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放在哪月轻羽都是那种惹人回眸的美女,兼之出身桃源,她的身上有一股大匡女子没有的特殊气质,除了九辰君外应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相比锋芒毕露的九辰君,易先生虽貌不惊人,却多出几分诙谐和温润,若只有几天倒也罢了,可相处时日一长,甚少有女子不被他打动。
又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孽缘,九辰君、易先生还是月轻羽都没能在一开始就意识到,等那件事发生后,难免兵戎相见。
西江边,九辰君冷眼盯着易先生,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是长老们命你来捉拿我,你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假装相识,毫无男儿气概!你若欲捉拿我,手下见真章好了!”
易先生不恼也不怒,目光透过九辰君,落向低着头站在他身后的女子,稍纵即逝:“首先你说错了,不是你桃源长老命我前来,而是请我。其次,我之所以不明说,是想给你一次机会。”
“哈哈哈.......”九辰君脸上浮起恨意,怒极反笑道:“好一个虚伪之人。你何不明说,你假装和我厮混,是为了她!”
那个“她”字落下,月轻羽打了个哆嗦,却又低着头,不言不语。
“你说的倒也不算错。”出乎安伯尘意料之外,易先生点头,笑盈盈道:“她一心迁就你,为了你背叛桃源,你却如此冷落,负她一片心意,别说是我,换作任何一个人也看不过眼。”
顿了顿,易先生嘴角浮起一抹讥讽:“我所说的这些,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你待她如此,她却未尝抱怨过半句,对你的心意连瞎子都能看出,若非怕她伤心,我早便将你擒杀。”
月轻羽惊愕的看向易先生,美目中似有什么在滚动着,短短片刻后,这一瞥就被九辰君挡住。
移身站在月轻羽前,九辰君忽然一笑:“那好。我从此以后便对轻羽视如我妻,百般疼爱。这么一来,你还有何话可说?”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包括安伯尘在内,同是一脸惊讶。
细细看向将月轻羽反手搂进怀中的九辰君,安伯尘恍然,他并非突然间对月轻羽起意,而是不想输给易先生,方才有此举动。此时此刻在九辰君心中,月轻羽就和桃源中的令牌一样,势在必得。
“又何必如此呢?”憋了许久,安伯尘终于忍不住摇头一叹道。
“她早就和我定亲,既是我妻,何错之有?”九辰君道。
“可你在离开桃源之前已和她说过,桃源里的婚事再不作数。”安伯尘沉吟道。
“是不作数。所以不用等到两年后,从现在开始,她便是我妻。”九辰君一如既往的蛮横无理,如此男人虽也惹女人心动,可恋上他却是一件无比孤独的事。
安伯尘没再多言,他退出两步,看着九辰君怀搂月轻羽遁去。
在两人即将消失在西江密林时,月轻羽突然抬起头,遥望易先生,目光复杂,有不舍,有无力,还有愧疚。
一声长叹,易先生摇头苦笑,静立片刻随后甩开大步向前奔去。
“就是从这时起,易先生下定决心开始追杀九辰君了吗?”安伯尘喃喃道,也不停顿,大步迈出紧随易先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九辰君果然对月轻羽很好,那时的他还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不曾想他这边热起来,月轻羽那却冷了下去,时常茶饭不思,一个人发着呆,只有被神出鬼没的易先生追上时,眼中才会焕发光彩。
得到了月轻羽的身子,得到了她的一切,却得不到她的心,这番打击对九辰君而言不可谓不大。
瞻前顾后,心绪难平,面对易先生层出不穷的古怪手段时,九辰君渐落下风,直到那一日几乎被逼上绝路,月轻羽终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看向对峙于东海悬崖边的那两人,以及面色惨白无比虚弱的月轻羽,直到这时安伯尘也没能搞清她月轻羽究竟中意谁。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一个是从小到大如烙印般深深刻于她心中,一个则让她一想到便能会心一笑的男子,不过也不用继续想下去了。东海边的悬崖上,月轻羽终于没能抵挡住心力交瘁,对自己日复一日的折磨,倒下后便再没起来。
易先生迎风悲歌,九辰君怔立许久,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早已习惯了月轻羽日复一日的陪伴身侧,一朝离别,他竟有些懵了。
把月轻羽海葬后,两人又开始了逃亡和追杀。
这一回易先生是动了真怒,而九辰君的心渐渐冷凝如冰,一腔热血深埋心底,人也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再后来,九辰君到了南荒。
“好戏要开始了。”
缓步走上东山,安伯尘望向那个坐在老巫宗对首,虚心问道的少年,满脸的期待。
——————
(这几天失眠头晕加腹泻,全身酸痛快虚脱了,可能阴阳不调寒气太重,等元气恢复了就恢复两更。还有,今天过生日,厚颜求红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