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借来的身体吧？就像你说的，层次太高了。肯定无法接近帕拉贡大陆。但是层次太低了，又不够格来当间谍，还是在机巧之都这么重要的地方主持‘工作’！”

斯温摇摇头，“不。就是我自己的身体，只是旧的身体再次拿出来用罢了……”

莫辉接着问道：“那么，是你一分为三。还是你们是三个？”

“三个人，也是一分为三。从剥离下来，又分成了三份，开始任务之后，那两个身体适应了十几年，才正式前往帕拉贡大陆。所以，现在已经是独立的三个灵魂了，你可以用一、二、三来称呼我们。”

莫辉笑问道：“现在怎么突然就合作了？”

“从一开始您就在怀疑吧？而刚才说到核心的时候，您应该已经想明白了，之后您也许去验证了什么，所以，不管您知道了多少，我坦诚的去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您的力量，烧断了联系，恢复‘自由’的这个我想了想，自由的味道似乎更有吸引力……当然，我知道，没有任何自由是绝对的，至少不用提心吊胆，这就够了。”

莫辉笑道：“你是想让我很放心自己的控制手段吗？”

“不敢，您能切断我与本体的联系，我就知道您的不同了……至少以前没有听说过。”

莫辉叹道：“看来你这样的存在不少啊。”

“确实，比如说与帕拉贡大陆合作的那些人中，有些就是间谍。不知道我们三个被捕获，和之前的一次进攻是不是有关系……联系切断前，我判断可能会被活捉，还准备继续发回信息呢，便没有自杀。您当时的眼神我还是明白的，哪知道出现了联系被切断这种事情……”

莫辉听斯温一说，就明白斯温指的是什么了。

前段时间彼岸的亡灵对远征军发动了攻势，让远征军受到了不小的损失，直接促使了天海翼的谈判。不排除是因为斯温他们被捕获，联系又切断了的原因。

看来斯温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你是什么层次？”

“七君主之一，斯沃尔德，死灵智慧之冠。当然，我现在是您的属下斯温，我也没有智慧之冠的本事了。”

moe贤者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还算满意。希望接下来你会比较合作。”

斯温立刻答道：“当然，接受本体的控制，让我这些年只要力量有点富余，立刻就被用作刻画法阵，发展新的感染者，使我的等级无法提升。这当然有利于我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维持住二层附魂的要求……另外的鱼身和食尸鬼也是如此。但是这么一来，我的灵魂却越来越虚弱，强化可不是得到养分这么简单，我们也是有寿命限制的，原先本体答应回收我们，但现在既然为您工作了，我希望能够得到支持……”

“什么样的支持？”

“最好是新鲜的灵魂……死灵的也可以，比如刚才您在甲板上烤鱼，我们是真的很需要养分，倒不是故意做作。”

莫辉心中一动，不经意地答道：“这个没问题，但是十条鱼已经去了两条了，这些家伙死蠢死蠢的，问不出东西来。我就吃掉了两条，味道还不错……好了，就这样吧，等会儿我把它们送来……”

说完，他作势要走。

斯温停顿了一下，才喊住莫辉，“这……请您等一下，您没有感觉到异常吗？”

“当然感觉到了，呵呵……看来你们所图不小啊，再说说吧。”

“是。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他们也知道。一般非常时期才会不注意，高等级的生物他们绝对不会吃，但遇到困境时，远征军肯定是优先以生存为目的……所以，我们的感染，还是有些效果的，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远征军的部分人员能够得到净化。当然，这其中其实已经中计了，他们知道，但没有办法……至于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变成了感染者，或者要等到回到帕拉贡才能进化，这方面他们是严防死守。变异情况严重的，肯定无法离开‘范恩大陆’……”

moe贤者笑叹道：“‘范恩大陆’，禁忌词呢。”

“至于说净化……在范恩这边净化。就是给范恩大陆增加力量，说是净化，不如说是驱散，驱散出来的力量，是借由他们的身体长出来的！回到帕拉贡的话，有些力量我们会派人收集，有些就是真净化掉了，会慢慢被帕拉贡世界消化掉，从规则层面上对我们产生抗体……这个您能理解吗？”

