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咱们后路被断了。”说话间一阵爆豆般的枪声响起,杜疤瘌没听清他说的话又大声问道:
“你说什?”
土匪本来挨了打心里就有气,以为这是杜疤瘌有意问难他,是以扯着脖子喊道:“大当家,不好了,咱们后路被人断了,绥东军杀进城了!”
“绥东军”三个字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土匪们的军心立刻动摇。
……
树窝子里的闷罐车厢滑门突然开了,一个上尉肩章黄色军装的军官率先爬了出来,他眼神有些茫然,但见此情节立刻意识到,列车脱轨了。他指挥人将弟兄们一个个从闷罐中拉出来,开始清点人数,检查武器。
林子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上尉军官一阵紧张,立刻命令道:“大家卧倒,有情况。”发现没人过来,林子对面却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这种频率的枪声对上尉军官来说并不陌生,这正是处决人犯时放的排枪。
一股不详的预感迅速爬满了整个被黑夜掩盖的密林,上尉军官命侦察兵前去查看,不多时侦察兵连滚带爬回来,汇报时已经带了哭腔:“连长,兄弟们都被打死了。”
上尉军官早已料到前面必是出了意外,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于是出言安慰道:“别慌,慢慢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是一群穿灰军装的人,将咱们前车的兄弟全部打死了,一个活的都没留,血淌了满地,雪都被染的通红,那情况太惨了……”
上尉连长,手攥的嘎嘣直响,他明白此番是遇上有心偷袭的匪徒了,只不过这匪徒既不是土匪也不是老毛子,而是中**人,因为整个东三省穿灰色军装的除了绥芬河那面的绥东,军便是吉林督军孟恩远的部队,他猜测这只部队十有**是孟恩远的人。
“准备战斗,死去的给兄弟们报仇!”
士兵们已经从初出车祸时的迷茫不知所措中缓过来,低低的吼道:“报仇!报仇!”
他们悄悄潜到出轨的火车旁,只见有大批灰军装在来回忙碌,将车皮上的物资转运到完好铁轨之上停靠的列车车厢里。
原来是为了这批货,这孟恩远如此作为还与土匪何异?端起盒子炮瞄准少校肩章的军官便是一枪。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