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国与国之间的恩怨,让段少君最多也就是表面上的感动,内里,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还真着怎么借助吐昆,将李幼雯给护送回大唐,然后去找赵林甫那个老不死的麻烦,当然,还有什么曹胡儿徐寿之类的玩意,一个也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少。
“兄如此抬举小弟,实在是让小弟感激涕淋,来来来,小弟我敬兄台一杯,先干为敬!”段少君一脸感动之色地朝着那吐昆深施了一记之后,端起了那发酸的奶酒冲吐昆邀饮。
吐昆大喜,至少段贤弟在态度上,对于自己并没有当面推辞,这就是一个好的迹象。一口抽干杯中奶酒,抹了抹嘴,朝着段少君询问起他为何会在这样的时节来到这里?
段少君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目光变得悲伤,表情显得那样的凄凉,仿佛人世间所有的苦难子全都加诸于其身一般,看得吐昆都深感同情。
不得不说,耍得一手好嘴皮子,对于人在世界上和社会中生存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对于游走于这个战乱的时代,靠嘴皮子吃饭并且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可每一个都不是善与之辈,张仪苏秦就是代表人物。
而段某人的嘴皮子同样不输前人,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完全有实力把前浪们全拍死在沙滩上。
任何事情到了这货的跟里边,可以说,完全能够根据他的意愿,是小事化大,还是大事化小。就例如现在,随着段某人弹动着他那灵活得可以穿针缝衣的嘴皮子的讲述,将吐昆引领进了一个悲惨世界里。
听得吐昆既是愤怒,又是伤感,更多的则是惋惜与同情。这么一位身负绝顶才华之人,有着满腔为国效命的热血。可是,他用自己的智慧与心血所创造发明的一切,不仅仅没能让他获得一点认同。
反而更加地激起了昭阳公主对他的敌意与恨意,大加难为,甚至还让他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彬彬君子去当苦力,去操练兵马,那样的活计,完全就是大老粗干的,怎么这么折磨这位才华盖世的不世奇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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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作为段少君得力护卫的齐大与许正听得都觉得脸红,唔……甚至是羞愧,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公子就凭着一张嘴叭哒叭哒,将一切的罪过如此顺理成章的全推到了那李幼雯与徐寿的身上。
就好像那位李幼雯简直比扮公鸡打鸣的地主婆还要可恶万分。而徐寿在段少君的描述里,是一位进可攻,退可受,上到八十老头,到三岁幼女都想要那啥的色中恶鬼。
齐大憋笑憋得泥玛肚皮都差点被涨破,实在是,若不是自己恰好知道所有的真相,还真的会被这位能说会道,嘴皮子翻得比暴雨雨点还疾速的段大公子给忽悠得信以为真。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奶奶的,我终于知道那大……大师是怎么被咱们公子给弄上手的了,啧啧啧,就他那嘴皮子,简直可以称之为天无敌了都。”许正牙疼一般地在那使劲吸着凉气,一脸的心悦诚服,原本,只是崇拜,现在许正已经想把段大公子拱在神龛上了都,泥玛,自己要有这样能够把鸟给哄树来自己钻笼子的嘴皮子,那当年自己相中的女子,哪里还会成天把自己当成傻子耍来耍去,早被自己忽悠得推衣解带,自荐枕席了都。
“你丫的就嘴上积点德吧,再给我叽叽歪歪小心挨公子收拾。”齐大擦着额角的冷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感慨不已的蠢货,恨不得把这个嘴上险些没把门的家伙当场掐死。
旁边的另外两名李幼雯的亲兵也是一脸提心吊胆,阴着脸吊着眼角死死盯着许正这个蠢货,一副想要对这家伙饱以老拳的架势。
许正这货干笑着挠了挠头,那多日未洗的脑袋上头皮屑跟雪片似的纷纷扬扬,吓得齐大等人赶紧远离这哥们,生怕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