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切嗣深吸一口气，强迫似地让自己挺直并没有弯曲的腰板。

“saber，我无法通过你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你的说法。”

“依旧不愿承认眼前最为明显的证据…”直视切嗣的双眼，saber摇了摇头：“亦或是……你不能去承认？”

“……”

切嗣再度沉默。

今天的saber，与他印象中的那个saber，差得实在是太远了。甚至让切丝怀疑眼前的saber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saber的话，直直的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是啊，并非不愿承认，而是不能承认。

承认的话……至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那些矛盾，那些痛苦，那些苦衷，甚至是硬生生的忘掉的逃避的心情。

这一切，都会变得的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承认了，他卫宫切嗣就会变成天下最大的傻瓜，傻傻的丢弃着自己得之不易的一切。

“saber……”爱丽斯菲尔垂下头来：“你说的是认真的吗？圣杯……真的无法实现愿望？”

“或许，圣杯真的是可以实现愿望的特殊魔法吧。”saber耸耸肩：“可是，圣杯绝不可能实现切嗣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昨日的我所祈盼的愿望。”

“只要圣杯可以实现愿望…”切嗣的眼睛恢复了一丝神采：“只要圣杯是足够崇高的，它就绝对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它不能！”saber摇头。

“它能！”切嗣完全恢复了神彩：“只要它是那个崇高的圣杯，就一定能！”

“切嗣，你是通过什么如此断言圣杯的性质的？”

“……”

“所以，即便在你心里，成功率最多也只有50%吧。”saber皱了皱眉：“为了这50%的几率，你也要堵上一切吗？”

“我必须要这么做！”强迫着，切嗣恢复成为那个坚强的自己，言语间也有底气：“因为除此之外，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不，你还有一个最好的选择。”saber走到切嗣身前：“放弃吧，切嗣，放弃圣杯，放弃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抓紧现在，牢牢地抓紧……现在能抓到的一切！”

“哼！”对此，切嗣却表现出不屑的态度：“saber，你只是一个servant，不要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好吧，那我换一个身份。”saber抓住了想要离开的切嗣的手：“我现在，以魔法使的身份告诉你，那个圣杯，没有能力实现你的愿望。0%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回头瞪着saber，切嗣怒吼出声：“就算不进行圣杯战争，爱丽的生命也没有多久了！比起放弃，我更愿意选择孤注一掷的搏一回！”

“做出这种选择的你，还是当初那个嘲笑我不理智的正义感的卫宫切嗣吗？”

saber再度不温不火的说出了让切嗣崩溃的话。

没错啊，事到如今，无论他怎么挣扎，结果，已经不会改变了。

卫宫切嗣……不过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最后……”拽着切嗣的saber，同样也拉过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爱丽斯菲尔的手，通过saber，三人连成了一条线：“我想说的是，你们已经得到不输于圣杯的奇迹了。我的魔法，只属于我自己的，连圣杯的契约都可以阻断的魔法。我将为你们使用，这份奇迹的力量。”

“切嗣，我将尽我所能的用这份奇迹为你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你，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我吗？”

“……”

噗通！

跪倒在saber面前的切嗣，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