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来姐不知道?”刘波冷脸盯着刘蕊,“姐这是惹了事儿就想跑?”
“波儿,天天也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这孩子打小生病因由,性子特别急,他也是看我和别人拉着手,就急了,以为我要不要他了。
这事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没想跟过去道歉,可是想想,大家正在火头上,要是我这么过去了,万一他们把天天给揍了怎么办?
老张家可是把天天当宝一样待着的,我要是把他一身是伤的带回去,估计那个家我也不用回了,你姐夫正好就有由头把我撵回家了,是吧?”
不待刘波说话,刘蕊又继续道:“你也知道姐当年为什么嫁到老张家去,要不是为了给你凑钱去验兵,姐哪用得着嫁那么个夯货?
波儿,天天就是姐的命根子,要是你不想姐活不下去,就别把天天带过去,姐求你了,你姐夫正巴不得我惹点祸事把我休了呢。
要是他们以后不让我见天天,我真的就不用活了,波儿,你是我亲弟,小的时候,什么好吃的好穿的我都让着你。
大冬天的,为了给你改善伙食,我去冰窟窿里捞鱼,差一点儿淹死,还有,为了给你赚学费,姐就天天熬夜绣花。
到现在,这大指头还是僵僵的,弟,姐不是向你邀功,姐是想求你,看在以前姐对你好的份儿上,这次的事,就这么过去,好不好?”
“姐,一直以来,你欺负洛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装作看不到?就是因为念着你从小对我的好,我才装作看不到宦海风流。
你总是嫌我事事让着洛萍,一个大男人护着老婆自己做家务,看孩子,你总是嫌父母也护着洛萍,什么都让着她,说我们都把洛萍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却对你不亲。
姐,恰恰相反,父母对洛萍好,是为了弥补你犯的错,我对洛萍好,除了我爱她,甘心那样做,也有替你弥补的因素。
要不然,我干嘛要事事顺着她,哪怕她无理取闹,我也顺着她,那是因为我心里愧疚,我在以那种方式惩罚自己呢。
姐,你不能以前对我好过,对父母好过,就要求我们这一生都把你当成最最重要的人,什么都听你的,你结婚了,我也结婚了,你有丈夫,我也有妻子,怎么可能像你想的那样?
今天的事,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被咬的,是洛家三叔的女儿,也就是咱们鲁东省委书记的女儿,如果你现在肯去认个错,或者,他们是不会追究的。
可是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拗着,后果,姐自付,到时候,别来找我帮忙,也别嫌我不认你这个姐姐!”说着指一指躲在刘蕊身后的天天,“他的性格这么偏激,姐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要是这么发展下去,他这辈子大概就要去大牢里过了。”
“就为这事,他们就能拉天天去坐牢?”刘蕊把天天搂的更紧了一些,“他们是大官,我知道,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咱们小老百姓啊,你说你当时娶个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女人过日子多好,为什么非要去娶这么个女人?”
“你.......”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姐姐,刘波实在是无语了,自家这无知的姐姐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又是谁给了她这么不讲理的底气?
洛正刚在这一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因为他曾是和大家一样,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只不过他后来的经历传奇了一些,运气好了一些,才会一步步的官越做越大。
而这一代的经济,也在他女儿的带动下,有了质的改变。
大家对洛家人都十分的感动和尊敬。
但是同时,大家对洛家的感动和尊重,与别的地方老百姓对省委书店的感动和尊敬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们对这位省委书记,多了亲切,少了敬畏,所以,当地人提起洛正刚的时候,尊敬和得意有,害怕却很少。
这也是刘蕊没有那么深的恐惧的根本原因。
但是,她后面说的一切,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了。
“姐,他们现在是不能把天天抓到牢里,人家也不屑于,包括现在道歉的事儿,人家也没说,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你可能以为我是为了自己才拉你过去,其实,我根本就是给你自己留条活路,一,天天的性格你必须给他纠正了,惹了祸,也必须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要不然,他就这样长大,总有一天会惹出大祸事的,到时候,可就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二呢,洛叶的丈夫,曾经是我的顶头上司。
他对妻子有多重视我可是清楚的很,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计较,他也一定会为妻子找个说法儿的,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心尖尖,你们竟然给人家把手咬成那样,还一声不吭的溜了。他要是不计较,他就不是他了!该说的我就说这些,去不去,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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