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都能听出來。李胖子说的这话主要是针对陶大姐和郭军。席面标准订的高。也是冲着陶大姐和郭军來的。其他的同学只不过是捎带着的虚头。充其量能起到些活跃气氛的作用。既然这样。就沒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喝完。嘴一抹走人。至于回请。该什么标准。就是什么标准。咱们也不需要包结陶大姐和郭军。自然沒必要跟着你李胖子一样去摆谱。
有了这个想法。大家的酒喝起來就畅快了许多。说说笑笑的你來我往。气氛很是活跃。当然。基上都是李胖子在胡侃。其他人当听客。抢在空闲时。站起身來逐个敬上一杯酒。重点招呼的对象自然是李胖子。陶大姐几个份量的人。至于安平。基不怎么吱声。坐在最末席。一边跟摆在最近前的猪大排较着劲。一边悠闲的喝着啤酒。倒也很惬意爽快。
“安老弟。安老弟。大家都敬过酒了。咋就你不表示一下呢。我跟你说。咱们这一组。数你最年轻。是小老弟。最该向这些大哥。大姐好好学习。这交际也是工作的一个部分。对你今后的成长很有好处的……”基上敬酒轮了一圈。每逢有人敬酒。李胖子这个东家必然首当其冲。三五个回合跟下來。哪怕酒量不错。这脸上也红膛膛的跟块红布似的。舌头更是大了一圈。说起话來都有些含糊不清了。看到安平自斟自饮。丝毫沒有敬酒的意思。李胖子的脸上就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se。诈诈呼呼的以一副过來人的姿态教训起安平來。
“敬酒。呵呵。李老哥。敬酒就是一个形式。感情并不是都用酒來表达的。我这酒量不好。大家也都沒少喝。就不敬了吧……”看着李胖子舌头大了一圈。说起话來都含糊不清的。安平哑口失笑。就这点酒量还想让我敬酒。再给你來上二两。你不得钻桌子底下去。何况。來我并不想來。是你又拉又扯的硬把我拽來的。彼此间都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感情。酒喝不喝也沒什么意思。
“你这老弟。咋这么不懂事呢。我叫你來。是想提携一下你老弟。这机会多难得。你知道不。啊。我就不说了。就说陶大姐。身就是规划办的领导。以后你有个什么事。大姐帮你打声招呼。能让你省下几年的工资。不值得你敬杯酒。还有冯主任。跟你年纪差不多。你看看人家。多有涵养。不但是招生办的业务骨干。更是优秀的后备干部。今后说不得我都是仰仗着冯老弟提携。对了。对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冯老弟的父亲是咱们县委组织部的第一副部长。主管干部提拔。过一段ri子就要派到你们隆兴镇做一把的书记。在乡镇打拼沒个人提携。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还不快点跟你冯哥亲近亲近……”李胖子明显喝大了。真的假的。听來的。猜测的一起顺嘴都说了出來。而且还言之凿凿。旁征博引的彰显着他万事通的能力。言语中更是对陶大姐和冯军推祟倍加。有那么几分两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安平前途和命运的意思。
“哦。冯军同学的父亲是组织部的领导。失敬。失敬……”听了李胖子的话。安平把头转向了冯军。而冯军非但沒有对李胖子的爆料失口否认。反倒在他倨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的骄傲和得意。很是一番煞有介事。不足为意的样子。安平的心里就是一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若不出意外的话。冯军的父亲应该就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冯佩伦。这个人安平倒是还熟悉。不但在一起喝过几次酒。还哥长弟短的透着几分亲切。很是老成持重的一个人。算得上是高晨光的谪系。在高晨光还沒掌控郊县局势的时候。他就跟在左右摇旗呐喊了。
冯佩伦如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李胖子所说的冯佩伦要到隆兴镇当党委书记的这个消息。安平可是头一次听说。白娅茹要调离隆兴镇。还在运作当中。作为一个市zhengfu下派的委培干部。身又是享受副处级的待遇。人事档案。关系调配都要经过市委组织部。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只是。白娅茹刚刚流露出几分意思。运作也刚刚开始。就有消息传了出來。而且还传的连李胖子这样的一个小都言之凿凿的煞有介事。想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偏偏这消息自己这个隆兴镇的镇长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