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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阁”对面的一家裁衣铺里,掌柜的看见笑笑独自驾着马车离去,赶紧朝自家的后院跑去,而后有两个顾客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定了神看了看“味香阁”,其中一人追随马车而去,另一个与相反方向而去。
一路高歌,有多久不曾如此开怀的高歌了,怀念和朋友们一起K歌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不曾有了。
快马加鞭,再见现代,古代,我在这里。
“姑娘,姑娘”一句女声打断了笑笑飘远的思绪。笑笑停下马车,有些奇怪,怎么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抬起头正看见路边一位妇人带着一位孩儿在朝自己摇手,笑笑晃然记起,这不是那天在路边的那对母女吗?看这样子,孩子的毒已解。
朝那对母女露出洁白的牙齿,那妇人见笑笑停了下来,带着孩儿小跑着过来,脸上似乎格外高兴。
“姑娘,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从这经过的,这几天我一直带着我家真儿在此处侯着你,就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妇人因为小跑的缘故,额上垂落下一小撮发髻,初晨的阳光一照,显得分外抚媚。
笑笑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意外之举,竟叫这妇人在此专门等自己而来,旁边的孩儿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脸色红润许多,看见笑笑,竟露出两颗小门牙有些害羞的朝笑笑一笑,真是可爱的紧。
“孩子的毒都解了吧”笑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直接问道。
“真儿的毒已解,现在已和正常孩子一样,红尘在此要多谢姑娘的搭救之恩,若非姑娘,我的真儿现下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说着妇人脸上竟落下几滴泪,真儿的毒还好解的及时,自己大大小小跑了不少医馆,都说查不确切,不敢下药,还好遇到了笑笑,若是再晚上个一天半天,就是神仙怕也是无力回天。
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给了真儿第二次生命,自己做牛做马也还不了这份恩情,这些天自己在此等待,就是想寻得那天那个姑娘,想当面感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素未谋面,伸出援手,以后,只要在自己的范围内,一定竭尽可能的帮助眼前的这位姑娘,以报救真儿之恩。
笑笑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个举动,不仅救回了一条命,还为自己谋了一条护身符。
“夫人客气了,我也是略懂医理,能看出孩子是中毒迹像,只是没有能力解毒,孩子的毒能解,完全是靠他自己的造化,夫人无须客气。”笑笑有些受宠若惊,在此等上多日,只为找寻自己,这夫人当真是性情中人。
“姑娘的情,红尘没齿难忘,看姑娘一个人,这是要往哪去。”抺了抺眼角的泪,才发现马车里外只有笑笑一个人,不仅有些诧异,哪有姑娘家自己驾马车的,这姑娘也真够胆大的,一个人都敢上路,不仅为这姑娘担心起来。
“我是要回家去,没事,这条路也来回多次,安全得很,不知道夫人现住何处,等我过来的时候,我去看你们啊。”说着摸了摸真儿的小脸蛋,自己真的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姑娘还是小心点的好,目前我暂住在百年药房,还要感谢姑娘,要不是姑娘,那药房定不会收留我们。”
“我与药房的管事有些交情,你们且放心的住吧,有事可上“味香阁”寻我即可。”
“好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孩儿楚真,至于我嘛,我年纪比你大,唤我一声红尘姐就好。”说着抱着真儿上前,欲图让真儿叫笑笑姐姐,只是孩子一个劲地对着笑笑咯咯的笑,并不说话。
