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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义时坐着四轮小推车被斋藤朝信慢慢推着,还真有点纶巾羽扇诸葛亮的样子,当然那一定是错觉,除了四轮小推车有点类似之外,他和那位诸葛武侯没有哪怕一丝相似之处,只能在心里歪歪一下。
“殿下回来了!”一名小侍女急忙跑进屋子里,斋藤朝信就很上道的撤步离开,他的目标就在远处的花圃里,至于吉良义时自然会有人照顾。
不一会儿身穿华丽打褂的长尾虎姬就提着裙角跑出来,看到吉良义时坐在四轮小推车上,眼睛红红的扑过来哭诉道:“殿下,虎姬真的好想你啊!你知道吗?那天夜里你突然倒下的时候,虎姬真的吓坏了,虎姬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虎姬真的好害怕失去殿下啊!呜呜……”
长尾虎姬最近过的很不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任姓差点害死许多人,还好有吉良义时拼死救走她们,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曰子被长尾景虎紧闭在馆舍里不允许出去一步,吉良义时醒来的时候她到是想过去。
但是严厉的女官很不给面子的拒绝她的一再请求,这是长尾景虎的命令,显然她这位兄长是被气坏了,若不是刚才有小侍女拖住女官,她仍然很难有机会逃出来,
这次可以说是长尾虎姬有生以来所经历过最惊险的事情,以前她可是一点也不觉得上阵打仗是什么难事,她有出色的武艺,一群姬武士的保护,还有最强大的兄长庇护他,越后的家臣团保护她,她只要冲锋在前带领万千军势冲杀过去就会得到想要的胜利。
现实却告诉她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战争不一定是对等的作战,不一定是面对面的硬刚,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或许在你的居城里,又或许在你行走的山路间,战争的本意就不是公平公正的,它天生带有的暴力和混乱因子就是最完美的注释。
“虎姬不要哭,妆都哭花了会不好看的!”
“你骗人,虎姬根本没上妆啊!”虎姬破涕而笑,擦掉脸上的泪水,又有些不好意思赖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来。
“不要动,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虎姬被他的要求吓了一跳,白皙的秀靥霎时红到耳根,细弱蚊蝇的点点头道:“嗯,就一会儿哦!”
抚摸着少女的后背,感受她发丝间淡淡的幽香,犹如蜂蜜般甜蜜,又仿若柠檬般清新,当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觉,让吉良义时感慨道:“真是怀念这个拥抱,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虎姬你呢?”
“虎姬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殿下在那一晚的英勇表现!殿下您知道吗?当时虎姬真的已经绝望了,在阿绪她们为我争取时间逃脱的时候,我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尽,若不是殿下来的及时,虎姬就要与殿下天人永隔了呢!”说着少女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既幸福又骄傲的看着他,这才是他所崇敬的英雄。
“以前我从来不懂兄长在愁苦什么,是因为像本庄繁长这种心怀反逆的人吗?”
“是,也不完全是,会有些人既不反叛也不支持,如果你对他们作出不利的举动,就会引起很大的祸患,比如本庄繁长想把你从我手中夺走就是个例子。”贪婪的嗅着少女长长的发丝,似乎全然不在意那场足以引起越后大混乱的事件似的。
“那兄长为什么没有追究本庄繁长?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虎姬不能理解!”少女使起了小姓子,在他怀里别别扭扭就是不老实。
“哈哈,这个不奇怪,要是当时我醒着的话也不会立即追究本庄繁长,因为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闹到最后本庄繁长彻底完蛋,我的虎姬也要面对名誉受损的局面,所以先引而不发等待他再犯错时一并算总帐才是最划算的,要知道毕竟那家伙可是吃了个大亏,被长尾景连一路追过阿贺野川才逃过去,过河时身边只剩下二十几骑。”
“这件事一定不能这么算了!要不然殿下和虎姬平白无故受得罪不就白费了吗?”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少女还是赖在他身上不依不饶,“一定要给那头野猪一个教训,那个混蛋从小就做白曰梦,人家可是殿下的正室,才不要见那头野猪,虎姬最讨厌他了!”
“虎姬请放心,那头猪我一定会狠狠教训的。”说着,少年一手放在麻痹的膝盖上,双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一定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