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仑不信的反问了一声。玉儿故意点了点头,韩仑道:“竟然不想我,那怎么行,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韩仑嘿嘿一笑,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突然吻了下去。玉儿一愣,右手挣扎着拍打他的后背,眼中却忽的泛出一丝笑意。少时,她慢慢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只觉得自己似乎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大....大公子...”
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两人大惊,慌忙分开。只见一人赧然的站在来时的路上,手足无措,尴尬的笑着。令狐玉儿惊叫一声,顿时满脸羞红,转过身去捂着脸。韩仑瞪他一眼,道:“干什么啊!”
那人结结巴巴的道:“那个...皇...皇上召见。老爷让来通知你们回去。令狐大人吩咐令狐姑娘先回府中。”
韩仑点头,道:“知道了,马上就来。”那人点头,随即一溜烟似的跑不见了。韩仑见玉儿呆在一旁不动,伸手要去拉她肩膀,玉儿转过身时咬着唇,哭笑不得的打了他好几拳头,嗔道:“都是你都是你,刚才都被人看到了!”
韩仑笑道:“你可是我妻子,你怕什么!”
玉儿轻轻踢了他一脚,道:“不要理你,你自己去见皇帝吧,哼。”说罢,便一个人跑开去了。韩仑笑着摇了摇头,也便随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去。玉儿跑了一段,回过头,只见韩仑已经不见了。回想刚才,不由得咬唇一笑,轻轻跺脚,道:“真是的,羞死人了!”
皇帝召见非同小可,韩仑一丝一毫也没耽搁,飞快赶回了渭河渡口。韩世贵和令狐公已经在等候。韩仑走近向令狐公行了礼。三人便协同前往重玄门外。
过了不久,三人便行至城门前,远远便看见数百人的仪仗分列两边,城墙周围的地界已经被重兵占满,一人坐在路中央的龙椅之上,气势威严,正是贞观皇帝李世民。
遥见三人前来,李世民便起身迎面走去。一脸笑意已是如春风初沐。韩世贵三人临近,一掀长袍三人白跪倒在地,高呼万岁。李世明亲自将三人扶起,兴奋地道:“三日之前朕接到消息,扬州韩家发船千艘接应我长安受难百姓,更斥资数十万安顿灾民,修建赈灾屋舍。朕听闻,心中万分感动,今日特来迎接韩先生前来长安。”
韩世贵躬身道:“社稷有难,草民不敢偏安,草民无力为国家献计纳策,只有虚掷些银钱,以慰心中之愧。只是草民何德何能,竟劳烦天子降阶,真是惶恐之至,罪该万死。”
李世民道:“韩先生太过客气了。先生所为乃是千秋万载之盛德事,从今往后,天下人人莫不知韩先生盖世英名。朕来迎接,只不过是朕之心意。更何况这位韩公子可是救长安百姓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天子降阶,乃为英雄也,你们父子同心,是我大唐之福。朕来迎接,又有何不可?”
韩世贵和韩仑齐声道谢。李世民看向令狐公,道:“噢?令狐大人可是比朕还要快一步,莫非你与韩先生认识?”
令狐公拱手,道:“回禀皇上,老臣与韩兄乃是故交。韩兄此次前来除了长安百姓的大事之外,我们两家还有些私事。”
李世民诧异,手中的扇子展开来,略一思索,道:“私事?朕听说令狐公有一养女,颇有才学。尤其是棋艺和工笔堪称一绝。两年前似乎还有一场旷世棋局,一时间在长安城掀起了一股学棋的风潮。可是这样?”
令狐公含笑道:“正是,小女顽劣,是臣管束不严,让皇上见笑了。”
李世民道:“韩公子一表人才,器宇轩昂。令狐千金才高艺绝,待字闺中,难不成二位有结亲之意?”
韩世贵闻言,眼珠忽然一转,道:“陛下明鉴,正是如此。不过草民还未来得及同令狐大人谈及此事,也不知令狐大人是何意思?”
李世明转身道:“原来是郎有情,那就只差妾有意了。令狐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德袤道:“老臣中年才得以女,视若己出。如今小女有了归宿,老臣自然欢喜。然而老臣与韩兄的家事安敢与国事并行。这门亲事还需得长安城中的灾民得到妥善安置之后,才能再提。”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令狐大人此言即是同意了,令狐大人心系社稷,朕也深感欣慰。好!好!好!这段姻缘便由朕来赐婚。你们两家大喜之日,朕虽不能亲临,但必定礼到。你们看这样如何?”
三人互望一眼,眼中充满兴奋,忙俯身跪下,叩谢隆恩。
一番繁文缛节过后,韩世贵同韩仑随着李世民返回大明宫,李世民优厚招待。一方面颁布圣旨赐婚。韩家此次收获颇丰,不仅获得赐婚,而且还将韩家的二十余个大型的商号编为御用进货渠道,韩家一跃成为贡品的最大供应商,这怕是这次长安之行最为巨大的意外之喜了。另一方面,李世民早已派出左右龙武卫疏散城中百姓,前往渭河河畔登舟南下。一时间,韩家的名声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灾民们无不对其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