一般凶残。
当然,重要的是这一次这个女人没有穿犹如浑身长倒刺一般的铁甲,那性感火辣的娇……咳咳,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再像上次似的浑身硌得疼痛难忍。
当李幼雯被亲兵们抬走之后,段少君也已然是摇摇欲坠,来到了火堆跟前,自斟自饮,脑海里边,却总是不停地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溜跶出来的玄真道长提着一个酒壶来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指着段少君笑了笑。“你这臭小子啊,还真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的话就别叽叽歪歪,坐下来喝酒就是了。”段少君斜抽了这个习惯性装神弄鬼的老牛鼻子一眼镖,闷哼了一声道。
“你小子啥时候跟公主殿下勾搭上的,来,跟道爷我好好说说。”玄真道长不以为然地一屁股坐到了段少君身边,然后冲段少君挤眉弄眼地道。
“第一,我跟公主殿下没有勾搭,第二,你个老牛鼻子为什么总是一身的脂粉味,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成日流连烟花柳巷之地,也不知道你师尊在天之灵,会有何感想?”段少君一脸鄙夷了道。大哥别说二哥,咱们都差不多,不对,本公子这样品德高洁的正人君子,焉是玄真道长这种快把青楼妓馆当家的老淫棍可媲美的?
“你难道不知道在佛家有一句话吗?”玄真道长得瑟地抚着墨黑长须,扬起了银眉。
“佛家?佛家的话跟你这个信奉三清道尊的道家有什么关系?”段少君不由得愣住了,看着这个老流氓半天没反应过来。
玄真道长洋洋得意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在段少君跟前晃了晃。“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想必这话段小子您应该很熟悉的吧?”
“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句……但是拜托,那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你已经不仅仅只是吃肉喝酒了,你是成天的去混迹于青楼妓馆,还生儿育女,还娶自己的小姨子当老婆,还成日借着算命的招牌坑蒙拐骗……”段少君开始扳手指头细数玄真道长的罪行,卧槽,一只手根本就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