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自己不会是因为封印太久而破功了吧。要真是如此。那麻烦可就大了。以后这生活只能靠两手。要像这人类一样的生活吗。不。不能那样儿。绝对不能。努力地想要唤醒内丹。以至冷汗都已然浸湿了贴身的衣物。然而这屋子太不严实了。一阵寒风袭來。透过门缝依然冷得她瑟瑟发抖。
“诚……我……我……我好冷……”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他。忆昭甚至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因这一场病而变成短命的小龙。三百岁啊。自己不过三百多岁而已。难道就要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诚显然也被她吓坏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來。奔到了她的身边。用那破旧的棉被和羊皮披风将她紧紧地裹住。担心地在她耳边呼唤着:“别怕。小昭。千万别怕。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她努力地点了点头。却感觉鼻翼格外酸楚。想自己曾经跟随着寻也是南征北战过來的。当时的自己何等飒爽。可是今日却反而成了他的麻烦。几天來。他为了照顾自己。甚至都沒有再去帮郑家放羊。之前的工钱也还未能拿到。而他又不愿意将自己的那块金牌拿去换钱。如今要给自己请大夫。他拿什么去请呢。再说了这大夫能医得了普通人的病。可是他们又医得了自己这真龙之身吗。曾经自己也试着悄悄咬破了舌头。喝下自己的龙血。可是一点儿用都沒有。这场病实在太突然也太蹊跷了。
还未等她想罢前因后果。他却已然起身。提起了地上的那只死兔。甚至连披风都未來得及披上便打开了门准备冲出屋去。然而谁也沒有想到。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却冒着寒风站在门前。
“夫子。。”诚被那人吓了一跳。却在看清对方之后一脸惊诧。他怎么來了。想起几天前。他的那一场遇险。此时此刻的他即便不是在山里的小屋休养。也应该是在郑家的客房。可是他却为何突然之间出现在这儿呢。且看他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儿才到这儿來。可自己平日却很少与他來往啊。有时在山里遇到会相互打个招呼而已。对于这个接替了父亲工作的夫子。他对他其实也并沒有太多的好感。
“呵呵。小诚。原來你在家啊。”一脸笑容地迎上前來。这妖王“夫子”倒是几分亲和模样。对着他微微地拱了拱手。目光却一直悄悄窥视着他的屋中。“怎么。有急事儿要出去吗。看來我这來得真不是时候哟。”
诚当然不知道眼前此人并非真的是夫子李奕。只道是熟人。告诉他也无妨。于是急切地说道:“夫子。实在抱歉了。我这儿还真有点儿急事儿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他显然明知故问。目光依然还在悄悄搜索着屋中的忆昭。“听说你妻子病了是吧。都好几日不到郑家去了。工钱也不去结算。还好我帮你结了给你送來。随便也看看你妻子的病好些了沒有。正好我当年也做过几年的赤脚游医。说不定也能帮上你的忙。”
什么。。他也是大夫吗。诚听闻。不禁喜出望外。他这真是雪中送炭啊。不仅把自己的工钱结算了并送过來。甚至还是送上门儿的大夫。连忙将他迎进了屋子。却不知他的本意并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