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贤弟,你这是要干嘛,听说你们天天绕着营地跑圈溜达,天天营地里边热闹喧天的,你也不怕把将士们给折腾坏了,到时候怎么行军作战?”胡达坐在了段少君的营帐里边,鬼鬼崇崇地从怀里边拿出了一个小酒壶,得意地冲段少君扬了扬,然后把盏里的茶水给泼掉,倒上了美酒,递给段少君一面问道。
端起了酒嗅了嗅,嗯,醇厚的酒香,看样子这厮还算够兄弟,美酒也知道拿来共享。美滋滋地抿了一小口,段少君笑着解释道。“你只管宽心就是了,每四天,会有一天的休息,足够他们放松下来的。”
“我说贤弟,你可知道,就算是大将军的亲军,也不过是三日一操,而你这么弄,就不怕将士们翻脸?”胡达美滋滋地灌了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他们为什么要翻脸?”段少君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说的三日一操,五日一操,那是过去,而非现在,过去,因为营养和热量跟不上,没办法,只有把将士们训练的间隔时间拉长。可是咱们左羽林卫不一样,顿顿有肉,餐餐能饱,这样的情况之下,不让他们多练练,你就不怕养上一个冬天之后等到了春天连甲衣都穿不上?”
“你小子准备在两个月之后的全军大比里边拿魁首。”胡达冲段少君挤眉弄眼地道。“贤弟啊,不是哥哥我瞧不起你,就你这么瞎操练,能练出个魁首,哥跟你姓。”
“那你以后就得叫段达?”段少君摸了摸下巴,砸了砸嘴,似乎在品味段达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适合。
胡达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把自己当能耐人了?这军队可不是诗词歌赋,更不是那什么治病救人,这些丘八,哪个不是没脾气的,你就不真敢说这样的话,你可不知道……现如今,你的豪言壮语,可是已经传偏了整个左羽林卫喽。”
“就连哥哥我,也是好奇得好,就想瞧瞧,你的那些部下,能有什么样的本事去取那魁首。”
“耐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正所谓战场一分钟,场下十年功,不反他们好好的操练好,怎么能够成为精锐之士?”段少君嘿嘿一笑说道。
跟前的胡达穿着一身笔挺的冬装,这玩意就是段少君所设计的那种冬装。立领紧领口,这样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脖子不会老觉得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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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简洁明快的木扣子,还有那皮带,让人倍感使得,胡达自打第一次穿上之后,便喜不自胜,觉得这玩意比自己平时穿的长袍大褂更重适合自己的行事风格,强烈要求段少君再多送一套给他换着穿。
对于这种厚皮实脸的损友,段少君向来是没办法拒绝,当然,如果是借钱,段少君绝对能严辞拒绝,但是像冬装这样的小问题,难道还能冲这哥们要帐不成?至少段某人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赌债。
胡扯乱吹,扯到了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失踪的李大将军身上,段少君这才得知,每逢深秋至冬季,那些契胡人都忙着给牲畜贴膘,忙着寻找避冬之地,这个时候已然没有精气神在南下打劫,所以,闲得蛋……嗯,闲得奶疼的李大将军就最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边四下游猎。
一出去就是两三日光景,行踪不定,不过每一次,都能够大获而归。
“那她就不怕遇上有心的敌骑来寻她的麻烦不成?”段少君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妞的胆也太肥了吧?就不怕被那些契胡人给埋伏不成?
“这怎么可能?”胡达一脸不屑地翻了下眼皮。“大将军每每游猎,若是往远处而行,身边最少也得千骑起,多时三千亲军齐出。莫说是遇上万骑契胡,就算是对方有心埋伏,遇上这股子精锐,也只有亡命奔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