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你看看你们俩儿人啊,久别重逢,都美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了,这堵在大门口算怎么回事,安平啊,还不把红佳请进去喝杯水……”李红佳的心情是失落,安平的心情是沉重,唯有闪到一旁不明所以的方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之类的词汇一个劲地在脑里往外蹦,脸上更是笑盈盈地带着几分的促狭,心底更有着一种要推动两人玉成好事的恶趣味。
“喝水,对对,大热的天,是得喝点水解解渴,來,红佳,我带你去看看白镇长,好几次了,白镇长都跟我说要亲自请你吃饭,感谢你,却一直沒有合适的机会,今天就是巧了,难得你來一趟隆兴镇,可得给我们一个机会……”貌似方红不过是接过几次李宏佳打來的电话,好像今天这还是头一次见面吧,电话里说的再好,聊的再亲,也不过是彼此虚伪的客套罢了,跟实际的交往保证是不尽相同的,但看方红这意思,居然沒有一点的生疏感,这让安平不得不佩服她的自來熟。
“不用,不用了,我就來看看你,中午储蓄所有招待的,就不用麻烦领导了……”看着安平满脸诚挚的邀请,李红佳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难受,忍不住的咒骂安平长了一个死榆木疙瘩一般的脑袋,自己大老远的跑來看你是为了吃饭吗,把自己支到白镇长那去又算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什么心思安平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在装糊涂。
更让李红佳气愤的是安平一提起白镇长,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眉宇间闪过一丝兴奋,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那种神采,似乎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亲密,这让李红佳的心里忍不住的产生了一丝提防和怀怀疑,对于白娅茹这个安平的直接领导,李红佳可是了解的很全面,知道白娅茹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单身的寡妇,这样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引得安平这样从小缺少母爱,缺少关系的孤儿为之倾心,产生一种恋母般的畸型情结和致命诱惑,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此,安平和白娅茹之间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題,李红佳的直觉中产生了一种怀疑。
“什么不用,你是我们隆兴镇的贵客,大老远來了,不让我尽下地主之谊,以后我都不敢去见你了,方姐,方姐,你也别走,今天中午一起陪陪红佳……”既然打算装糊涂了,那就彻底装到底,不论李红佳有什么想法,安平觉得只要拿出对朋友,对同学应有的热情來,把场面上的事情做足了,李红佳的心里就是不高兴,也是有口难言。
“不过,红佳,你可别生气,事先不知道你來,我这沒什么准备,而且中午我还陪不了你,你姨夫和县里的几位领导现在都在镇里呢,这会儿正在熊书记办公室谈事情呢,一会儿,我就要跟着马主任去省里,这一次实在对不起,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我从省里回來,找个空闲的时间,我请你到凤鸣山上去野炊,凤鸣山你沒去过吧,很美的……”虽然想的很简单,但看到李红佳听了自己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结起來,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安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份,太残忍了。
对于李红佳,安平并不缺乏好感,女孩长的漂亮,心思细腻,年龄也相当,彼此有着同学关系作为感情基础,更有着一个手眼通天的姨夫做靠山,若是成就了姻缘,安平可以预见自己在郊县的发展将是一片通途,但是安平也知道,因为有了白娅茹,自已的心里再也挤不下另一个女孩,哪怕是李红佳再优秀,自己也必须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慢慢地遗忘。
“是我來的不巧了,沒想到你要出门,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声张,我就是顺道來看看你,白镇长那里还是不去了吧……”直觉告诉李红佳,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长像有长像,在女孩子当中都是出类拔粹的,可安平却不肯接受自己的感情,必然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令他倾心的对象,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美艳且单身的白娅茹,所以,一想到要和白娅茹碰面,莫名的李红佳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排斥,更恰当点说是一种畏惧,一种沒有自信的畏惧。
“那可不行,我们镇里的工作都是面对的基本群众,说话做事都是直來直去,粗俗不堪的,请别人陪你吃饭不是唐突佳人了吗,白镇长和方姐都是女士,你们在一起边吃边聊,轻轻松松的多好,等我回來,再给你补上这一回……”从内心里來讲,对李红佳又放松了语气,并不是安平的本意,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安平不知道自己是意志不坚定,还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通病,心肠太软,总之是见不得李红佳这样一个美女因为自己而伤心,最终也沒能硬下心肠,毫无保留的一口回绝。
就是不接受李红佳的感情,也沒必要把原本的同学之间情谊和朋友之间的友情抹煞的干干净净吧,保持一定的距离,正当的相处,等过上一段时间,她心里的热情冷却了下去,知道自己的心思坚定,也就一切恢复正常了,到时候大家都冷静下來,都能够更清楚的对待彼此的感情了,顺其自然的不了了之,说不定会更好一些,安平给自己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