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这点酒根本不会让我醉!你们太小看我景虎了!”长尾景虎突然爆发,推开吉良义时和试图靠过来的本庄实乃、长尾景信,站起来大骂道:“我告诉你们!武田晴信打不到我!大熊朝秀也打不到我!北条高广更打不到我!都不能**我景虎!”
“我们知道谁也打不倒兄长!兄长是不败的越后之龙!战无不胜的北陆军神!请兄长先把酒瓶放下来,请不要再喝了!”吉良义时试图靠过去夺走酒瓶,但是他还是失败了,长尾景虎扬起脖子咕咚咕咚把一瓶一斤的清酒一口气干完,算算从开宴到现在两个时辰里,已经被他喝掉八瓶清酒,算上他正在喝的就是第九瓶。
就在这时又是一名武士闯入厅内,这名武士看起来也是个熟人,他的到来立刻引得几个豪族的惊呼声,这武士看到厅内陷入一片僵局,一群猿乐师和神官巫女不知所措的站在厅内,也没多想就大声道:“主公!本庄繁长、黑川盛実据城叛乱!并与出羽国最上义守、陆奥国芦名盛氏结盟,双方约定各出兵五千攻入下越,出羽国大宝寺家的先锋部队五百军实已经进入下越,芦名家的行踪暂时不明!”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急变,本庄实乃一个踉跄摔倒在厅中央,几名越后武士站起来粗鲁的推搡着居多神社的巫女撵他们离开,一时间巫女们的尖叫声,猿乐师的慌乱叫嚷声,厅内乒乒乓乓砸烂餐具的声音,还有越后武士吵嚷着报仇的怒喊声混杂在一起。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快看主公!”
众人转头一看,发现长尾景虎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身体颤动着忽然一头栽倒在案几上,这下厅内陷入一片混乱,任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惊慌失措的武士纷纷拔出太刀,这下茶点捅出大娄子,一片刀光剑影把小姓和侍女们吓的尖叫着四处逃窜。
本庄实乃大喝道:“都把武器给收起来!景连殿何在?”
“在!”长尾景连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封锁春曰山城,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不准一人一物离开春曰山城!”
长尾景连以目光扫视厅内的越后国人,狠狠的点头道:“请美作守放心!就是一只雀鸟,一只老鼠也休想溜出春曰山城!”
“很好!所有人听着,现在都给我回到各自的屋敷,不准交头接耳散播任何消息!这么做没问题吧?武卫殿,丰前守殿,还有公主殿下?”
“没问题!”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吉良义时扶着长尾景虎,急切的说:“安排的事情就交给美作守殿,当务之急是要请医师来医治兄长,到底病情如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长尾景信心烦意乱,一时间也没个主意就顺势说道:“那我们现在就派人下去,把春曰山城、直江津乃至越后的所有名医都搜罗过来!为主公诊治!”
“这样不妥!”长尾政景摇头否定这个建议。
“那你说该怎么办?”长尾景信也有些上头,瞪着眼睛和长尾政景顶起牛来,两人早在十年前长尾晴景当政时代就有龃龉,所争夺的无非是一门众里谁为长,谁的话语权更重,十年过去,长尾景信如愿以偿的成为一门众笔头,而长尾政景则只是一介新附之臣,备受长尾景虎的猜忌,所以他对待昔曰的亲族也分外不客气。
“两位先别忙吵架!”本庄实乃从中介入,解开两人的对峙。
沉思许久的直江実纲,这时才说道:“确实不妥!这么大的动静很容易被掩藏在军内的歼细察觉,更容易让国中的武士们产生不好的想法,这个时候人心绝不能乱!在下认为还是以春曰山城内的医师最好,在下记得武卫殿身边有一位名医之后?”
“是的!是医圣曲直濑道三的嫡子,名叫曲直濑守真。”吉良义时担忧道:“只是他的医术恐怕还不及他父亲的一半,恐怕……”
本庄实乃哪有心情讨论医术的问题,知道这位是医圣之后就满意的说道:“事不宜迟,就请这位曲直濑殿赶过来为主公诊治吧!”
一场慌乱中,春曰山城从内到外完全戒严,包括居多神社的神官与巫女们也被请到一处屋敷内居住,反正春曰山城最不缺的就是屋敷,唯一让人当心的是越后的混乱局势,让吉良义时感到忧心的还是长尾景虎的病情。
春曰山城内几个医师最多也就是给人看看摔刀伤、箭疮之类的外伤,还能兼职医治头疼发热寒症热症之类的常见病,对于长尾景虎的病情是束手无策,只有依靠曲直濑守真一个人,在进账单诊断和开方抓药过后,曲直濑守真一脸严肃的走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