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干嘛拿这么锋利的刀子?”绣娘虎视眈眈地瞪着段少君,一副段少君敢稍有异动,她这头母老虎铁定会恶虎扑食把段少君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正人君子给捏死一般。
“大姐,你家大将军伤在头部,而且是在头发里边,我不给她剃毛……呃,是剃掉头发,我怎么给她处理伤口。”段少君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道。
给个漂亮妞动手术连点眼福都没享受到已经很令人沮丧了,再说了,这个女人让自己可是吃足了苦头,自己若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嘛的,那也实在太对不起良心,对不起党国,对不起广大的贫苦百姓,对不起黄天厚土……
所以,把她剃个阴阳头,那实在是太损了,段某人自认很有节操,很有风骨,所以,哪怕是报复,也要堂堂正正的,给她剃个秃瓢正好。
她叔父不就是秃瓢吗?有了长辈在前,她这个后辈偶尔秃下也是没什么关系的。给她剃发,作为报复,看着一个女大将军变成尼姑,已经是很对得起良心了,重要的是很符合段某人的恶趣味。
“可,可是身体发肤传自父母,不可轻易……现说了,大将军若是知道自己一头青丝都没了……”绣娘很为难,很纠结。很难想象自家大将军顶着个油光铮亮的秃瓢在那指挥千军万马的场面,想到了这绣娘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怎么办?我可是先警告你,头部的伤势,极为复杂,也十分的严重,若是不尽早处理,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个伤口的感染,而让你家大将军昏迷不醒,到了那时候,别说是我,就算是梅道长怕也是无力回天。”段少君特严肃地道,就像正在电视上直播八星八钻手表的主持人,又像是在卖可以治疗心绞痛、脚气、痔疮的神奇保健药品的砖家教授。
绣娘看到段少君那张严肃得过份的脸,虽然大将军很注意自己的外表,可是,一想到若是不剃个秃瓢,说不定大将军很有可能一命归西的情况下,绣娘一咬牙一剁脚。“行,你给大将军治吧,可是若是你把大将军剃成了光头,然后还没办法救活她,那么,姑奶奶我肯定会在陪大将军去之前先宰了你。”
面对着这样一个不讲理的狂燥症女汉子,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的医术,我至少有八到九成把握,让她继续活蹦乱跳。现在我要给她剃了,劳烦你不要再叽叽歪歪,影响到我的动作,万一不小心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了一下,到时候我可是要告诉她是你影响我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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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绣娘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鼓起了眼珠子,可又生怕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真的手一滑在大将军脸上来一下,只能气鼓鼓的咬着腮帮子,强忍着不说话。
恶趣味的段某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嗞啦嗞啦地将李幼雯那满头的青丝给剃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一颗铮亮放光的脑袋。终于看到了那条伤痕,并不深,而且长度大约也就是两公分而已这样的小伤口,其实只需要剃掉伤口周围的头发就可以,但问题是段少君这位正人君子一心想要报复这个女人。
谁让这个女人在左羽林卫的时候一直难为段大公子,就算是得知了段某人的身份之后还继续乐此不疲的继续难为?就算是泥菩萨也是有脾气的,何况于段少君这种报起仇来十年不晚的正人君子。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李幼雯一直以难为段少君这小子为乐。可她也的确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落入段少君手中的那样一天,而且现如今,跟段少君的情况对比起来,她显然更加的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片刻之后,李幼雯那满头的青丝尽落地面,原本满是青丝的头部,已然光洁铮亮得堪与蜡烛争辉。段少君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不得不说,伤痛之中的李幼雯此刻有一种令人我见犹怜的憔悴与柔媚。
当然,这只能对普通人或者是那些左羽林卫的将士们有效果,对于恶趣味的段某人,此刻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像令狐冲的老相好之一,就是那个光头的漂亮尼姑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