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段少君回到了营中时,却有亲兵来报,胡达这厮窜过来了,说是要来寻自己的麻烦。段少君不由得一乐。“走,看看去,我倒真想看看这胡将军想怎么找我的麻烦。”
来到了营帐附近,就已经听到了胡某人的大嗓门在自己的营帐里边叽叽歪歪,向自己的亲兵抱怨茶水味道不对,又嫌弃这个营帐里边又冷又冰,哪里能有医务所里边舒服。
“我说胡将军,你是特地来找我的茬的是吧?找茬是找茬,麻烦你给我起来,我那可是上好的貂皮披风,可不是给你垫屁股的。”段少君脚步没有停留,径直走进了营帐,便看到那胡某人懒洋洋的斜靠在自己的榻上,抖着腿一副闲得蛋疼的模样,不禁气得笑了起来。
“哎呀,我说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手底下有个郎将可是让你可气得吐血了都。”看到段少君进帐,胡达刚嘿嘿一笑地站起了身来,一想不对,自己是来找茬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听这厮的话,旋及沉下了脸很是不悦地道。
“你确定那是血?”段少君斜了一眼这哥们。“你尝过了还是闻过了,要么看到了?”
“这倒没有,不过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一幕,胡某还担心被人忽悠,特地去问了徐大哥,结果他告诉我,我那手下真让你那毒舌给激得真吐了血。”胡达一脸不满地道。“我的好兄弟哎,咱们哥俩有啥事不能商量着来,可你这么做,也实在太不给兄弟我面子了吧?”
“现如今大营里边可到处都在笑话我的右军,说是我右军的将士连个娘娘……咳咳,连你这位段长史的兵都比不了,跟个娘们似的给气吐了血。你让我这脸往哪搁?”胡达越说,越是愤愤不已。
段少君却一脸温和的笑容,笑眯眯地亲自取来了茶盒,取茶入壶,然后冲水泡茶,将浧黄的茶汤给胡达满满地斟了一盏。示意这哥们用茶,然后自己也满上了一盏,开始慢条斯理的细细品抿起来。
“喂,我说哥们你好歹给句话啊。”胡达眨巴着眼珠子等了半天,愣是没见这个平时涛涛不绝、口惹悬河的家伙吱个声,不由得着恼地道。
“看样子,胡兄你还真是够……够实诚的,唉,天下间,能够多有几个像你这么嫉恶如仇的好汉子,那该有多好啊……”段少君搁下了茶盏,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左羽林卫将军,心里边不由得暗叹倒霉,不过说实话,若是段少君在之前,如果不足够慎密,的确很能查觉这里边的蹊跷。
可惜,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那么拙劣的计俩给算计到呢?可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而此刻,胡达这位左羽林卫第一猛将,正努力地扮演着猪队友的角色,不得不说,胡达这厮长得跟像是一头横行在西伯利亚的棕熊,而非野猪。
问题是对方执意要扮演那种愚蠢的动物,段少君也只能无可奈何,罢罢罢,怎么才能够安抚好这个猪队友,成为了段某人现如今需要郑重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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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故意损我?诚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胡达不满地翻着白眼蕴怒道。
说实话,在一开始听到了属下将士禀报之时,胡达还不太以为然,可是等见到了那吴郎将面白如纸,听闻了其亲兵哭丧着脸言及吴郎将被气得吐血时,胡达仍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决定去寻看到情况的徐寿徐大哥问个究竟。
结果,还真是让胡达不愿意相信,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跟自己关系密切的段少君,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下属。所以这才下定决心过来讨个说法。
“我说胡兄弟,你这次过来,向小弟我讨说法,是准备怎么讨,是公事公办呢?还是私事事了呢?又或者是公私合营……”段少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面色如常地道。
“什么什么?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什么公私合营,少扯蛋。我胡某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胡达咧着个嘴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不由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