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皇儿”太上皇,太后急急的围上前“快宣太医”
南宫天双眼紧闭,满脸漆黑,浑身无力的样子
“皇儿,怎么样,御书房好好的怎么就走水了。”
“朕也不知道,朕批阅奏章有些困,便在御书房小打了个盹,然后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了皇爷爷。”
“你皇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朕跟皇爷爷说,风家嫡女回来了,朕很喜欢她,求皇爷爷收回遗召,成全孙儿和笑笑”
“那你皇爷爷怎么说”太上皇急问。
“皇爷爷说,当年的他本就看好风家嫡女,只不过有人在背后挑唆不得已才有了后面的那道遗召”
“你皇爷爷有没有说被谁挑唆”
南宫天摇了摇头,双眼还有些朦胧“皇爷爷说,他把那道遗召收回去,然后又塞约一样东西,说是让皇儿尽可放心的娶风家嫡女,他不再阻拦”南宫天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极其虚弱。
“你皇爷爷给了你什么东西”太后拿出被南宫天紧紧护在胸前的东西,有些迷惑。
“皇儿也不知道,儿臣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人说走水了,走水了,皇儿想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肖孜墨眼睛一突
有些隐讳地看着这个少年皇上,到底还是小瞧了他。
先帝爷托梦一说都用了出来。
却不得不说他此举用得高明。
“母后,皇爷爷给皇儿的是什么东西”虚弱的声音,传进太后的耳里一阵心酸。
“皇儿,母后现在也不看,等你好些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看你皇爷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好”回了一句,南宫天便闭上了眼睛
太上皇派人去调查失火原因,却是毫无头绪
这火自己就莫名其秒的烧起来,想到皇儿的梦,眉头紧锁,莫非这真的是天火。
等到早朝的时候,已经是满朝皆知御书房无端走水的事。
一时间众说纷芸。
“朕昨晚不过是在梦中与皇爷爷见了一面,便险些葬身火海。”南宫天坐在龙撵上,有些虚弱的话语回荡在朝堂上空。
“皇上,臣以为先帝爷此时托梦于皇上,定是有事嘱咐于皇上。”楚王爷率先走了出来,在这朝堂上,就属他辈份这高,是皇上的皇叔,先帝爷又是其父皇,他来起这个头自然最为合适。
“朕哀求皇爷爷收回取消婚约的遗召,他只是叹了口气,说是当时也是不得已,而后便塞给朕一样东西,让我好好保管。”
“不知是什么东西?”肖孜墨有些沉不住气。
“朕也还没来得太看,小德子,打开来念一下吧。”
“喳”“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闻风家百年来喜得第一位嫡女,不甚高兴,现把风家嫡女赐于朕的皇嫡孙南宫天,成人后迎娶,钦此!”
“这不是当年先皇赐婚的圣旨”有人惊呼
风义明的眼神飘向那道所谓的托梦圣旨,嘴角轻扬
怪不得昨晚他去祠堂的时候已找不见那道圣旨,原来已来到了这里。
“皇上,这真的是先皇在梦中给你的。”有人疑惑
“怎么,众位爱卿认为朕在说慌”
“臣等不敢”有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谁敢质疑皇上,除非不要命了。
“皇上,即是先帝爷所托,又出现了天火,还出现了这道圣旨,还收回了那道上圣旨,可见先帝爷对这个风家嫡女可是很认同的。”上官飞站了出来。
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反正结果只有一个,那道取消婚约的圣旨不见了,只留下一道赐婚圣旨,任肖孜墨他们如何翻也翻不出什么大天。
更何况,这火本就来得蹊跷,相信皇上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是天火也不为过。
“肖大人,你们如何看”南宫天眼神飘向肖孜墨,有些虚弱的神态里夹带着一丝凌厉。
“回皇上,即是先帝爷亲自出面收回了那道遗召,臣等也只有遵循先帝爷的旨意”肖孜墨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
扯蛋,简直是扯蛋,人死不能复生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信托梦一说
可是他不信,不代表皇室不信,天下人不信
南宫天弄这一出,风家嫡女就会被认为是凤命所归
真是好算计,真是小瞧了他们,连遗召也敢毁,还毁的如此光明正大,众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朕就知道皇爷爷还是最疼朕的,他如何愿意让朕受了委屈,即然众爱卿都无异议,那朕娶皇后的日子就不用变吧。”南宫天脸上还是无辜的问道,好似真是先帝给的天大恩惠一般。
“回皇上,既然不变,那一切安排自然是照旧”楚王宏亮的声音发了出来。
不管是谁想动摇他海沧国的江山,他都不愿意,他的职责便是帮皇上守好着江山。
“臣等也认为一切照旧”以上官飞为首的官员附和道
肖孜墨的脸黑如墨
弄了那么大动静,到头来他就是那个跳梁小丑。
看向南宫天的眼神便多了丝别的味道。
