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堂主,青木峰真传弟子张山及内门弟子凌于薇带到。”那位执事向此人高声禀报了之后,垂手退出了大殿。
张山随即感到此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威严冷厉,让人如置身冰窖。
当他收回目光之后,威压才随即退去。
张山暗呼厉害,心中暗自思忖着,“听刚才执事的称呼,莫非他就是执法堂的堂主?好大的煞气。”
果然,就听此人开口道:“本座是执法堂堂主于朴成,今早有玄冰峰内门弟子邢月波向执法堂禀报,说你两人在迷天林海中袭杀同门,可有此事?”
“那是邢月波恶人先告状,是他们包藏祸心,想谋害弟子,才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凌于薇愤然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等她说完后,上首一个身材削瘦,颌下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拍案喝道:“一派胡言,邢月波在我门下一向尊师重道,恭谨谦和,岂会是你说的这种人。”
“洪醒涛,你弟子的话就真实可信,我徒儿的话就是一派胡言,那还用执法堂问什么,你直接按例处置就是了。”坐在南若离旁边的一位青衣男子出言讽刺道。
洪醒涛哼了一声:“吕冲虚,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相信邢月波的话字字是实,嘿,想必黄岩峰的岳镇海师兄和我有同样的看法。”
说着向坐在旁边的另一位壮汉看去。
这位壮汉身材健硕,圆脸豹眼,气度威猛,正是索长天和冯平原的师尊岳镇海。
他眼角微微的跳动,显然心中极不平静:“谁是谁非,我希望执法堂能查清楚,我那两个弟子如果为虎作伥,那也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那我绝不会让他们白死。”
上面几个人的话听在张山耳里,让他基本了解了这些人的身份,“这件事情牵扯到各峰的面子,自己又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指证邢月波,恐怕有点麻烦。”
于朴成这时冷然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件事双方各执一词,不过我执法堂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接着他轻敲了一个椅子的扶手,缓缓开口问道:“张山,凌于薇刚才说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关于噬妖藤林里的事情,她说当时已经陷入幻境之中,因此你来说一遍吧。”
张山不敢迟疑,把当时的过程说了一遍。
“你当时以一敌三,最后还反杀了冯平原,以你只有灵武四重的修为,面对一个灵武九重,两个灵武六重的武者,你是如何能做得到的?”
于朴成紧盯着他的脸,接着又意味深长的问道:“还有,你为何不受幻瘴影响?”
果然问起这个,张山心中一紧,这关系到碑灵,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
虽然内心极为紧张,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异样,演戏可是他前世的专业。
由于曾经和凌于薇说过,自己因为修炼了一门神识功法才不惧幻瘴,因此现在当然不能改口说是吃了抵御幻境的丹药。
虽然刚才凌于薇的陈述中没有提到这一点,但如果自己现在的说辞和先前告诉她的不一样,总是不妥。
因此张山仍旧抛出了那个说辞:“弟子不受幻瘴影响,是因为修有一门神识功法,可以抗拒幻瘴。”
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弟子那时为何能以一敌三并且反杀,是因为他们那时己受到了幻瘴影响,实力有所下降,而且慌乱撤退之下,给弟子可乘之机。”
“真的如此么?那么,你愿不愿意在这里给本座展示一下你的神识呢?”于朴成饶有兴趣的道。
张山心中一惊,暗道不妙,如果碑灵没有沉睡过去,那么只要展示一下神念范围就可以解释过去,但现在却是没办法做到的。
一时间,他的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知道如果一个应对不好,让人认为自己意图隐瞒什么的话,就可能对他的言辞产生怀疑,进而影响到自己口供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