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堂中叫好声,此起彼伏,其中包括张任这个新来的,在刘璋手下时张任本就很少又打仗的机会,胜仗几乎就没打过,能不喜欢这种欢乐的气氛吗!
“大都督,我军此时拥兵近五万,携大胜之势,应该即刻攻打枝江!”
“报!”就在魏延说话间,一名小校走了进来。“大都督,汉军已经悄悄撤出枝江,往秭归而去。”
“哦?为何现在才发觉。”也难怪,这一大早的都不知道汉军跑到哪去了。
“回都督,汉军以草人假冒守将,将木板做成的士卒用索绳连接,套在羊上,冒充巡城卫士,骗过了我军士卒。”
“好了,下去吧!”吕蒙大手一挥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然后对诸将说道:“想来,汉军已经走了六七个时辰了!”
“大都督,何必多想,追吧!”魏延急不可耐,虽然称呼他变了,但是语气依旧没变。
“不能追!”
“为何。不能!”魏延反问道,不过说完他就觉得奇怪,因为那声音并不是帐中任何一位将领传出来的。
就在魏延发问之后,帐外突然冲进几名仪表堂堂的中垒军士,之后便是一身耀眼金色明光铠的乔仁和随他而来的蒋济、孙松等人。乔仁面色凝重,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魏延解释,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吴军将领的面说我们大吴还不能单独对抗魏军,还是说刘备这盟友必须存在但不能太强之类的吗?
“此战就此结束,孤准备遣使言和!”乔仁轻声说道。
魏延顿时急了,大声说道:“言和?如今我军优势尽占,当得胜进击,攻入蜀地。怎么?”
“孤说了就此结束,文长不必多言!”
“乔子言,你这是延误军机!”魏延猛地站了起来,一旁原本躬身行礼的吴军诸将顿时尴尬不已,谁知道同是来自建业的两位居然就战和争了起来了。
魏延当面顶撞,一时之间居然让乔仁无言以对,而他旁边的孙松可就不答应了,急忙出口说道:“魏文长胆敢无礼!”孙松也是比两千的骑都尉、萌父荫新封的安乡候,当然有这个权利训斥‘没礼貌’的魏延。
可是下一秒孙松就呆住了,只见魏延不屑的说道:“黄口小儿,此处何有你说话之地。”
“尔敢!”噌!孙松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与此相辉映的是八名中垒军士也抽出了腰间的苗刀对魏延刀剑相向。
“住手!”吕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魏延也太狂妄了居然当众顶撞乔仁,乔仁不止是太尉同时还是领军大将军名义上是中央军的最高统帅,并且还总督四洲军事,假节钺两千石以下皆可立斩,不巧的是魏延刚好是两千,为了不让魏延惹怒乔仁而被斩杀,吕蒙只好出言调节。“二位都是我东吴重臣,怎可动武。”
言下之意是把事情定性在孙松和魏延这两个同僚之间的争斗,最多加上顶撞上司,罚个几年俸禄就可以了事,也算是给魏延一个台阶下。
可是看魏延的样子不像是要顺坡下的性格,孙松本就和魏良(魏延子)交恶,此时眼见魏延又顶撞了乔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见到魏延久久不肯低头认错,便直接对乔仁拱手说道:“大将军,魏文长目无军纪、顶撞上官、违反军令,按军法当斩!”
一个斩字斩钉截铁,一时间帐内诸将无不瞩目,就连甘宁这样的大将也不免对着周泰嘀咕:“这孙公子也太狠辣了吧!杀伐果断啊!”看来魏延和甘宁的关系处的也不好,杀伐果断可是个褒义词。
“孙松退下。”乔仁面无表情让孙松退下,接着环视诸将。“魏文长藐视上令,暂时卸去其武卫将军一职,武卫军由甘宁暂督,另外杖三十,即刻执行。”
孙松闻言尚且还觉得轻了,刚下开口就被一旁的乔治拉住。而魏延却是满脸的不屑,目光轻轻盯着乔仁,“乔大将军,哼!你懈怠军务,擅自处罚重将,本将一定照实禀告王上!”
乔仁无语的看着魏延,心想孤有临机之权、又假节钺,可以算得上是代替孙策御驾亲征,孤的命令就是吴王的命令,你告诉孙策又怎样,而且以乔仁的关系,孙策会信任谁?还有这个大的方针在建业可是有大批的重臣支持,这个魏延的政治头脑不是一般的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