夫人有些无奈,只得抱歉的笑了笑。
“红尘姐唤我笑笑就好。”听名字,这知道这女人身后的故事一定不简单,笑看红尘,看破红尘,只是不知道眼前是一还是二。
“好,姑娘既然赶路,我就不多叨扰,回头我上“味香阁”寻你,笑笑的大恩,我与孩儿此生难忘。”
“红尘姐,现在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声,你说这些就太见外了,我先回家处理些事情,等回来我们再聚。”
“好”说着就朝笑笑挥挥手,看见笑笑身后,睛睛陡然睁大,但也一瞬即逝,朝笑笑递了个眼色。
笑笑一开始并不知道,红尘朝自己眨眼是怎么回事,见她一个劲地看她身后朝自己使眼色,应该是有麻烦在后面。
缓缓地转过头,果然。
“哈哈,狗蛋儿,今天我们有口福了,两位妖滴滴的人儿在此,我们几个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三四个地痞模样的青看,陡然围了上前,一个个眼睛色眯眯地盯着笑笑和红尘之间流着哈喇子。
“哈哈,瞧那小夫人脸色白的,屁股翘的,那滋味想必比春香楼那些女人的味道还好。”
“就是就是,马车上这个虽然丑了点,看着却是个嫩菊,想必味道也是不错的。”
说着两人围住了笑笑,另外两人朝那小夫人走去。
“你们想干嘛。”那夫人倒也不是个遇事惊慌的,看见那两人上前,只是意识性的退了两步。
“哈哈,想干嘛,你应该不陌生吧。”其中一男子手脚开始不规距,说着就要摸红尘的脸。
“笑笑,你赶紧跑”此刻,红尘也没忘记笑笑的处境。
“红尘姐,你要小心。”笑笑哪里会看不见一只咸猪手,就要附上红尘姐那洁白的皮肤上。
心里一团恕火奔出,一帮畜生。
手一卡,捞过眼前之人的脖子一拧,一人倒下,另外一人见同伴倒下,欲上前,笑笑一个挺身动作,那人也倒了下去,在地上鬼哭狼嚎。
听见动静,另外两人回过头一瞧,见另两位同伴倒了地上,不仅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谁出的手,朝四周瞧了瞧,并不见人影。
“谁,到底是谁,赶紧出来,别在此装神弄鬼”
“哈哈,没胆子出来是吧,小美人,别怕,爷在这,定会好好疼你的”说着就朝笑笑走去。
笑笑冷哼一声,等会定让你好好疼疼。见男子差不多要靠近自己,笑笑一个闪身跑到了其中一个男子的后面,朝肩膀上重重一击,男子倒了下去,另外一名男子见同伴在自己眼前倒下去,愤怒了,露着凶狠的眼光,从身上拔出一把小刀,就要朝笑笑砍来。
笑笑一个回身,夺掉了男子的刀,一个反手,刀插进了男子的肩膀,男子当即呀呀地哼唧起来。
红尘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笑笑好历害,一个人就解决掉了四个人。躲在暗处的黑影,也看得傻了眼,本想这在最关健的时刻出去,没想到即然让自己看到这么一出。
只是这武功路数好奇怪,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功夫,问题还是招招制敌,要不要告诉主子,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还是主子本身就已经知道,也是,主子看上的女人哪能是草包一个。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主子看上的女人下手,嫌命长了吧,眯起眼睛打量起来,看样子就是几个不学无术之人,并没有什么来路。
笑笑见红尘无恙,缓缓走到那个名叫狗蛋儿的痞子旁边,对着中间的食指踩了下去,只听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啊”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冷冷的声音响起,闻不见一丝温度。
“没有谁指使,我们看见姑娘一个在此,才起了色心,并无人指使。”那叫狗蛋儿的,疼的直打转,咬了咬牙,还是不敢说出来。
现在顶多受点皮肉之苦,若是说出来,指不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个力道踩下去,犹如断了一指,十指连心,那狗蛋儿疼的直冒汗。
“姑娘,你就放过我吧,真没人指使我们。”
