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梅道长一脸的哭笑不得。“你呀你,怎么次次都这样,这不是酒,茶热在炉子上,怎么能这样喝,不被烫着才怪,这是温水,快喝点。”
李幼雯涨红着脸赶紧连灌了几大口温水,总算是觉得火辣辣的舌头好过了点,一抬头,就看到段少君一脸呆滞地打量着自己。神情古怪之极,恼羞成怒的李幼雯勃然大怒。“看什么看,还不快说,再看小心本帅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大将军,好像军法里边没有挖眼珠子这一条吧?”段少君赶紧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很是诚恳地道。肚皮里边的大肠、小肠、粉肠都快笑得扭曲到了一块,偏生还不敢露出半分笑意,生怕这个抓狂的李大将军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本帅不仅仅掌管军法,更是云州总管,可以执掌民法,怎么,是不是觉得军法治不了你,民法也治不了你?”李幼雯很是气极败坏地道。想不到自己的窘态居然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看到,李大将军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太伤自尊了,太有损本大将军的形象了。
“……大将军厉害,下官佩服,那什么其实下官是故意施弱于敌,让那些左羽林卫的将军们觉得长史西军的新的作训方式没什么前途,以便于在岁末大比之时,能够一鸣惊人。才好抽这票家伙的脸……呃,口误口误,是如此,才能够让那些将军们见识到新的作训方式的厉害之处。”
李幼雯很是怀疑地打量了段少君半晌这才不太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是在忽悠本帅吧?”
“大将军,您说这话之前麻烦您先过过脑,咳,咳,请大将军自信一点,下官怎么敢相欺于您,就算不怕军杖,也担心未来连耗子屎掉我碗里边却只能视而不见,含泪而食吧?”
“……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李幼雯翻了个白眼悻悻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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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命。”段少君答了一句之后,继续品抿起了香气扑鼻的红茶,而梅道长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幼雯与段少君,笑意一直缭绕在其嘴边眼角。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罢了,说好的给你两个月,就给你两个月,听说你居然在人前大放豪言,准备拿此番岁末大比的头名魁首?”李幼雯端起了茶水,浅抿了一口。不知为何,在第一次品尝到了红茶之后,李幼雯就喜欢上了这种温而不寒的饮料,而且不仅仅能够养胃,还具有绿茶的去油腻、消食功能。
不过,眼前这位制茶人的嘴脸,着实令人可憎,李幼雯觉得自己的脾气,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很差。可就不知道怎么的,一遇上这家伙就很难淡定从容,总有一种想要暴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莫非这就是天生冤家对头不成?
看到那李幼雯一副不善良的表情,段少君干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恭敬地道。“哪能,只不过是激励那些将士们,希望他们拥有着一颗永于争先,敢争头名的勇气和信心,至于这个魁首,自然是大将军您稳拿的。”
“本帅为什么会稳拿?照你的意思,是说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问题喽?”李幼雯听得此言,没来由的又一阵火大,挑起了柳眉不悦地道。
旁边,刚端起了茶盏正要喝的梅道长手不由得一抖,哭笑不得地看向这位气势汹汹的李大将军,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懒得多言,继续进入喝茶看聊模式的好。
段少君不由得愣住了,心里边那辽阔的的玛拉戈壁上,又有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然后集体卧进了草里,靠,这小娘皮又哪根筋不正常了?自己那句话明明就是在拍您老人家的马屁,你倒好,不仅仅不受拍,居然还来找咱这个彬彬君子的小辫子,这都哪跟哪啊?
“大将军您是不是太过于猜疑了吧?下官我可是一片赤诚之心,这话绝对是中恳之言,绝对一点水都不掺的。”当然,掺奶也说不一定,段少君目光描过李幼雯那颇有量级的****,恶毒的在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