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为北洋少将,职级相同,何來卑职一,陶兄不要妄自菲薄。”
陶祥贵见吴孝良如此,当真有些急了,拱一揖到地。
“大帅,您在我宁阿境内遭歹人袭击,俺老陶难辞其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更是百死莫赎……”只见他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却点头哈腰,打千作揖,好不滑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陶祥贵好歹也是堂堂一方镇守使,如此放低姿态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如今正好绥东军自此路过,才抓上了自己这根救命稻草,吴孝良心中案子揣测着此人心思,但是转念又一想,此人与任福元关系极好,如将这两人笼络住,中东铁路有一半便会掌握在绥东军中。
“陶镇,你可急死我也,有话痛痛快快,遇到什么难題解不开,出來,大伙给你参谋参谋。”
陶祥贵一听吴孝良如此,甚至连称呼都改了,觉得有门,顿时心花怒放,但还是沒有直,却反问道:
“大帅可曾听过扶农镇守使刘香九。”
对于吉林省境内的这几个镇守使,吴孝良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这个刘香九便属此列。
“当然听过刘镇守,却不知有何因由。”
陶祥贵长叹一声,“他死的老冤了,俺老陶……啊不……卑职不久之后,沒准也将步他后尘……”
“如何,如何。”
吴孝良更加莫名其妙。
“刘镇守月前被张督军以通匪的罪名给枪毙了,如今大帅在宁阿境内遇袭,专列两次被炸,张督军用这个罪名,治卑职十回死罪都够了……”
张督军自然就是张作相,吴孝良暗暗奇怪,张作相究竟是要闹哪般,初來乍到理应首先安抚当地老人,再徐徐图之,如此急功近利不是将这些地方实力派拱推与旁人了吗。
其实,也难怪张作相如此嚣张,不把吉林北部的几个镇守使放在眼里,奉军兵强马壮暂且不提,如今黑、奉两省已经尽在奉系掌握之中,据北洋政府又要册封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总览东三省军政大权,几个小小镇守使,早晚是砧板上的鱼肉,如何能翻了天。
不过张作相却漏估了一个个强大势力的存在,那就是绥东军,张作霖对此早有远见,深感吴孝良此子必然成为一方霸主,提早拉拢将三女儿怀瞳许配给他。
但是,张作相此人虽然对张氏父子忠心耿耿,可对一切能威胁其地位与利益的人却心狠辣,毫不留情,甫一赴任便以雷霆段处置了就近的扶农镇守使刘香九,然后又将炮口对准了任、陶二人,正在两人大感在劫难逃之时,绥东军來了。
送上门的机会,吴孝良岂能错过,此番征讨外蒙,中东路便是绥东军的生命线,如果能借此机会将中东路控制在中,那将是一笔极为惊喜的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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