也许这个少年皇帝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早该想到两年前宣儿的事,绝不是偶然,那只能说南宫天早就察觉到宣儿有所动作,并对宣儿做的所有事都一目了然,才能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皇上,这样的南宫天心思到底有多可怕,连他这个在官场,在皇宫混了一辈子的老将也有些看不清了。
“那如此一切便照旧”南宫天一丝笑意直达眼底
“臣等恭喜皇上”以肖孜墨为道的官员见其不再反对,也跟着附和。
“好,朕也要好好谢谢皇爷爷的在天之灵”南宫天龙颜大悦。
一群老狐狸,真以为凭一道遗召便可左右他与娘子的婚事,真是做梦。
昨晚娘子说,要玩火就要玩大的,一开始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真到娘子拿出怀里的圣旨,才有所感悟。
想起那个磨人的妖精,不由一阵无奈
看似随意,却早已看透一切
如此佳人,他如何能不爱在心间。
此时此刻,有人高兴,自然有人愤怒
四王爷南宫宣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摔坏了一个砚台。
果真是好样的,连外公出手都没能拿他如何。
那个位置本应该是他的,凭什么他坐在上面坐的心安理得。
身为皇子都是这样,本知道那个位置不属于自己,却又认定自己就是那个统领天下之人。
四王爷南宫宣就是这样一个人。
上次他设计笑笑不成,昨天突得听闻出了那样一道遗召,就差手舞足道,没成想一晚过来,竟成了这般模样。
“一群蠢货”嘴里咒骂着,嘴里的蠢货自然是指朝堂上那一邦大臣,竟被南宫天一个小小的把戏糊弄住。
而那道真的遗召,此时却安安静静的躺在冰晶阁。
笑笑面前摆着一道火盆,手中拿起一把剪子,把那道圣旨一剪一剪的剪成了碎片,直到再也看不出任何圣旨的模样才罢休。
捧起那堆碎布,笑笑冷笑,不过是一块布却也肖想左右她们的婚姻。
现下就让这该死的遗召见鬼去吧。
火苗嗞的一腾起老高,欢舞着,兴奋着。
……
一个女子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侧,静等吩咐。
“主子”
“三年前我有意把你捧成风家嫡女,耐何风家那只老狐狸太过狡猾竟然识破了你,现下真正的风家嫡女回来了,还是你的老相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暗沉嘶哑的声音如幽灵般响起。
那女子似乎早已习惯,平静道“主子希望英子做什么?”
是的,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三年前被风如琦带回,而后被赶出风府的王英。
现在的她穿着华贵妖绕,发髻重叠,脸止闪现些许妩媚,说出的声音纤细柔韧。
“哈哈,不妄我培养你三年,现在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明天风府的长子风如平会回府,你知道该怎么办?”
“风如平只是一个庶子,英子不懂主子为何让我去接近他。”
“不要小瞧了这个庶子,他或许就是那个突破口”
“是”王英不敢再问,只得恭敬的回道。
翌日,一辆马车缓缓地进城,车上坐着一位男子,那男子长得白净,正坐在马车里休生养息。
外面赶车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马车前面还坐着两位小厮,其中一位小厮却是跟在风如琦身侧的小白。
“大少爷,我家少爷说小姐回城了,你说这次会不会是真的。”小白望着回风府的路,脸上有些急切。
“二弟自然不可能骗你”马车的正是风家庶长子,余氏的儿子,风如烟的哥哥风如平。
前段时间被风相派去了晟州,现下刚回来。
“不过也是,小姐都失踪那么些年,也该回来了。”小白有些嘘嘘。
“小白,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我晚点到家”风如平似乎对小白自言自语的性格摸了个透,任由他在边上说,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进了城门口,朝外看了看对着一脸兴奋的小白道。
“是”小白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家小姐回来的喜悦当中。
风如平一下马车,便朝一座别院急驰而去,叩了叩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风如平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便闪身进去。
他一进去,一个女子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如平,你回平啦”怀里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表情更是楚楚动人,风如平冷硬的脸上闪现此许柔和。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把那女子拥在了怀里。
一番*,那女子略带娇羞的对着风如平道“如平,我有了”
风如平听到此话,身体一僵,脸上看不清楚是什么神色,良久,才道“孩子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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