“哼,不说是吧,好,我换个人来问。”看来是个嘴硬的,走到旁边那个白胖小子身边,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个孬种,不信他不说。
那狗蛋儿一看笑笑不从他哪问了,倒急起来。
“姑娘,我说,我说。”若是问边上那小子,三两句估计都得倒水,指不定倒出些什么来,还是自己交待比较好,还能隐瞒一二。
笑笑见狗蛋儿的反应,有些冷笑,你想说,我现在不想问了。边上的白胖小子,见笑笑过来,犹如惊弓之鸟,狗蛋儿刚才疼的叫成什么样,自己又不是听不见,叫的太吓人了,自己可不想受这皮肉之苦。
“姑娘,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秦老二,你有点骨气好不好”狗蛋儿在边上气得直跳脚。
“狗蛋儿,骨气值多少钱”说着憋憋嘴,而后谄媚的对笑笑道
“姑娘,我说了你也别为难我们,是有人拿钱叫我们来的,至于哪人,我们也不认识,我们哥几个瞎溜达至此,刚一个中年男子给了我们一人一两银子,说是让你吃点苦头,我们想着有银子拿,又有美人可上,何乐而不为。”吞了吞口水,秦老二有些艰难地开口,深怕讲错一个字,边上这位姑娘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中年男子?自己在这里只得罪过肖县令一家,难道是肖县令出手了,要为自己的儿子出气。
冷哼一声“滚”
那四人犹如受惊的兔子般,忍住身上的伤,飞一般的离开了,这女的太吓人了,自己四个大男人竟然被她一拳打趴,呜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笑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管是谁,如果要对自己不利,定不会让他好过,回头看向红尘,骤然对一双大眼睛,好不可爱。
“姐姐,姐姐,你好历害”两岁多点的真儿,面对这样的场面,没有吓得哇哇大哭,反而崇拜的看着笑笑。
“真儿乖,真儿长大了也帮姐姐打坏人好不好。”
“好,我长大了保护娘亲”真儿高兴地点了点头,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打坏人,保护娘亲。
红尘欣喜地摸了摸真儿的头
“好,好,真儿真乖,真儿一定要快快长大。”
“红尘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孩子的父亲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负心之人,不提也罢”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妻女的男人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妻女的女人,提他做什么,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见为好。
“人活一世,也不必事事都靠男人,没有男人,女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笑笑并不了解红尘,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故事,看来也是被负心之人伤透了心吧,不然都有了孩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会舍得。
“还是妹妹懂我,我现在确实生活得还好,妹妹要回去就赶紧吧,等你回来,姐姐再来找你。”
“好吧,有事去“味香阁”找我
“好,路上小心”
看真儿朝自己挥动着稚嫩的小手,有些感动,一面之缘而已,却让人家记住了自己,红尘姐是个坚强之人,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奔波,孤儿寡母确实不易。
快到村口的时候,妞妞在村边玩耍,看见笑笑回来,高兴的跑了过去。
“姐姐,你回来啦”
笑笑见妞妞跑来,迅速地停了马车。抱起妞妞一起坐在马车前头,妞妞高兴地直大叫,太好玩了。
“姐姐,你可回来了,娘好讨厌,喜欢哥哥不喜欢妞妞”玩了一会,妞妞就嘟起了嘴巴。
笑笑一惊,几天不见,妞妞变得爱说话了,以前哪曾看见她嘟起嘴过。
“跟姐姐说,娘是如何不喜欢妞妞的。”
“娘偏心,翠夏姐姐每次拿东西给我吃,都抢我的,然后拿给哥哥们吃。”
“那哥哥们吃了吗?”