莫辉若有所思，“嗯。”

“说起来，您的身上似乎……”

“行了，表现不错，暂时来说，我比较满意。好好休息吧，以后每天都可以出去增加力量了，当然，是在我的控制之下，我不喜欢出意外，明白吗？”

“是。我将是您忠实的仆人。”

………………………………………………

moe贤者和他们的对话，实在精神层面完成的，同时捏着他们大部分的灵魂，又直接站在他们的躯壳面前。

莫辉向来是尽量做到周全，以上行为，就是防止出了问题，会给他们可乘之机。万一要动手，自然是亲力亲为，精神，肉丨体一起消灭了。

回自己舱室的路上，莫辉突然对伊泽说道：“事情处理的不错，简单粗暴，符合当前的环境。”

小黄毛立刻长嘴做茫然状：“啊？”

“别装傻，你反应太快了，显然是预想好的动作……你以为我会不知道？那么到了岸上，他们就先交给你管理了，管得好升你当大总管！我嘛，要先去前线看一看。”

小黄毛不再掩饰，笑道：“呃，嘿嘿。”

“不过嘛，我也说了，你的行为符合当前的环境，到了岸上，就没那么容易了。”

伊泽立刻认真地请教道：“请您指点。”

“我只说眼前，你自己去领会……如果说你是本.弗拉明戈，那么帕布罗很可能会闹到我面前，而我的处理方式，就是呵斥帕布罗一下，然后让他把事情做好，不会有进一步的处罚，甚至当着帕布罗的面，我还要批评一下弗拉明戈，理由就是：你没有管好你的事情，沟通是很重要的……明白了吗？不过我想，弗拉明戈是没有能力伙同大副收拾一个工头的……”

莫辉这也是点明了，他确实什么都知道。

“嘿嘿，您的意思是，我依仗身份？”

“当然，不过这没有什么错，而且我也说了，是当前环境下。环境简单，你的手段简单粗暴，你当没人会明白其中的问题？即便他们没有证据，嘴上也不说，但心里却提防着你。这样一来，工作确实是能够做好了，可你的行为，带来的影响，未必有利……等上了岸……帕布罗在彼岸确实是有关系的，而且有关系的不止他一个，你还能继续用这样的手段立威，提高工作效率吗？”

伊泽咂咂嘴，直言道：“那您的安排不就是把我扔火上烤吗？”

“不烤一烤怎么能成熟？要么你就再聪明点，要么你就动用你家的资源，继续用简单手段办好事情……说起来，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呢！哈哈！”

小黄毛哭丧着脸，无言以对。

moe贤者却不放过，“我看好你哦！不过如果办不好事……哼哼，昆莉忒蜜丝现在很乖吧？相信你明白的，估计也见过你家中是怎么调教办砸了事情的仆人。”

“师姑，您就这么绝情？”

“拉一批，打一批去吧。当然，不能把人打死或打跑，不然……”moe贤者提高水平线，漫天作价。

小黄毛嚷嚷着坐地还钱，“又是威胁？我也会跑呀！”

moe贤者很高兴，“哦？那就太好了！”

太好了，自然不是真的太好了，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威胁。

小黄毛无辜的垂下头，盘算着马上就得动手处理问题。

………………………………………………

改造过的高速舰队，四十七天的航行，终于到达了彼岸的外围。

这里是远征军生生从大陆上裂出来的一座岛屿，岛上的情景，除了生机感应上远不如帕拉贡大陆外，其他的景色，已经改造成了与帕拉贡大陆一般无二的模样。

“哟！美女，两位美女，要不要住店啊？免费食宿哦！每周说不定还有免费的通讯名额，想念故乡的亲人吗？你们……”

一个面貌略有些猥琐的男子凑到“薇诺娜”的身边，诱惑地说着话，无视了跟在“薇诺娜”后面的水兵。

“嗯？”moe贤者转头看看水兵。

水兵立刻上前，推开了有传销嫌疑的猥琐男，“滚开！贵客你冲撞不起！”

“哼，不长眼，也不看看爷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