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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虎王客串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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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听,心头大乐,虎王确实不是讲故事的好手,哈哈,颠三倒四,罗里罗嗦,不过少年知道,像虎王这样严谨的虎,不可对它稍有讥讽之意,否则它会感觉颜面尽失,信心全无,跳崖的心儿都有,毫不奇怪。再说,他已声明,听故事还在次要,主要听虎王探听到敌人的目的的方法。

想到这里,少年摆出一付洗耳恭听津津有味的神态来,把耳朵递过去,脸朝向一边,少年也怕啊,万一听到某个地方,忍不住笑出声来,对虎王的打击太致命了。

虎王暗中点了点头,对他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信心又足了几分。“一家老鼠与一家猫作了邻居。作了邻居后,老鼠一家子嗣繁盛,不几天便四世同堂。猫一家慢悠悠地生活着,好久了才有了第一个猫宝宝。咳,哦,猫爹猫娘白天带着猫宝宝到处游逛,钓鱼,捉蝴蝶,追着鲜艳的花儿飞走,其乐融融。而老鼠一家,生活拮据,整天恾于找吃的,而居住的地方也开始显得逼仄狭小,一家人挤在一起,使老鼠只能往横里长却难以长高。咳,”

少年使劲掩住嘴,生怕一不小心,喷了出来,觑眼看了一眼老虎,虎王意态悠然,沉浸在它营造的故事氛围之中。

虎王接着讲道:“老鼠一家只得扩大寻食觅吃的范围,同时动员起青壮少的老鼠们深挖洞,大力改造居住条件。这样一来,与猫一家渐渐起了边界与食物方面的冲突。食物还是那些,地方也就那么大,而老鼠一家的地盘越来越大,胃口也大得惊人。猫爹猫娘先是容忍,看看老鼠一家瘦得尖嘴猴腮,长得比猫宝宝还小上几圈,怪可怜的,做父母的不容易,做鼠宝宝也怪可怜的。让了吧,忍了吧。”

虎王看一眼少年,少主的耳朵越发离得近了,脑袋更低了,抵在胸膛上,一幅深有所思的模样。

虎王续道:“但让猫爹猫娘愤怒地事情发生了。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老鼠宝宝们开始引诱猫宝宝了,它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与猫宝宝玩得不亦乐乎。而猫宝宝竟然开始挖洞了,更让猫爹猫娘担心地是猫宝宝看它们的眼神变得猥琐。猫爹猫娘开始限制猫宝宝与老鼠一家的交往。小小老鼠们白天不来找猫宝宝,猫宝宝也变得昏昏厌厌。一到晚上,猫宝宝偷偷出去与小小老鼠们玩得天昏地暗。”

少年听得哈欠连天,难得虎王讲一回故事,少年苦忍着,眼泪流了下来。

虎王对少主洗耳恭听的姿态却很满意。

“猫爹猫娘对猫宝宝的行为终于了解了。他们采取行动了。把猫宝宝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得实实的,但小小老鼠们挖地道偷偷把猫宝宝偷运出去。更让猫爹猫娘愤怒地是老鼠一家的族长不仅不管束小小老鼠的行为,还说这是鼠族的特长与求生之道。还不屑猫一家的不务正业。”

猫爹与猫娘经过一番讨论,为了猫一家的荣誉,为了猫家后代的健康成长,为了捍卫猫族的光荣传统,猫一家要反击了。

猫一家的反击犀利而狠辣,凡有老鼠出没的地方,必有猫爹猫娘的身影。老鼠一家虽然鼠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面对猫的尖牙利爪,老鼠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与能力,很快老鼠一家完全败下阵来。但鼠族一家也要维护鼠族的传统,不屈不挠,采取游战策略,与猫一家展开了旷ri持久的战争。

不久之后,猫一家占了绝对的上风,老鼠一家只得转入地下,继续与猫开展捍卫鼠族荣誉之战。

但老鼠一家有先天的弱势,生殖能力太强,虽然在猫鼠大战初期,被猫消灭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但这点损失对老鼠来说,不值得一提。食物成了老鼠一家生死攸关的大事,白天的天下是猫的,老鼠难以获得生存空间。而晚上,偷袭几次得手后,猫很快发现并随之改变了策略。三只猫采取轮休轮战的战术,把老鼠一家堵在地洞里,片刻不给喘息机会。

