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会来的。谢谢!”说完,伊尔再次对厅里众人鞠了一躬就匆忙地拉着菲奥离开了。
随着伊尔的离开,会客厅中关于雪莉的话题却没有停止。
西格里淡淡地说道:“不是‘圣光眷顾者’却能敏锐地感应到圣光,那就只有对圣光敏感的人了。”
“对圣光敏感?”大卫疑惑了一下,突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大人是说亡灵法师?”
亡灵法师,因为畏惧圣光,所以对圣光也是格外的敏感,自然是会轻易感应到对其有危害的圣光了。一时间厅中的数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盖克维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他无法想象那个看起来让人觉得亲切、有好感的女孩是邪恶的亡灵法师,怎么可能?
马勒尼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西格里大人不要吓大家了,明明还有一种人是可以轻易地感应到圣光却不自知的。”
“哦?”西格里疑惑地看向马勒尼诺,但是眼里带起了一点笑意,在所有人也都看向他时才大笑起来,“确实,还有一种人可以作到的,就算那个人不是信徒也可以。”
“被圣光所庇佑的人?”不知是谁嘟喃了一句。
“咦,这不是有人知道嘛!哈哈!”西格里说道。
盖克维却是不解地问道:“老师,您是说不是信徒也会受到圣光的庇佑?”这可和他们所学的知识相矛盾了。
“准确说,不是圣光的庇佑,应该是亲人的庇佑更对一些。”马勒尼诺解释道,“这算是一个极其虔诚的信徒在濒死前对神许下了庇佑所爱之人的祝福吧。”
“只是这样?”盖克维感觉更迷糊了。毕竟,有人在死前为活着的亲人祝福也是很平常的事啊。
“我记得被庇佑的人是有个前提的吧?”有人回忆着说道。
大卫似乎也想起了这方面的事,“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我想想,对了,被庇佑的人在幼年时一定是有过濒死的遭遇,然后被人用圣光完全洗礼的方式救回来,所以,他们的身体比常人更受圣光的亲近,简单说,受了伤被治疗,同样的治疗术会让他们有着两倍以上的治愈效果。”
“完全洗礼有这样的效果?”有人吃惊道。
“不过,做到完全的洗礼可不简单,那是要用圣光一刻不停地灌注到对方的身体里,而且,不是说了是濒死的人嘛,这可不是凭一点恒心和毅力能做到的,一不小心救不了人,还有可能损害自身的修为。”又有人插嘴道。
厅中的众人交头接耳地讨论起了这种救人的可能性。
西格里:“反正,‘被圣光庇佑的人’经历过濒死的痛苦,却有着至爱的亲人,但是,这位亲人却又早早离他而去。是幸,也是不幸。”
马勒尼诺在刚刚解释了一句后,就沉默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曾经有人总是能轻易感应到他的接近,自己一直以为她是靠着魔花的能力,还笑她在教堂里还全神戒备着。
记得当时她好像是这样回答的:“你身上的圣光就像夜里海上的灯塔一样,想不发现都难。”
马勒尼诺转头问还在一边的盖克维,“刚刚一直没问到,那个女孩是长什么样子的?”。
盖克维只是回忆了一下,便老实地说道:“十八,九岁的样子,哦,她有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很漂亮。”
……
当伊尔带着菲奥坐着西格里让人安排的马车匆匆忙忙地赶回旅馆时,雪莉根本就还没有回来。
本来,雪莉确实是想着直接回旅馆的,可是,还没出城,小爱便感应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而且这个气息绝不是朋友。
寻着这个气息,雪莉几乎是横穿了提提亚城,直接到了外城的城北,并见到了那个气息的主人——谢尔。
雪莉知道谢尔有着特殊的寄生魔植,所以不敢太过接近,只能远远地观察着,看到那家伙竟然是和一个穿着教士衣服的男人相谈正欢,雪莉倒是诧异不已。
从马德里那混乱破碎的记忆中,雪莉知道,谢尔他们这些花儡和花仆的性质其实和亡灵法师的亡灵是差不多的,都是把死去的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复生。
只是,亡灵复生的多是行尸走肉,而花儡、花仆们的以灵魂为主,说是被魔植寄生,不如说是这些人寄生了魔植使其变异。
因此,花儡和花仆应该和亡灵一样畏惧圣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