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菲与萧震坤因柯宇一句产生的反应，莫二少禁不住微微一笑，端起红酒缓缓品尝，绕有意思地着柯宇开始表演。

“陈小姐，既然让我说，那我也说说。不过，我希望陈小姐不要以为，我的话会挑拨离间的意思。我纯粹是以投资的角度来。毕竟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投资顾问。”柯宇微微一笑，不怕这些家伙不上当。

“先说长山集团进军江阳的原因吧。这个陈小姐大概比我更加清楚，长山集团为什么现在才南下。”柯宇饶有深意地瞥一眼陈菲，之间陈菲眸光闪闪，带着深深的顾忌望着柯宇，没有阻止柯宇说下去。

“一方面，北方市场饱和，这个大家都清楚的。比起那些足球学校、舞蹈学校，武术学校的优势不是很大，长山集团在北方发展那么久。市场饱和是正常。另一方面，就是长山集团当初发展起来，是紧靠教育改革的政策，抓住机遇发展，这是不可重覆性。虽然这让长山集团迅速发展，但也给它自己戴上一个枷锁，造成集团发展路线不太明确。到底是经营教育为主的集团还是纯粹一个商业投资集团，定位不明确。这就为长山集团如今的危机埋下根子。”

“再有就是陈小姐，你接管长山集团之后，虽然很努力改良了集团一些事务，比如引进美容院，代理国外品牌化妆品等等。但还没找到一条明确的发展路线。也是你们急着南下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南方市场大，你们想以市场来冲破内部危机。但是，你们有没想过，就算你们得到南方的市场，你们内部问题就能解决了么？”

萧震坤虽然不太懂集团内部的事情，但他也知道，长山集团在北方有些地方出现严重亏损了，要不是陈菲改变策略，过来弥补，恐怕长山集团早就陷入困境了。因而他听到柯宇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愕然。

陈菲倒是有些无奈苦笑了，来柯宇对长山集团下过一些功夫，今天怕是难以主动了。不过，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柯总，说的不错。不过，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我不怀疑陈菲的能力和决心。但我对令尊的决心有所怀疑。”柯宇十分明白，长山集团之所以造成这样，是因为陈长山，死活不肯关掉那些严重亏损的学校。拖得长山集团陷入财政危机。令陈菲不得不令开源来补充。

不过，照如今的发展来，要是长山集团不对之前的业务改组，重新定位，就算陈菲开再多的源头，也不过是在补窟窿吧了。

果然，柯宇提到陈长山，陈菲就一脸黯然了。

“你们南下江阳，如今的手法竟然还跟过去一样。你们觉得可行么？瞧瞧你们准备开的学校，一个区一间？这是什么概念？再加上，这次你们于南林堂合作，啧啧。”

柯宇的调笑意味很重，重到令陈菲心中快要怒火了，萧震坤一陈菲怒目圆睁的模样，率先拍了桌面，却是惊起在喝酒的莫二少，瞥他一眼道：“你有病啊。无端端拍什么桌子。”

“你……”萧震坤话立时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双目喷火地望着悠然地品酒的莫二少。

“师兄！”陈菲自然不会让萧震坤动手，赶紧喊住，她心中挺堵的，让柯宇这样说一遍，说到她心里去，但迫于自己父亲的原因，她确实无奈。

“柯总，你说那么多。倒是没有说到你的高见呐。”

柯宇这才从林峰那边接过一个文件袋，递过给陈菲，然后端起红酒与莫二少碰了一下，送到嘴边微微抿一口，香醇芬芳，与对面的佳人一般令人很是舒适。

陈菲接过柯宇的文件打开，浏览一番，这简单一，却是令她心中惊住，她下意识地抬头瞥一眼对面那位年轻人，要不是两天前与他一道返回来江阳，她铁定怀疑这家伙事先准备对付长山集团的来。

不过，他在长山集团余南林堂合作开始后，才提出这份东西，用心可谓险恶啊。

毫无疑问，要是陈菲舍弃南林堂转而与柯宇合作，那么长山集团脱出就有模式，走出新发展指日可待。不过，长山集团要是在这个时候，摒弃了南林堂，问题也很严重的。

这意味着以后在江阳，很多事情，就会被柯宇牵着走了。

陈菲心中不断盘算着利益得失，那张精致可人的俏丽紧蹙起来，令人心疼，好半响之后，才微微舒展，轻轻叹一口气，抬头对上柯宇似乎不经意转过来那双明亮的眸子，让她心中感觉被刺一下。

陈菲也不怵，就这么对视一会柯宇，然后严肃而认真地道：“我该不该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