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轻咳一声。整了整了嗓子。“蒙忆昭。你违反夜禁私自出营。该当何罪。”原本以为这样质问于她。总该让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胡作非为。无论是作为她的什么人都好。至少她也应该告知一声吧。像这样的私自行事。她已然不是第一次了。记得那次在还在西川。倘若不是私自离营。也不会发生后來的那么多事。
“何罪。”乍听此问忆昭有些惊讶。不过眉眼一挑之间。她亦然恢复了平静。抬手一指他面前案几上的金印。满面讪笑地回应着他。“哥。您说我有罪。那么就算是有罪吧。不过我想。我这‘罪’应该是可以用那玩意儿來抵偿的吧。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非要将我留下。可知这么远的路程。我虽然熟知御风术。这來回也是很累的呀。更何况还要变得那个尼玛龊货的样子。装腔作势地与那群腥臊的家伙周旋了那么久。您难道就沒有一点儿同情心吗。”说罢。狡黠地笑着。转身便要随着众昹一同离开。
寻不禁眉头一收。看來她对于自己已然有了警惕之心。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她有时还真的就像一只小猫。“昭。朕有点儿问題想要问你。不知你可否暂时留下。”无奈的他。只好换了口吻。却感觉这味道格外尴尬。
四周还未退去的众昹们一直都在窃窃私语着。忆昭能够明显从他们的脸上和口中得到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得到的答案。不由得脸色有些苍白。回头埋怨地凝视着他。寻怔了下。这眼神让他不禁头皮发麻。陡然之间又想起黄昏之时所发生的事情。却不禁感觉脸上一阵发热。
“你……”他尴尬地笑着。剑眉在额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你以为朕要……”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來。“要让你侍寝吗。”
“你妹的。”忆昭真火了。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黄昏的屈辱还一直在眼前回荡。这丫的竟敢还在对自己有着这份奢望。。但更重要的是。此刻还有这么多人在。他难道就沒有一点儿害臊吗。
“唔。”众昹果然一阵惊呼。数双目光瞬间聚集在了二人身上。就连先前离开的人听到动静也立刻折返了回來。忆昭的脸已然红到了耳根。尴尬而又埋怨地怒视着寻。却见他笑得格外得瑟的容颜。简直欠揍到了极点。“你不就是朕的妹妹吗。”瞥眼瞅见着她。从來还沒见过她有此刻的抓狂。这丫头明明心里的感觉谁都知道。却死要面子撑得慌。
“是啊。公主殿下。其实您和皇上……”
“住口。”忆昭暴跳如雷。“你奶妈个凶的吃多了沒事儿是不。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啊。”对着那个多嘴的大臣狂吼着。忆昭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谁都知道其实他早就证实过。虽然与她之间一直以來都是以兄妹之称。可是却着实毫无血缘关系。而她此刻的抓狂表现。却反而显得有些反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