民以食为天,鼠自然也不例外。在猫的不死不休的好战勇战之下,老鼠彻底吓破了胆子,再也没有一只老鼠甘冒生命危险出洞寻找食物,而储存的食物也很快告罄。

不得已,老鼠一家的家长兼当地鼠族的族长破天荒地招开了一次全体老鼠参加的鼠族存亡全员扩大会议。上至六代耄耋,下至肉滚滚的初生鼠宝宝,一个不拉地出席了会议,济济一堂,好不兴盛。

议题只有一个,如何解除鼠族的危机。

鼠族族长一放话,吱吱嗞嗞地声音如chao水一般退得无影无踪。有的作沉思态,有的装作安抚不安份的鼠宝宝,有的装作检查被猫咬伤的身体。千姿百态,各有所为。就是没有一只老鼠站出来献计献策。”

虎王滔滔不绝,讲得唾液与虎须齐飞,少年听得眼泪与哈欠共舞。少年一看,虎王意犹未尽,也不知道讲到何时才能结束。但少年现在这个姿势已使他背酸颈椎痛,一个不在意,就会露出破绽。少年想一想,倒退着,把背朝向虎王,两手摁着地,把屁股一点点挪到虎王身边,仰靠在虎王厚实的身上。这样一来,除非虎王有意扭头看他,即使他大睡特睡,也不虞被虎王发现了。

虎王感受着少主依靠在它身上的温暖感觉,虎眼中一闪,勾起了对赤虎的孺慕之情。虎王一双虎目微眯片刻,把这种久违了的感觉适应消化,又抖擞jing神继续虎王版的猫鼠大战。

“会议继续着,与其说是继续,不如说是静默。鼠族族长很尴尬,很气愤,很恼怒,很无奈。在它的带领下,老鼠一家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它作为一家之主,本地鼠族的族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众鼠们缄默不语,是否有不法之徒暗中觊觎族长宝座,有意看它的笑话,以此为契机赶它下台呢?鼠族族长这样一想,心中有了一丝懊恼,后悔冒冒然地招开这次大会了。”

少年努力听着虎王的故事,竭力想像着虎王给他讲这一个故事的目的,一阵困倦上头,失去jing惕xing的大脑在暖煦和畅的柔风安抚中,尤为慵懒。躺靠在虎王身上,透过松软的皮毛辐she出来的虎体热量,让少年舒畅和美,双目交睫,不片刻意识收敛,屏蔽了外界的信息,酣然入梦。

老山羊憋得实在难受,它那一连串似真实假的动作,很轻松地骗过了虎王。老山羊没想到的是少年对它并不温柔,且还很粗鲁,直接拽着它的犄角硬往上提拉,这还倒罢了,少年提拉到半途,伸手抄起它的身体,那温软的手就摩擦在腋下痒痒肉上,那一阵酥麻入心的心痒,能把僵尸也挠醒过来,老山羊又能坚挺到何时?但老山羊也知此时此刻绝不能自动地醒转过来。抿嘴苦忍,却不能忍住皮肤的耸动,还是被近距离的少主看破了去。不知是少主对它的话也心有不满还是咋的,竟不当场施救,反而像婴儿一样把它揽在怀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里,老山羊再也没有父母抱在怀里的感觉了。少主的这一动作,初始很让老山羊不自在,但又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虽说心里隐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老山羊还是很配合地昏在少年怀里。

但老山羊毕竟不是婴儿,婴儿恋父母的怀抱,得到的是安全、温暖,而老山羊得到的是浑身的不自在与越来起强烈的燥热,几乎每一个毛孔都有小火苗在突突燃烧。

可恶的虎王竟恬不知耻地讲起故事来,那故事不仅老掉牙且让虎王讲起来,又臭又长,既缺乏丝丝入扣的情节安排,又没有高超的语言表述,听来恰是最好的催眠曲。老山羊越不耻于虎王讲故事的能力,心里越发烦躁,越烦躁,身体中刺痒之感越发强烈。

更可恨地是少主竟依靠在虎王的身上,还把它抱得越来越紧,揽住老山羊两条前腿的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少主的脑袋也耷拉下来,直接杵在老山羊的柔软的腹部。这一来,老山羊整个身体几乎都被少年严实地包裹起来。

老山羊成了放在温水里慢炖的青蛙。多忍一刻,它身体里积聚的热量就多一分,从里到外的烦躁让老山羊要爆怒了。

忍无可忍,怎么办?

老山羊忘记了一切,大大地咩叫一声,声音里的委屈、辛酸如决堤的洪水渲泻于九天之巅。

“挂铃铛。”这是老山羊倾尽肺部的所有气流所迸发出的一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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