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们,当这些把人当成食物的畜生在我们的周围横行霸道,我们的生命还能够存续多久?当那些禽兽把那些与我们同是华夏民族的一员的人吃掉,轻蔑而又贪婪的望向我们这个方向,我们的灵魂难道还能够坦然自若吗?”
“我们活着,我们不缺衣少食,我们也没有受到像永清,沔阳等诸多被朱粲那帮禽兽所攻破的城镇所遭受到的苦难。可是,我们这样,就真的能无愧于心吗?”
所有人的眼珠子几乎都红了,粗重的呼吸声,赤红的眼珠,还有那一张张渐显得狰狞的脸庞,我再一次的吼道:“那么我们缺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们缺乏的就是血性,让那些禽兽在不远处,欺压着我们的同胞,残杀我们的同胞,甚至是吃掉我们的同胞,而我们却无所作为。那么日后,当我们也遭受到这样的苦难时?谁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帮助我们?”
“没有别人只有我们自己,别人欺压我们,践踏我们,那么,我们应该用我们手中的武器,让敌人在我们的脚下战栗,碾压他们的生命,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们不是懦夫……
……我们要做出表率,让千千万万的华夏百姓知道,生存,不是依靠别人的施舍,而是靠近铁与血来实现”
“现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横刀,直刺天穹。“告诉我,你们在此刻,可以做出选择,要么,把你手中的武器扔掉,褪去你身上的铠甲,继续狗一样活着,要么,和我一起,举起你手中的武器,让我看到,你们是愿意做奴隶,还是愿意做不屈的华夏子民为了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为了我们民族的未来,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随着我的怒吼,为我们的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怒吼,在军营之中回荡不停,就像是那火星,溅落在了一堆已经晒得于枯发烫的于柴之上。
在余音寥寥的时刻,所有的人都暴发了,他们张开了嘴,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声。吼之声此起彼伏,刀剑如林,寒光森森,一张张愤怒而又充满了血性的面容,一只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愤怒地吼叫着,发泄着,仿佛此刻,哪怕是一只远古凶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会毫不畏惧地扑上来,将它撕个粉碎。
我的身后,韩世谔、韩雄、韦云起、青霞姐、李元芳,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发出了震天的怒吼,我闭上了眼睛,倾听着,仿佛,我掀开了沉重的历史的一个角,而中华民族的血性,将由我来唤醒,在不远的未来,他们的铁蹄与刀枪,将会让世界上所有窥视和心怀叵测的异族,在他们的脚下战栗
“无忌贤弟,请受韩某一拜,今日汝之言,犹如暮鼓晨钟,实在是令我韩世谔第一次明白,自己应该为何而战”韩世谔满脸尽是激动之色,虽然年近四旬,却也激动得就像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般热血沸腾,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
就算是韦云起这样的文人,此刻也同样激动得有些不知所谓,看向本公子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的敬意与佩服。“贤弟之言,发人深省,韦某原本觉得为民治事,乃是毕生之愿,却有一种前路彷徨之感,今日听贤弟一言,方知该为何而战。”
三千人不到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北韩关而去,兵锋直指洛川县城。在第四天的下午,我们终于悄悄地抵达了距离洛川县东面的一处山头,看着那城头上城下,约约绰绰犹如蚂蚁大小的人们,正在抵抗,又或者正在攻城。
洛川县城的周围,被这些以人为食的可达寒贼所围困住。而城墙已经有好几次破损,不过还好,都并不严重,看得出来,这些贼军缺乏有效的攻城武器与手段,他们除了几部不知道从哪里缴获来的投石车之外,剩下的,全是用粗糙的原制所制作的云梯。
“公子,现在怎么办?”李元芳一副眼巴巴地表情,瞅着那远处正在有气无力的发起攻城战的贼军,看样子数日来的连续攻城,让双方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与其说是攻城,倒不如说像是在表演攻防的作战示范。
“世谔兄,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本公子把目光落到了韩世谔的身上。这家伙正眯着眼睛,半蹲着,观察着洛川县城那个方向。
“韩某以为,最好能够今日发起进攻,如今,攻城的和守城的都应该疲惫到了极致,多耽误一时,那就会多一分危险。”韩世谔拔起了一根嫩草的草茎,放在嘴里边咀嚼着,一面分析道。
韦云起也点了点头,认同了韩世谔的说法。观察了下地形,嗯,还不错,这处山坡地势平缓,较长的斜坡距离,很是有利于骑兵发起进攻,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