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看到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再次上前捡拾白布带,这一次是一把抓下,只叫针针因为脸面被抓得疼痛,又是尖叫了一声,醉汉吓得又一次撒手,只是醉汉这次并没有吓摔倒。
醉汉二次被吓,非常的愤怒,愤怒起来的醉汉,自然是不怕鬼的,对着面前的白布是又踢又踹,一边踢踹,还一边吐着口水唾沫。醉汉之所以吐唾沫,皆是因为传说鬼都怕人吐唾沫,所以,自从醉汉被吓到,就一直吐唾沫。
针针再不出言说话,若是一直这样被醉汉打下去,非被打死不可,最后,针针喊叫道:“老爹!老爹!别打了,我是人,老爹饶命,别打了,你打死人要偿命的。”
醉汉听到打死人要偿命,立即停止了踢踹,再次伸手向着被踢踹的针针摸了摸,抓到了针针的一只脚脖子,直接拖拽着针针向着王华的门前走去,到了王华的门前,看到先前跟着他的狗正在王华的家门口,啃食着两条被被劈成了两半的死狗。
醉汉向着正在啃食的狗一脚踢去,只把那条狗吓得急忙躲开,逃窜到了王华的堂屋里。
这条狗进了王华的堂屋里,这才看清了大小和毛se,是一条一尺多长的金黄se的小狗,浑身的毛se柔顺非常,看着非常的干净好看,要是再添上彩se,简直就像是中国人在喜庆节ri上所舞的龙狮一般,非常的可爱,同时也不失威武的神态。
小黄狗又蹦又跳的在王华的房屋里跑了一圈,就去扒王华睡觉的房间外面的门帘子,只是在门帘子后边有一层毛玻璃幕墙似的结界,怎么也进入不了王华的房间,最后只是非常欢快地摇着尾巴,在王华睡觉房间的脚门处哽哽叽叽地小声叫着。小黄狗看到醉汉把针针拖拉到了王华的堂屋里,立即坐在了王华所睡房屋的门前,做出了一副看门狗的姿态,有些jing惕地看着醉汉。
醉汉把针针拖拉到了王华的堂屋里,看到了针针被绷带包裹的样子,这才确认了针针是人不是鬼,放下了针针以后,狠踢了一脚,骂道:“是人你不早说话?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针针害怕地道:“我害怕老爹是神仙,如果老爹是神仙,我岂能活命?”
醉汉进了王华的堂屋里,看到桌子上还剩下了不少菜,更有一瓶好酒,走到桌子边,拿起酒瓶,打开瓶盖,直接嘴对嘴地灌了一口酒,笑道:“老子有酒就是神仙。你是人就不要装死了,快点起来。”
针针道:“我的腰椎坏了,起不来。”
醉汉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走到针针的身边,针针这才看清了醉汉,是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se棉衣,满面红光的中年人,因为是农民的关系,脸se赤红,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纹,留着很短的头发,看起来还算是相貘堂堂的正派人。
醉汉伸手向着针针的肚子摸了摸,又把针针翻过身来,继续摸着针针的腰,只吓得针针大叫道:“你干什么?快拿开你的手,要不然我喊人了。”
醉汉道:“你喊啊,你要能喊到人,就不用我来救你了。这里就一个挺尸的王华,夜里睡得就像一个死人,打炸雷都不会醒。”
说着,把手在针针的腰上摸了摸,摸到了错骨分筋之处,要把错骨分筋之处调正,手劲力道渐渐地加大,只叫针针疼得声嘶力竭地大叫特叫了起来,真的像是杀人了一样。
针针大叫了十多分钟之后,醉汗拿开了手,拍了拍针针的脑袋,很不高兴地道:“叫得跟杀了似的,有这么疼吗?你试试可以站起来了。”
针针试了试,果然是可以动了,也能爬起来了。
针针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神仙老爹,我认你做干爹怎么样?”
醉汉坐到了桌子边,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看着给他磕头的针针,笑道:“我行好行了一辈子,就你被我救了给我磕头,有些人,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有恩将仇报的。你许配了人家没有?”
针针跪地道:“神仙老爹,你为什么这么问?”
醉汉道:“我侄子还没有娶老婆,你要是没有许配人家,我这个做干爹的就把你许配给我侄子,过了年,你们一起出外打工,一起挣钱,以后再生孩子。你们都年轻,只要好好的干,以后就不会穷。我侄子就是睡在西屋里的王华,因为他夜里睡得很死,所以你刚才叫再大的声,他都不会被吵醒。”
针针跪地磕头道:“神仙老爹,我已经许配了人家,我只能做你的干女儿了,不能做你的侄媳妇,实在抱歉得很。”
突然,门外有人大叫道:“王华,你这个瘦猴子,是杀猪?还是杀人?先前是放炮,这会子是杀人吗?干女人也不待这么干的,吵得一个庄子的人都能听得到,你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针针虽然对巴望恼恨非常,还是有些担心巴望,听了外面有人喊叫,立即起身走出了王华的房门。
喊叫的人是居住在王华家宅道路西边的青年邻居,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边大声的喊叫着,一边朝着王华的家门走来。只是才走到了王华的家门前,看到了浑身包裹在绷带中的针针从房间里走出来,如同看到了木乃伊一样,吓得大叫了一声,喊叫道:“鬼啊!”
话未喊完,掉头就跑,偏巧又踩到了巴望的一条受伤的手臂上,疼得巴望惨叫了一声,只叫那个邻居吓得更是害怕,一阵风一样地跑回了家里,再也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