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完其乐融融,苍云认识了一群新朋友,重见徒弟和徒弟媳妇,心情大好,将自己三年在外闯荡的经历一一讲述,时而引得众友大笑,时而引来一阵唏嘘。
酒过五巡,苍云喝的昏昏沉沉,敖凌和古仑已提前离去,紫裟和敖奥为苍云找了酒楼后院的客房歇息。
“师傅,你酒量不行啊!”苍云迷迷糊糊中记得紫裟这样说,自己无奈摇头:“酒量确实不如你们,你们也少喝点。”
“我们没事,师傅,你先睡,明天咱们继续。”紫裟道。
苍云倒头便睡,醉声道:“还,还喝?喝不动了。”
翌日。
苍云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在酒楼后院溜达,发现很多人围在酒楼之下,向上指指点点。
“昨天晚上?”
“对,就是这,太吓人了。”
“直接死了?”
“说是死了。”
苍云不知发生何事,好奇心起,拉住一个围观的老者:“老大爷,这怎么了?”
老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有人坠楼。”
“坠楼?”苍云问道:“是什么人?”
老者道:“这个不清楚,可能是小偷吧。”
苍云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心中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却也没有多想。在江湖上行走之时苍云已经历许多事件,对于小偷坠楼这等事不会放在心上,来到酒楼一层,点了粥和小笼包,填饱肚子,消解酒意。
“得多吃点,紫裟那小子今晚说不定再来一场,那非得喝躺下不可。”苍云脸上露出苦笑,内心却很期待和徒弟晚上的见面。
“师傅,你在这,你看到紫裟没?”敖凌急匆匆的走进酒楼,看到苍云在喝粥便奔过来问道。
苍云见是敖凌,很高兴:“来,敖凌,坐,吃点包子,紫裟昨夜没回家?”
敖凌神情有些恍惚:“对,他没回家。”
苍云心中暗笑,紫裟和敖奥肯定没干好事,指不定现在在哪个温柔窝躺着,脸上作出正义凛然的样子:“你安心,我早上还见过他,他也喝多了,可能到敖奥家睡觉去了。”
听闻此言,敖凌稍稍安心:“那就好,那就好,我再去敖奥哥家找找。”
苍云随口问道:“紫裟每天都按时回家?”
敖凌道:“那倒不是,但是我看到楼下围了那么多人,说出事了,他又没回家,我就很担心。”
苍云安慰道:“没事,我打听了下,说是有个小偷摔死了。”
敖凌稍稍安心,稍坐片刻便离去,想是去了敖奥家。
苍云正喝粥,两名衙役过来询问:“你是苍云?”
苍云有些讶异,不知官府的差官为何找自己:“正是。”
“昨晚你和紫裟一起饮酒?”一个衙役黑着脸问道。
苍云早已习惯:“是。”
“你跟我们回一趟衙门。”那黑脸衙役道。
苍云放下手中的勺子:“不知我所犯何罪?”
“你去了就知道。”两个衙役并未给苍云上锁,苍云也未反抗,随两个衙役回到衙门,进入一间审问室,发现敖奥、成虎等全部在场,唯独少了古仑和紫裟。
苍云心中一紧,敖奥等也不知发生何事。
“昨夜你没和紫裟在一起?”苍云问敖奥。
敖奥有些茫然:“昨晚我们醉酒,就在包房内睡着,紫裟不知道去了哪。”
苍云脸色开始发黑,恐慌在心中滋生。
一个主簿样的官吏对苍云等逐一询问,苍云等将昨夜经过一一讲述,那官吏不住点头:“没错,没错。”
等了一个时辰,古仑姗姗来迟,进入审问室时眼神游离,见苍云等面色凝重,突然掩面而泣:“真的是紫裟!”
敖奥等开始缓过神,看向那主簿,主簿撇撇嘴,微微点头。
敖奥一把上前抓住主簿衣领喊道:“你点头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那主簿不耐烦的拨开敖奥手掌:“昨晚天元楼上坠楼的死者确定就是紫裟,你们等下去认领下尸体,带回去安葬。还好你们都案底干净,排除了作案嫌疑,赶紧走吧!”
苍云颓然坐倒,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