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安镇长,你误会了,被服厂和鞋帽厂搬到隆兴镇我们一点意见都没有,但这老厂区,嗯,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要不然上面问下来,我们还真不好解释……”刘钧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把企业送给隆兴镇,这话他说过,也希望安平能够妙手回春,把两家企业救活,从而给一干军属解决生计的问题。但是刘钧也没想到安平的规划把主意打到了老厂区上,用军队的土地搞商业开发,这可有资产流失的嫌疑,这帽子有些太大,他还真担不起来。
“呵呵,韩部长,刘政委,前几天咱们可是说好的,坐落在隆兴镇的新厂房建成以后,企业和产权可还是县武装部的,但这厂房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得花钱投入才行,莫非两位以为我们投资建好了厂房,再把产权交给武装部,那我们隆兴镇不是给人做嫁衣,又剩下了什么,这帐可不能这么算……”刘钧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安平反倒笑了,这两位算盘打的可是太精了,合着好事都是你们的,隆兴镇都在为你们服务,不说隆兴镇能不能拿出这笔投入,就是能,又凭什么白白给你们,难道就因为这两家半死不活的企业?这可不太现实,若真有了规划如一的新厂房免费提供,什么样的企业招不来,还至于让自己在这浪费脑细胞吗?
“这个,似乎是有些……”安平笑声充斥着嘲笑的意味,是异常的刺耳,好像是在欺骗小孩子,反倒被小孩子识破了一般的,刘钧的老脸不由地一红,喃喃自语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安平的反问。
“刘政委,武装部有两家企业,但是厂房,地皮,设备,技术都是一体的,单独剥离出来可有些不地道了。再说了,我这计划里也没让你们吃亏,隆兴镇重新建立了企业,厂房的设计并不比在县里小多少,完全是在进行资产置换,哪怕是有些差价,给武装部和企业职工搞了远远低于市价的福利房也足够找回来了……”隆兴镇没在资产置换中收一分钱,反倒要垫付前期的相关费用,再加上后续的生产经营,安平的身上也担着很大的风险,可以说,为了把企业引到隆兴镇并开办成功,安平做出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安镇长,不是我们事多,企业搬走了,地皮开发了,若是今后企业搞不成,职工闹起来,这责任我们担不起。咱们搞军民共建的初衷是共同发展,合作共盈,但按照你的说法,不就等于我画了一个大饼,说的这么好,那么好的,军分区首长也得信才行啊……”军民共建,你帮我扶,小打小闹的,损失了也就损失了,权当交朋友吃吃喝喝了,但安平一上来就要把两家企业吞下去,这事可就大了,没问题怎么都好说,有责任了,谁又去承担?韩部长的话不只是对安平说,也是对刘钧说的,很明显这份责任他是不想去担。
“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有多大的收获,只想着要成绩,不想付出辛苦,这样的好事可不好找啊……”安平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一丝不屑。这个韩部长,没有一点军人的果敢干脆和雷厉风行,倒多了几分体制中摸爬滚打的官员的圆滑,这问题还没看到影呢,就已经开始想着要安排后路了,可真称得上是一个极品。
“安镇长,这事可能是我跟韩部长没太说清楚,你稍等一下,我们再合计合计……”安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屑,刘钧的心中就是一激灵,那里还听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
刘钧的心里很明白,韩部长的年纪比他小着七八岁,优势大多了,只要稍稍加把劲,今后的机会多的是,可是自己眼瞅着就要到站了,还有几年好蹦的了,安平可是最后的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可直接关系着退休后的待遇。可是现在看来,非但没有把安平拉拢住,反倒有得罪安平的意思,这不成了弄巧成拙了吗。
“没事,没事,我不急,你们慢慢商量,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要合作,就得把问题都摊开了说,提前研究好,商量好,总比半道变卦好……”看着刘钧连拉带拽的把韩部长拉出了房间,安平的心中微微摇头,看的出来,刘钧性子油滑的比之韩部长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想吃个独食,话说一半留一半,根本就没跟韩部长提起哪怕一句自己跟方怀起之间的关系,眼看陷入僵局了,才不依依不舍的把藏在肚子的小秘密透露出来堵韩部长的嘴,倒是把官场上含而不露的那一套把戏玩的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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