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感xing的动物,今后安平若是在哪方面工作中不顺心,不顺意,必然会想起从前默契的经历,那么自己什么也不用干,跟着安平借光,就足够自己捞个盆满钵满了,这就是所谓的机缘,在官场上,这种机缘衍生出顺风顺水的事例并不少见,偏偏自己的这颗脑袋反应太慢,平白的守着一座宝山却要往外推。
“想明白了吗,想明白了就麻溜的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做不好,做不通,你也就别当什么一把手了,我给你找个工会、科协之类的地方养老去,另外,你转告安平,计较得人的得失,不是一名党员干部应有的品行,也不要想着什么挂职不挂职的事情,什宽的干部群众,人心思进,人心思富,缺少的就是一个带头人,摘不掉贫脱落后的帽子,他就是挂职过了期,也别想一走了之,我能顶着压力破格提拔他,就能顶着压力把他留在什宽……”
看着林立业若有所思一脸动容之se,冯宝坤知道他把其中的道道想明白了,安平是一枚好棋子,不把这枚棋子压榨出只剩下最后一点力量,就抬手放过,实在是很可惜的事情。
不过,外在的压力不如内在的动力,像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什宽班子间自己去沟通协调,远比自己强制的命令要强的多,只要林立业领悟了自己的意图,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安平也就在劫难逃了。
“书记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说服安平挑起重担來,另外,您对什宽其他党政班子的配备,人员上有什么意见沒有,需要我从哪一块做好配合……”冯宝坤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放出了不摘掉帽子,安平就别想走的狠话來,以林立业对他的了解,这绝不是玩笑话。
要知道,冯宝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放弃了多次进步的机会,一门心思要发展丰元,而十几年如一ri的闷头苦干,硬是把贫困落后的丰元地区带进了中等城市队例,所以,一提起冯宝坤,省里的主要领导都会撬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因此,除非安平不想在北江呆了,否则沒有哪位领导会因为这颗公心而怀了彼此的颜面。
“怎么,你有想法。”本來因为安平,冯宝坤的心气就有些不顺,这刚刚拿话敲打完林立业,让他摆正了位置,不想他又打蛇随棍上,反过來追问起班子的配备來,虽说他的想法是市里配备干部的重要参考,询问一下无可厚菲,但这立竿见影的方式,这是让冯宝坤有一种林立业这是在要报酬,拿好处的感觉,心中很不舒服,yin着脸盯着林立业足足几秒钟,才沉声的说道:“嗯,说说吧,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尊重县里的意见……”
半辈子在体制内厮混,若说林立业不懂察言观se那可是小瞧人了,哪一个能成长起的基层干部不是长了一颗玲珑心,机灵眼,哪一个不是察言观se,见风使舵的高手。
这会林立业一看到冯宝坤yin沉的目光扫到脸上,心里就是一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冯宝坤的不满,急忙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道:“书记,您别误会,就我个人來说,并沒有干部需要安置,就是有的话,我也会向您明言……”
看到冯宝坤的脸se有了缓和,林立业的心里悄悄擦去了一抹冷汗,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我的想法是,这一年來,安平同志又是抓招商,又是抓改制,更上马了一条公路,下面几个部门一大批人跟着他跑,都很辛苦的,既然书记有意要让安平主持推荐的权力让给他,让他培养几个得力的助手,也有利于接下來工作的开展,市里,县里都尽全力给他开出了绿灯,安平同志就是铁石心肠,也不会再拒绝您的良苦用心了吧……”
沉思片刻,冯宝坤严肃的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慢地点了点头,认可了林立业的提议道:“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想要马儿跑,还得先喂草,关于班子的问題你和安平同志先商量着,回头参照一下考察意见,再酌情处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