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跟这个德国人正面对抗,只能受点伤错开个位置接近梨木,挟持他后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花蚊子估算双方战力,看着两人心急电转地思考到。
她左脚微微探出,重心依旧保持在右脚,这是她从忍者那学到的移动技巧。平时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敌人,此时却是试探对手有没有看穿自己的进攻意图。
正当这位杀手挪步想要错开直面佣兵的路线时。
“伊莎,小心啊……实在不行就换我动手。”
目标人物开口说道,保镖静静地点点头。
“……你以为我是谁。”白发少女(少妇?)淡淡地说。
“你是我孩子她妈啊……”
两人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搞什么啊,好像就在说目标人物比他保镖还强一样——!)
花蚊子一想到那刺入梨木衣服,即将刺破他皮肤的针头被莫名阻挡,一时间又有些惊疑不定。
……其实若是真打定主要杀花蚊子,梨木哪里还会带上伊莎凑热闹?他只是觉得活着的花蚊子比死了的花蚊子更有用罢了。
梨木随时准备好用意念弄弯枕头,伊莎也脱下件外衣丢到旁边的椅子上,凌厉的气势在豪华宾馆里显得尤为醒目。
花蚊子向后倒退了一步,于是她和梨木的距离又远了一步。
这位兼职杀手对于如何行动感到很迷惑。细细想来,自己学过业余技巧只适合对付混混级别,这还是第一次遇上真正的高手。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花蚊子觉得自己还有胜算。此时针筒里装着的是氰化物,如果能稍微刺破对手一点皮肤的话,就算不是即死也得立刻送去医院保命。
不过,花蚊子这样天真的想法在一瞬间就被打破了。
在她眼前的那个白发少女,仅仅是弯了下腰就弹射了过来,那是一种完全看不到步伐和起伏的“平移弹射”。
突然间,白发女保镖就来到了眼前,稍不注意看便会误会成瞬移。
“……!”
花蚊子马上向后跳躲开,可惜手腕已经被她抓住。
(好快啊……!)
在花蚊子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手掌已经完全和手腕脱离。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离,只是关节被卸掉而失去了对手掌的控制权。
花蚊子有些绝望地笑了笑,不信邪拿另一边手的手术刀采取反击。
奈何白发保镖早就预测了她的想法,亦或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急速反应?女保镖在最初一击之中蕴藏着各种变化,刚刚还看着她的匕首直直刺来,下一刻就弯起胳膊打出了肘击。
虽然花蚊子不服输地握紧了手术刀,但是因为对方强力有效的肘击,她此次攻击不但无功而返。而且,整个手臂还感到一阵酥麻,手术刀只能无力脱落。
仅仅一招,杀手和佣兵之间险象环生的战斗就已宣告结束。
几秒钟的激战以杀手被卸一摊成软泥收场。
“……杀手小姐,胜负已分,我不想杀人,所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鉴于你的不配合,我就把条件二和条件三改一改吧,你不用去自首了,自首了你也不一定说真话,取而代之的是你要去杀掉自己的雇主。”
梨木笑了一下,走到杀手旁边,拿起刚刚掉落的注射器——
“其实我知道你的雇主是谁。我只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选择错误,我就给你注射一针然后把你丢到河里喂鱼,不过就算是再饿的鱼都不敢吃你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花蚊子终于点头接受了条件。
绷着表情给自己注射两管细菌,可那时她的表情就像是注射兴奋剂一样愉快,无数精心培养的小东西钻入了她的身体……之后,她匆匆离开了南华。
杀死这女人,是很有可能会被漫协抓小辫子的。
梨木可以不着痕迹的杀掉她,但是只要幕后黑手愿意出钱,这种杀手想请多少个都没问题。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其一,是直接把幕后黑手干掉,可惜这不现实,对手是个人数众多的组织而非个人。其二,是靠刑事立案及提交外交辞令。
——这次他们目标是我还好说,如果改成凉子、安雅、冰语或我妈的话……
考虑到家人的安全,梨木不禁背脊发凉,思量着是否该给漫协会长展现一下自己的超能力。
——不,跟国家寻求庇护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以梨木今曰今曰的财力、人际和名望,恐怕没人敢拿他来切片研究,一身实力更是想逃哪去就逃哪去。
……现在,或许是该去求见国家领导人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