“昊哥哥还是会留给我吃,宝哥哥坏,每次吃完还要来抢妞妞的,被娘看见,妞妞就没得吃了,就会拿去给宝哥哥吃。”
笑笑一听,这娘当得,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谁家父母都会叫哥哥们要让着妹妹,到她这,不说让着,还硬是叫哥哥抢妹妹的东西。
金昊大些,自然看不惯母亲的做法,金宝就不同,每次看母亲抢妹妹东西吃得还觉得理所应当,现在还小还说得过去,如是大些,不知道会不会随了谢秀英去。
“妞妞乖,下次看见娘,不理她”
“嗯,姐姐,你给我带好吃的没有”
“带了好多,妞妞莫要吃成个大胖猪才好。”说着捏了捏妞妞的耳朵。
挠得妞妞咯咯笑,还是姐姐在家好,姐姐不在家,自己笑都不敢大声笑,怕娘会不高兴。
在自家门前停下,翠夏听到马蹄声从里面走出,看见笑笑,自然地唤了声“笑笑姐”
笑笑朝自家屋里扫了一眼,没看见谢秀英。
“她呢。”
翠夏自然知道笑笑问的是谢秀英,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喃喃道
“夫人不知道你要回来,此时还在房里睡觉,金昊带着金宝去地里,想着也该回来了。”
笑笑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娘,看见自己不在,定会耍耍威风的,现在都几点了,还没起床,想来自己不在家,翠夏也没少受气。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了屋子,看见桌子上未动的早餐,邹了邹眉。
“还没吃早餐?”
“不是,我们都已吃过,这是夫人的。”
“端下吧。”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吃个早饭还得另上小灶。
“笑笑姐,没事,反正我们都吃过了,夫人起来要是没看见早餐,会生气的。”夫人每天都睡到日上竿头,一起来就要吃早饭,若是没有,就会对着翠夏大骂,翠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事,以后每天在他们吃完后,都会重新弄一份放到桌子上。
“没事,有我在呢,她不敢把你怎样,端下吧。”一个个都在地里忙活,她倒好,不干活不说,还想吃现成的,那有这样的好事。
翠夏朝谢秀英房里瞄了眼,见还没有起的动向,端起早饭朝厨房走去。笑笑本还想先去地里看看的,现在倒不急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喝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谢秀英房里传来动静
“翠夏,快来帮我穿衣服。”翠夏立在笑笑的一边,听见谢秀英的声音,身子动了动,欲上前,被笑笑的眼光制止住。
谢秀英唤了几句没动静,开始有些不耐烦
“翠夏,你个死丫头,死哪去了,还不快来帮我穿衣服。”声音也加大许多,声音里还夹着恕气。
“你这死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背着我给妞妞那死丫头好东西,现在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当真以为有笑笑那死丫头在,我不敢把你怎样是咋的,你要知道,笑笑也是我的女儿,难道,她敢不听我的。”
笑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自己的日子过的可真叫一个舒坦,富家太太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
见翠夏还是没反应,谢秀英穿着里衣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死丫头,难道聋了不成,叫了这么多句都听不见。
一出门,看见翠夏站在桌子旁边,火一下就大了,自然看不见笑笑正端着个杯子在喝茶。
“翠夏,你个小贱人,在屋里也不回我的话,长能耐了不是,我看我现在就把你嫁给村东的王麻子,找时候你哭的没地方哭去。”
笑笑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继续品着。
“叫你来帮我穿衣服,还站在哪干嘛”说着又瞪了一眼翠夏,不知死活的东西。
“娘”妞妞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穿衣服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叫翠夏姐姐穿。
“你个小懒伙,你两个哥哥都下地去了,你还在家干嘛,想吃闲饭哪,我告诉你,想吃闲饭,门到没有,赶紧下地干活去,顺便叫你两个哥哥回来,现在太阳这么大,可不要晒坏了。”说着朝着自己扇了扇,当真是热极。
听见娘的话,妞妞本想提醒娘的,现在也没心情去提醒她的,每次娘都这样。
笑笑动了动嘴角,柔柔地起声。
“娘,需要女儿为你穿衣服吗?”
谢秀英以为是妞妞的声音,正想答应,感觉声音不对,这明显是大人的声音,心里一惊,这声音,不会是大丫头回来了吧。
转过头,朝大厅仔细瞧去。
那个坐在桌子旁,正喝茶的不是笑笑是谁,笑笑什么时候回来了,夏翠那死丫头也不知道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