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接都没接，便说道：“你让人还回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这...”郑霖有些难办的看着姜羽，毕竟他把礼拿回去，坤家那边他不好交代啊。

“坤煌竟然如此崇拜我，这歉礼就免了吧，明白了吗？”姜羽说道。

看姜羽态度坚决，郑霖无奈的点头道：“好吧，那我这就派人还回去。”

见郑霖去交代下人还礼去了，姜羽却是不由笑了笑，这坤家还真是小题大做，不过这也正好，姜羽本来是打算拉扯一下郑霖父子的关系恶心一下楚翔的，现在坤家也送上门来，想必楚翔多多少少心里也会有点犯嘀咕的。

用过早饭，姜羽让沐心瑶留在郑府，而他则和陌小言一起去见陌循了。

陌循如今所住的地方是在楚城之中，但和楚翔所住的地方还是离着挺远的。并且所住之处也是中规中矩，至少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姜羽觉得很一般。

房间之中放着很多书简，并且在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两个水杯，显然陌循也猜到了姜羽要来，他看到陌小言带着进来之后，便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对姜羽说道：“晋王殿下请坐。”

“好。”姜羽面对有所准备的陌循也没有惊讶，点了点头便坐到了陌循的对面。

“小言，给晋王殿下倒茶。”陌循吩咐对陌小言说道。

陌小言闻言没有说话但却走到了桌边拿起茶壶给两份分别满上了茶，然后将茶壶放到桌上，站在了桌子的旁边，姜羽见此本来是想让陌小言坐下的，但看陌小言所站的位置他就没开口，而是对陌循说道：“莫前辈，看来你不仅早就知道我会来，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了。”

陌循闻言用独臂端起茶杯，在鼻下闻了闻，说道：“昨天小言已经和我说过一些，看来这两年她的心已经渐渐属于炎黄古国了。”

陌小言听到陌循这么说，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姜羽却是心中感动，拿起茶杯品尝了一口，对陌循说道：“她是我的妹妹，为炎黄古国着想那是自然。”

听姜羽口中满是回护之意，陌循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笑了笑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昨天才没有为难她。”

“原来陌前辈也会笑啊？这倒是罕见的很。”姜羽打雀的说道。

“人怎么可能会不会笑？不笑，只是没有开心的事罢了。”陌循说道。

姜羽却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眼睛一亮的问道：“那这么多年，莫前辈过的并不是很开心喽？”

“不笑也并不代表不开心。”陌循说道。

姜羽闻言看着陌循脸上的渐渐消退的笑意，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开口说道：“楚翔和小言，哪个对你更重要？”

陌循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常，而陌小言则是猛然抬头看向了姜羽，随后又钻头看向了陌循。

良久之后陌循才缓缓开口道：“都重要。”

“可你知道你现在的难处。”姜羽开口说道。

“有前几年难吗？”陌循反口问道。

姜羽闻言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楚翔：“那不知道前辈可知道楚翔和皇景逸达成联手的条件是什么？”

“不知道，他从没有找我谈过这件事。”陌循开口说道。

“那如果明天我想要让前辈助我一臂之力呢？”姜羽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羽。

“不帮。”陌循直接果断的说道。

姜羽听完不由叹了口气，但就在这时，陌循又开口道：“但他要对小言不利，我也不许。”

陌循这番话说出口，陌小言有些失望的脸上忽然泛起了笑容，看着陌循，缓缓开口道：“父亲，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我和他之间的情谊你们不会懂的，而我也了解他，他也知道我，我不会叛他，他更不会杀我，要不然你们今天可以见到的我吗？”陌循说道。

姜羽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由想起了埃蒙迪和赛辛德之间的往事，如果他们能对彼此更多有些了解，也不可能会成为现在这种局面了。

将茶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姜羽对陌循开口道：“前辈，那我们告辞了。”

“恩。”陌循说道：“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