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德荣已经泪流满面,看起来像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沉怒得不到释放一样,听到这里,杨晓光脸上已经布满寒霜,如果赵德荣说的都是真的话,在他管辖的省会城市,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也都要严查到底,只不过张庆元的平静让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赵德荣,沉声道:
“你儿子被黑(空格)社会的人打死了?”
听到杨晓光的话,赵德荣赶紧摇头,“不……不,没有,不过,我敢肯定,我儿子的死跟这前两次挨打有关,我儿子以前一直在学校上学,后来进了医院,从来都不惹是生非,锻炼也不多,身体并不怎么样,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罪啊。”
说着,赵德荣狰狞的目光紧紧盯向张庆元,颤声道:
“连我们都没打过他,却被这个混蛋连打了两次,我儿子心里怎么能舒服得了,所以,我儿子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就找人去陷害他,结果没想到,这人黑白两道通吃,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随即就指使警察去抓我儿子!”
赵德荣哭道:“我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惊吓,当场就被吓得休克了,送到医院就不行了,让这蒋寒功救,他就看了一眼就说没救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后来又说他什么师叔医术高,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他,就打电话哀求,结果他根本毫不理睬,还说我儿子是咎由自取……而且……而且……”
赵德荣说到这里,想到李刚的母亲李道秀,又想到当初偶然听到的相关传言,犹豫了一下,看向脸色阴沉如水的杨晓光,咬了咬牙,心一横,道:
“而且没想到这家伙手眼通天,连李道秀书记都替他说话,李书记把我骂了一顿,还……还说……说我如果再敢**的话,就……就有我后悔的时候……”
说到这里,赵德荣已经泣不成声,而杨晓光已经脸色铁青,马子久眼神一直在赵德荣和张庆元之间徘徊,在为赵德荣的话震惊万分的同时,又为张庆元的淡定感到极不可思议。
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如赵德荣所说,张庆元的表现都足够诡异。
马子久能想到,杨晓光自然也能想到,不过,如果赵德荣说的属实的话,这中间牵扯的事情就大了,李道秀当初可是省里排名第三的领导,连她都被牵扯进来,显然以赵德荣的胆子不敢乱说,那么这件事的真实姓就显而易见。
此刻,杨晓光脑海中急速运转起来,一个个想法不断蹦出,让他心中猛然一动,眼前不由一亮!
而赵德荣却没有察觉到杨晓光的变化,继续带着哭腔道:“杨书记……我儿子,他……他就这么死了啊,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您,您可一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时候,杨晓光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胆大的想法,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放心,如果事情属实,不管他身居何位,有多么大的权势,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就在赵德荣心里惊喜交加的时候,却听到杨晓光语气一转,极为严肃道:“但是,赵德荣,如果你说的话不实,有隐瞒污蔑的地方,甚至提到省委领导,你可要知道后果!”
听到这话,赵德荣心中顿时一阵心惊肉跳,但想到当初听到的消息,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杨书记,我说的句句属实!”
杨晓光深深的看了赵德荣一眼,只这一眼,就让赵德荣心里猛地一跳,心中瞬间浮起一道让他狂喜的念头,但随后杨晓光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芒,让赵德荣顿时不敢表露在脸上,赶紧低下了头。
两人眼神的对视极为隐蔽,蒋寒功和马子久根本没有注意到,但怎么可能瞒得过张庆元,让他心中升起一股狐疑。
随后,杨晓光不再理会赵德荣,而是走向张庆元,盯着那张年轻的脸庞,脸色微沉道:“张先生,刚刚赵德荣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刚刚张庆元还有些不太明白杨晓光的眼神中蕴含的意思,而这下,他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通过这句简单的话,立刻让他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