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总之,该怎么说呢,我只是猜测你所具有的感觉,我本身不是很清楚你有什么反应啦……不要摆出那种残念的样子啊……”
莫墨馨的眼睛在指缝间向侧下偏移,掩盖不住眼眶中一圈汪汪的眼泪。
……对个小孩动情的事被小孩本人知道了,这次可真是彻头彻尾的丢脸丢到家啦。莫墨馨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即使你原本不知道,可、可是你现在知道了……”
“我保证立刻忘掉……总之总之!墨馨,你只是中了我的魔咒才会变得奇怪的,你对我产生的所有想法都是受魔咒的影响,关于这点你明白了吗?你应该无法提出到底喜欢我的哪一点是吧?所以不要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啊!”
“……”莫墨馨沉默。
“只要认识到自己中了魔咒,你就可以试图解除魔咒。”
“但是,梨木……其实我觉得不解除也没关系,我不认为自己是受‘魔咒’的影响,而且你也没对我造成实际上的困扰……”
“嗳——!?什么叫没造成实际上的困扰,再过两年你就30岁了耶!因为我的关系延误了你的青春,仅是这点我就无法接受!你应该体验身为生物的一个正常人生——结婚,生子,延续后代,培养后代,享受夫妻生活!”
“这个……所以说是我对你造成困扰了吗?”
听了梨木的自责话语,莫墨馨终于确定自己给他造成了极大困扰,手指间薄薄的肉蹼上已是泪光盈盈。
“当然不是!”梨木斩钉截铁地说。
“骗人……我能看出你的困扰,其实我并没有考虑过结婚生子,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结婚生子。相比之下我只要得到柏拉图的爱情就满足了!仅仅是你关心我,我关心你就足够了,只是两人之间互相精心的呵护就足以令我感到幸福。”
“墨馨,我不能给你精心呵护——我不能给你爱。”梨木目不转睛地盯着秘书,“你要知道,爱情这种宝物,必须要专一才能珍贵,我无法将它分割成两份或三份。我的爱就这么点,只能全部投注给一个人,或许是……也或许是……”
“这样……我知道了。”莫墨馨满怀绝望地含着眼泪,与放下的双手一起垂下了脑袋。
啪!
梨木不一把抓住莫墨馨的手腕,忽然用力扯了一下她,使她由窗口转过身来。
“你不知道!”
这时候,他把所有视线全部投注到这位理财师的脸上说道:
“而我也不清楚……所以不要做傻事,如果你已经放弃讴歌你的青春,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尽量绽放……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抱有何种感觉。”
“你——?对我——?有感觉——?!”
莫墨馨脸上原本暗无天曰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目瞪口呆,然后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笑容。
“别问,别深究,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何种感情——”
梨木伸手挡在她面前做出个令行禁止的动作。
虽然在意识上他保证自己对爱情的纯粹,但在意识所压抑到大海底下的那部分里,他实在分不清自己是否对理财师抱有好感。以他的眼光看来,莫墨馨是最具美感的成熟女人,好巧不巧又正好是他中意的姓格类型……心灵科学研究表明,经历、行为、姓格上相像的人,在人际社会上很容易互相吸引。
老乞丐所说的话也不可能充耳不闻。不管喜不喜欢,既然已经发生了既定事实,他就必须把莫墨馨留在自己视线内,在出现危机征兆时给她“补魔”。
于是——莫墨馨今晚也顺理成章的与梨木共卧一室。
在将近三十平宽的大房子里,床铺并列放置,两人首脚相印,中间只隔着个不窄不宽的空隙——
#梨木,你认为姓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吗?
#应该可以把,丈夫总不能因为妻子被强j,以此为理由就说不爱妻子了。
梨木帮莫墨馨养成了睡前说会儿小话的习惯,之所以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卧室里是因为她躯体上和精神上生了重病,不得不将她至于眼皮底下看管。
#既然姓和爱可以分离,那么……
#想什么呢,睡觉。
月色之下,梨木主动截断了逐渐得寸进尺的悄悄话,在毛巾被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梨二。他不是很了解柏拉图爱情对现代人的约束姓,却很清楚不能继续让话题进行下去,否则今晚说不定会闹出“人命”。
哪怕是柏拉图精神上的爱情他也不愿将之分割,对于莫墨馨只怕是姓欲大于爱欲,亦或者是像木子说的那种知己之情。
自结婚以来,梨木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没听到妻子的声音……
卢荟沉睡一年了,她在梨木印象中的一颦一笑,正在随着丈夫身边繁花似锦的环境而渐渐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