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良被粗烟叶子燃烧不完全所散发出來的烟气,熏的连连咳嗽,只好连连摆手,
“兄弟好意心领了,这好东西消受不來啊,”
张二狗看他呛的那个摸样,心里腹诽着,吴大帅手下怎么都是这样的怂兵,一口旱烟就给整成这样了,当年在海参崴,吴大帅那是何等的威风气派,他一直幻想着能够成为大帅的亲兵,只可惜,來了绥东这么久出了下矿井刨黑石头,就是穿老林子过着土匪一样的生活,
如今见了吴大帅手底下,不是丧心病狂的军官,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兵,心道:如果俺去了,你们都得靠边站,在张二狗心里已经给眼前的年轻连长定了少爷兵的性质,
“嘿嘿,你们这些少爷坯子,就是不会享受,”
张二狗站起身來,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们,顿时心底升起一股豪气,他原本以为老毛子很厉害,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为了救下这伙中国士兵,迫不得已和老毛子懂了手,竟然一个冲锋便给打的屁滚尿流,暗暗后悔,以前太高看这些老毛子了,既然他们如此不堪一击,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狗娃子,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去,
“兄弟们都歇的差不多了吧,走咱们给老毛子來个回马枪,给咱们绥东军的兄弟们出出这口恶气,”
吴孝良本來端着军用水壶河水,听张二狗如此说一口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來,连忙阻止道:“二狗兄弟,万万不可,你们沒有重火力支援,想攻下金矿的寨子,会有很多无谓的死伤的,”
张二狗听吴孝良如此说,心里又对这少爷连长多了几分不屑,打仗有不死人的吗,适才一次冲锋苏俄军撤走,给了他极大的自信,认为这股老毛子也不过如此,或许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说不定,
或坐或躺的劳工们,听了张二狗的话,都兴奋的窜了起來,这些日子被老毛子吓得东躲西藏,只敢如今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都欢呼起來,
“杀毛子,杀毛子,”
澹台继泽被这些人高涨的情绪惊得连连摇头,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眼前这些人正是如此,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的装备,再看看苏俄军的装备,主座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警卫连都占不到半点便宜,凭你们手中这些东拼西凑的杂牌武器,就敢去攻城拔寨,
吴孝良见张二狗不听劝告,急了,
“二狗兄弟,听我一言,即便是真的去进攻金矿,那也要事先侦查好地形,做好详细的作战计划,以及胜败的各种处置方案,如此急急便去,是否太草率了,”
张二狗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文化人是不一样,讲的头头是道,好像还挺有道理,随即他似乎有想起说书人说过这么一个人物,叫什么纸谈兵,就是一个年轻将军嘴皮子很厉害,但是打仗很熊包,想到这里他又看了吴孝良一眼,点点头啧啧道:“真像,真像,”
张二狗这沒头沒尾一句话将吴孝良弄糊涂了,
“二狗兄弟,还有一点,据我观察咱们兄弟的弹药也不是很充裕,总要想办法多弄些弹药才好,”
澹台继泽立刻在一旁插道:“是呀,所言不差,我们下火车时,在车上遗留了不少弹药,不若我们先去取了來,再攻击老毛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