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护卫队长吉尔诺,立即拒绝道,“保护家主。是我们的职责。”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保证我府中人的安全。”库德兰挥手命他退下,要求道。对方提出的条件,正合老将军的心意,他甘心赴死,却不愿自己的家人仆从受难。
“将军大人放心,我们只守住门口,只要他们不出门,则相安无事。”首领允诺道。
“好,”库德兰点了点头。“走吧。”
“喂,只我一人随着家主,总没问题吧?”吉尔诺拍马上前,一脸坚决。
“可以。”私军首领想了想。无所谓的答道。他唤过一个百人小队,命他们“护送”库德兰与吉尔诺前往王宫,那里是行动总指挥,亚蒙?哈默大人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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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院法令!”
“罪王纳奇尼,穷兵黩武,好大喜功。私德败坏,残暴不仁……自南征以来,多少斯诺顿子民埋骨他乡……家人在前线流血牺牲,我们又获得了什么好处?”
“塞维拉战报,南征军全线溃败,‘神圣同盟’的联军,不日就要打回北方来了!”
专门挑选出的大嗓门兵士,沿街传达着临时撰写的檄文。还未睡醒的民众们,茫然听着这一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变天了呢?
“自入秋以来,赋税调高了足足三成,将士寒心,民怨沸腾,如不推翻其暴政,推举一名仁德之君,斯诺顿必亡矣!”
一张张檄文,被张贴到布告板上,被散发到各家各户。其上以夸张的笔触,罗列出了纳奇尼王的十条大罪,有板有眼,令人不得不信服。
“十大罪?”分发檄文的士兵,经过附近的时候,还顺手给了城墙下的“友军”几张。一名机灵的禁卫军战士,笑着上前接过,呈给了黑脸统领以及莫德西奇,两人大致浏览一番,不禁哑然失笑。
“其六,私德败坏,秽乱宫廷?”躲在禁卫军队列中的莫德西奇,不可思议的念道,“继位至今,王上只迎娶了卡瑟琳娜殿下一人,后宫连侍女都没有几个,这也叫秽乱宫廷?”
“这上面可是说,王上在后宫中,蓄养了上百名美姬,夜夜笙歌,**不堪,而且还描绘的有声有色,”黑脸将军随手将檄文扔到地上,轻蔑的哼道,“这怕是他们自己的亲身经验吧。”
“反正普通民众,也不晓得后宫如何,他们随便泼脏水就是,”莫德西奇将檄文对折,塞到衣袖里,轻声说道,“长老院是在造势,为自己的叛乱寻找理由,不过很快,这就会成为他们的罪证,所以,任由他们胡说吧,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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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上去!”亚蒙?哈默拔出纹饰华美的刺剑,扬声下令道。
私军将士们嗷嗷叫着,乍看上去倒也声势浩大。他们吃力的推着攻城锤,向王宫正门冲去。不得不说,贵族们还是有门道的,居然搞到了攻城器械。
凌乱的箭雨落下来,偶尔有士兵们惨叫着倒地不起。只有少数将官,才能配发昂贵的重甲,大多数底层士卒,只能举起蒙皮盾牌,同时祈求命运女神的眷顾。
不过守卫王宫的金袍卫士,总数不过两千,还要分布在各处宫墙戒备,因此正门处仅有五六百人。而且他们大多擅长近身肉搏,箭术相当一般,最多拖延片刻,根本无法重创敌军。
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之后,攻城锤终于抵达宫门。随着沉重的撞击声,铸铁门闩发出了抽搐的**。
只是短短一刻钟时间,王宫的防御体系就已濒临崩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王宫被设计出来,可不是为了抵挡上万大军的猛攻,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攻城锤这样的致命器械呢。
“你们这是……”见旁边的禁卫军开始整顿队形,亚蒙?哈默警觉的问道。
“大人莫要忘了,长老院曾经许诺,由我们首先进入王宫。”温斯特笑着提醒道。
“你们?温斯特,你是一名贵族,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亚蒙?哈默随口说道,不过还是摆摆手,任由他们列队备战。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是库德兰的问询,“你们谁是主事人?”
“哟,将军大人?”亚蒙?哈默调转马头,见老将军身旁皆是己方兵马,顿时放下心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问道,“怎么,禁卫军不听你的命令了?是不是很慌张?”
“亚蒙?哈默!”库德兰老将军大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就任政务总长时,所立下的誓言吗?”
“当然记得,忠于国王嘛,”亚蒙?哈默摊开双手,狡辩道,“长老院会推荐一名新的国王,而我会效忠于他,并没有违背誓言。”
“你们,也打算叛国吗?”老将军转头扫视着周围的士兵,高声质问道。
“别说废话了,”亚蒙?哈默打断了他,冷声道,“投降,或者死亡,你自己选择吧。”
库德兰铮然拔剑,遥遥指向他,“我会以你的血,证明何为忠诚。”
“拿下他,”亚蒙?哈默不屑的一笑,挥手下令道,“你的头颅,将成为我献给新王的贺礼。”
库德兰的孤身到来,让亚蒙?哈默终于确认,禁卫军确实投向了己方。最后的顾虑就此打消,叛军们愈加猖狂,不断有欢呼声响起,他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手持利刃破门入户,趁此机会中饱私囊。
轰然声中,王宫的大门被冲开。广场上,奋力抵抗的库德兰,被一杆长矛挑落马下,吉尔诺跃马而来,拼死将老将军护在身后。
“召集群臣,推举新王!”亚蒙?哈默意气风发,命部下敲响了宫门内的大钟。
钟声响彻全城,这是事先约定的信号,大贵族们纷纷走出家门,乘坐马车赶赴王宫。
摘取,胜利的果实。
…(未完待续。)
ps:(4000字,充作两更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