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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的压迫感从大孔雀明王雪白的羽毛中散发,虽然大孔雀明王的头隐藏在海面之下。面对比寻常星球还要大的多的明王,苍云不得不生出一丝敬畏之心。而图灵与玻璃体内流淌的罗刹与修罗血,更似将曾经被大孔雀明王驱逐吞噬的恐惧激发,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颤抖,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抖动。
“苍云哥哥,是不是明王死了?所以才失去了羽翼的光彩?”玻璃躲在图灵身后弱弱问道。
苍云不敢贸然用神识探查大孔雀明王的肉身,仅是凭只觉,感觉到一股澎湃无匹的生命之力,发自明王体内。
图灵问道:“苍云哥,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
苍云暗道我哪知道?你们那坑人的太上大长老圆木什么都没说,只是表示一切可顺其自然,只要进入祖殿就好。
图灵高举血红长枪:“要不我先给他来一下?”
苍云赶紧拦住图灵,道:“我们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混沌地碑的碎块。如果能找到,说不定可以想出控制这孔雀的方法。”
苍云三个降落在大孔雀明王露出海面的背脊上,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雪白平原,每一根羽毛之上的羽绒均有山般粗壮,踩上去有一股异常的韧性,苍云忍不住俯下身子抓了一把,用了八成力量,却无法在上留下一点痕迹,坚韧程度让苍云十分惊异。
羽绒间错综复杂,之间的空隙,狭窄之处严丝合缝,宽阔之处如深谷,完全可容苍云等自由进入。以大孔雀明王的体型,深谷足可有几十里深浅,且明王身躯过于庞大,身体上诸多位置有空间褶皱,一道深谷足可容纳海川。
看到这等景象,玻璃道:“苍云哥哥,那混沌地碑毕竟碎了,壁画上可能只是夸张的手法,真正的地碑其实在这明王面前,只如沙漠中的一粒细沙,沉在他羽毛的缝隙之中了。”
苍云暗道有理,自己见过的混沌地碑碎片也不过巴掌大小,如果那就是混沌地碑缺失的两块碎片之一,那可能完整的混沌地碑体积不大。回想玄黄塔和乾坤社稷图,玄黄塔体积最大,也可轻易塞进羽毛缝隙之中。
“说的有道理,”苍云向四周望去,手心浮现一散发金光的圆球,轻轻抛到头顶一丈的位置,圆球散出辉耀光芒,不计其数的飞鸟向四面八方飞掠而去。
大孔雀明王背上,一片金光散开,那是苍云的探查符。
玻璃看到漫天金光,大为兴奋:“好美啊,苍云哥哥。”
图灵见玻璃高兴,同样开心:“我也来。”
图灵磕破自己手指,蹲下身子,将流着血的手指按到明王背上,鲜血瞬时流成一圆形图案,无数由血凝成的猎犬从中冲出,猎犬嘴部如闪电状开裂,双眼细长,身体匀称,体表光滑,奔跑如飞,向四周散开,钻入躲如牛毛的缝隙之中,搜寻混沌地碑的踪迹。
两大准尊同时出手,搜寻方圆几十万里并非难事,金光飞鸟与血色猎犬不断苦寻,经过三个时辰,将明王浮在海面之上的部分翻找数遍,深入所有可入之地,竟一无所获。
苍云一行来到大孔雀明王脖颈与身躯相交之处,又重点巡查几遍,仍是一无所获。
血海就在苍云等面前,涛声依旧。
玻璃道:“会不会是在海面之下?”
苍云也想到此点,意念一动,金色飞鸟从四面汇聚,在苍云等面前垂直飞落血海之中,太过密集,形成一整道金色光幕。飞鸟入海,立即化成青鸟飞鱼模样,在血海中游弋散开。图灵一挥长枪,血色猎犬洪流般涌入血海,入海则化成鳄鱼模样,只是这鳄鱼四肢更长,四爪有力。
一阵搜寻后又是无果,图灵长枪一抖,血海中升起四条高有千丈的粗壮血龙,垂头看向大孔雀明王。
“苍云哥,可能需要刺激一下明王。”图灵道。
在大孔雀明王,这对于罗刹与修罗禁忌的存在,之上,图灵变得躁动。
苍云感到体内混沌之力受到了丝丝牵引,同时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表示图灵可随意发挥。图灵示意苍云和玻璃飞到高空,随后自己飞跃至最为粗壮的一条血龙额头,俯身一跃,四条血龙同图灵齐下,闷声吼叫,直接冲击大孔雀明王。
准尊一击,可毁天灭地,四条血龙形体破碎,血浪滔天,寻常星球在图灵一击之下必定灰飞烟灭,但大孔雀明王纹丝不动,无任何反应。
血海水,真如血水,顺着大孔雀明王的羽毛流回血海,不曾让雪白沾染一缕血红。
图灵飞到高空与苍云、玻璃会合,摇头道:“这都没有反应,不知道该怎样唤醒这个明王。”
苍云思索片刻,道:“恐怕圆木也没有想到是这番情况。”
玻璃道:“这孔雀睡的这么沉,我们干脆不打搅他,让他一直睡下去多好?”
图灵无奈道:“这个明王不是留下来诅咒?只要罗刹和修罗的族人到了一定数量,他就会醒来。”
玻璃想了想道:“我们做好计划生育不就好了?”
图灵表示不解:“什么是计划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