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闻言,抬起头来,见是赢祯他们来了,忙起身问好后,方才对程熊说道:“没事,就是为修房子的事情,有点闹心。”
“为修房子的事情闹心?”程熊知道高飞勒索了何家兄弟六百万两白银的事情,现在家里并不缺钱,岳父大人怎么还会闹心呢?于是问道:“是家里缺银子,还是有其他麻烦?”
“唉!”一提这事,高福便抹起了眼泪,“大熊你说,咱家自己出钱修房子,凭啥就只能修四合院呢?爹要求不高,就想修个跟县里张员外家一样的房子,可工匠们说咱家等级不够,不能修那样的房子,否则是要被砍头的。”
程熊虽然当过几年的兵,可对这事同样不懂,于是也嚷嚷开了:“放他(娘)的屁,咱家有钱,就算修个皇宫,也是咱家的事,爹,您就让人修,想修啥便修啥,我看谁敢来砍咱家的头。”
得,这位更浑,当着皇子的面,他就敢说修皇宫了,让一旁的赢祯听得直皱眉头,忙喊住程熊道:“大熊,你不懂别乱说话,我血秦有法律,什么样的人家住什么样的房,超出了规定,便算是逾制,被官府查到,确实是要砍头的。”
赢祯既然开口了,高福和程熊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不开心,赢祯见了,又问:“刚才听高老先生说什么县里张员外的房子,他家的房子很大吗?”
“很大,很大。”高福抢着说道:“听说里面光是堂舍,便有五间九架,厅厦两头,又各有五间五架的大房,里面亭台楼阁林立,就连大门,也都是上好的乌木做的。以前我进县城,总是要去看看他家的房子,心说,这样的房子,我若是能住上,立即死了也甘心。现在我儿子有点钱,我想修个这样的房子,可又违反了朝廷的法律,老汉我真是不甘心啊!”
“尼吗,这样的房子,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家才能住的,你一农民就想住,岂不是做梦吗?”赢祯腹诽着,冲身边的一位幕僚问道:“平泰县还有这样的人家?”
那幕僚回答道:“高老先生说的张员外,应该便是吏部尚书张迁的父亲,按规定,他家确实能住这样的房子。”
赢祯听了眉头一皱,问道:“昨天他家可有为我的部队捐钱?”
幕僚想了想,摇头说道:“昨天并没有张家的人来捐钱。”
“这样啊!记录官,记录……”赢祯面色不豫的说道:“经查,吏部尚书张迁的家人,可能跟叛贼苟正有所勾结,希望朝廷派人下来详查。这封奏折不用千里传符上报,只需交给山阳郡的知府,让他层层上报便可。哼哼……吏部尚书很大吗?本皇子到此,别人都捐钱了,他家就敢不捐,看这次吓不死你。”
高福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张员外家便跟叛贼有勾结了,难道……难道都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
高福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几下,那张员外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若让人知道是因为自己多嘴,而让他家倒了大霉,以后自己去县城,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想到这里,高福便想站出来为张员外家申辩两句,可一旁的程熊拉住了他,,冲他暗暗的摇了摇头,高福弄不清情况,只好退到了一边,不再吭声了。
“高飞呢?”赢祯来了半天,还没有见到高飞的影子,不由问道:“怎么没看到高飞?”
程熊回道:“我这小舅子有爱睡懒觉的毛病,昨天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恐怕现在还在睡呢。”
“是吗?那便让人去叫他起来,本皇子有事和他商量。”赢祯说了一句后,在心中暗想:“修行界的人都他吗的不是东西,见到我们皇族,表面恭敬,其实一个个都看不起我们皇族,等着吧,总有一天,本皇子一定会让你们这些人都俯首称臣的。”
其实赢祯还真误会高飞了,高飞这时确实在睡懒觉,并不是真的有意怠慢赢祯,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高飞没在睡觉,他恐怕也是不会出来迎接赢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