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山燃起一根烟，吸了几口：“可如果不是祁廉石的话，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那些知道你拿祁廉石资料的人做的？”

柯宇很直接地摇了摇道分析道：“不会是他们。如果是他们，肯定先派人与我们接触，谈条件稳住我们，从我们这里找到那些资料，再出手对付我们也不迟。毕竟他们派人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肯定不会在那时候把那些资料泄露出去。我们已经知道那些资料辣手。所以也不会是他们。”

“可不是祁廉石的人也不是把柄在你手上的人，那么会是谁呢？祁家人么？他们恨你把祁家宝库的全部交出去？还是你还有什么敌人？”宽山一直在祁廉城身边呆着，很多时候，都是听祁廉城的话办事，难得他会开动大脑思考起来。

柯宇无声地煽了煽，飘到嘴边的二手烟，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全抛开这些来想。谁在我被枪击事件后最受益的呢？而且明显又不想我死？我想来想去。恩……”

“枪击事件发生后。宁晓鸿立即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他刚才答应让我在安北呆两天，之后他就和我亲自回京城，带着那些资料回去跟他家族长辈商量。又宁家以及莫家主导这件事，明显宁家与莫家都会从这件事得到一些利益，但是别忘了，他们两家揭开这个事也是非常得罪人，我们所知道马家、顾家都有人涉及，至于辽东这边，黄书记也牵涉进去，且不说下边还有很多地市级的人。这里牵涉的人可不少，关系也错综复杂，认真考虑起来，宁莫两家虽得到一部分利益，但是得罪的人更多。”

“如果单从这方面来考虑的话，宁莫两家应该不会在这事上出面的，但是大家都忘莫老爷子性情，要是他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会插手的，而且宁晓鸿也是如此，更何况好几个老头都是支持宁晓鸿的，只要宁晓鸿把资料往他们那里一递，这一场地震躲不过去了。最可惜地他们作为发起者，还得不到最大利益，还要负担仇恨，某些人躲在背后浑水摸鱼得益了。”

说到这里，柯宇眉头蹙成褶子，禁不住怒骂一声：“妈的，这事真他么复杂。算计这个的人，真他么的好心思。”

宽山听得直摇头，他甚至想不明白柯宇怎么想到那么复杂事情来，简单一个枪击事件能搞那么多事情来么？

柯宇沉默一会，认真思索这事的前前后后，从上一次梁烈开始，他第一次在山林里遭到袭击开始，一直后来，祁家宝库事件爆发，又后来祁廉石越狱，祁廉石回来找他们麻烦，制造意外撞姚姚，抓住宽光，中间柯宇在京城发生华锐锋发生机密资料盗窃，到他与宽山再次返辽东的事情，他都一一回想起来，不漏每一个。

半响之后，柯宇突然抬起，嘴边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我想我知道大概是谁下手的了。”

“谁？”

“李玉宗。”柯宇语气非常无奈，他想起第一次见李玉宗的时候，那是当时唐薇病发，他拦不到车，只有李玉宗停下来帮他。

“他？李天大的侄子？他有那么大能量？”宽山有些茫然地望着柯宇，似乎不大相信。

“准确地说是他与他背后那些暗地算计宁家与莫家的人。只不过，我不知道李玉宗背后的人是谁。不过，这没关系，只要让宁晓鸿把这事告诉他的长辈，想来他们应该知道的。”

尽管柯宇知道，自从那天他不答应李玉宗合作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已经由之前的朋友变成敌人了。

可是这转变也太快了，柯宇几乎可以肯定当他与宽山离开那一刻，李玉宗似乎就算定自己与宽山会到安北来，这一切似乎都设计好了。恐怕他背后有人知道宁晓鸿的脾气，更知道莫老脾性。

本来时候一桩简单的报复事件，搞成一堆重重密密的阴谋了。

更不幸的是，这一切都似乎按照人家的愿意走。柯宇这时候能阻止宁晓鸿不理会这个事件么？不，他不能。就算他跟宁晓鸿说这事，宁晓鸿依旧还是会带他一起回京城，宁晓鸿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