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受了风寒,赤阳公主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实在不是我想阻拦,只是公主实在不想见客。”
晨夕想了想,很是失望的说道:“那样啊,那么,就请你转告皇姐吧,请她好好养病,就算好不了也没有关系,我会请母皇派御医来诊治,就算那样也医不好,我们是姐妹,我也不会嫌弃她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我也不会嫌弃她的……我——”
百里千影的脸色越来越黑,她这是关心么?分明就是诅咒公主好不了,“赤阳公主放心,我们公主一定会好的!”
“哦,那就好。不过,还有几句话转告皇姐。如果她毁容了,身边的男人就开始嫌弃她的身体的话,那么,那种男人不要也罢。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计较她的容貌和身材的,那样的人才是真心人。这个世上某个地方一定有对她真心的人的,如果眼下还没有,将来也可能有的,请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要绝望了……”
百里千影黑着脸看着晨夕,咬牙切齿:“赤阳公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晨夕抬眸看向云清痕,“清痕,我想那些不是都有可能嘛?”
云清痕憋着笑,感觉肚子有点疼了,“嗯,是有可能的。百里公子,我们公主也是关心情切,你不要误会了公主的一片好心。”
好心?如果他们是好心他就——百里千影忽然很无语了,算了,别争执了,这宫晨夕生气的时候连他都说砸就砸了。他不想惹她!
突然,他看向晨夕目光灼灼:“赤阳公主,你身边的许神医呢?他医术高明——”
“呵呵,不好意思。飞霜回曦城了呢!”
百里千影脸色一变,“他不是跟着照顾公主么,怎么就突然回去了?”
晨夕笑得灿烂:“那当然是因为本公主命令的,怎么,本公主使唤自己的人手也要得到别人的同意?”
“不是。我只是想请许神医给我们公主看病而已。”
哎呀呀,她让许飞霜回去多对头啊!
“公主,如果不介意。我想发帖请许神医来一趟。”
“随你啊。不过你也知道,飞霜是小神医嘛,脾气有点古怪,救不救人也不是我说了算,他自己决定的。所以,你就自己想办法让他点头救治吧!”
百里千影脸色再度阴沉:“许神医是赤阳公主的人,如若公主使唤不动他,还有谁可以命令他做事?”
“哦。照顾我的人是他的责任,可是,曦城之外的人救不救就是他的自由了。我是开明的主子。不会勉强自己的属下做分外之事。”
“赤阳公主刚刚才说关心我们公主——”
晨夕捂着嘴叹息一声:“哎,赶路几天,我都累酸了骨头!清痕,我好饿呢!”
云清痕无视某男郁闷的脸温柔的说道:“公主,既然闲阳公主府不欢迎我们,我们就去住客栈吧!”
“哦,好吧!可是我真累了!”
“知道了,我代步。”云清痕抱起晨夕就要上马车离开。
“宫晨夕,你给我站住!”一声怒喝从院子里传出来。
晨夕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带着纱帽的女人冲出来了。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谁,眨眨眼:“咦,皇姐的公主府怎么多了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还没有家教的大喊大叫,百里公子,你真是管家不严啊!”
“宫晨夕。你乱说是什么,本公主是被你气的!”
“呃,是皇姐吗?”晨夕惊讶看着某人,故作疑惑的问道:“皇姐你怎么这样打扮啊?记得以前你不是最爱露脸吗?怎么今日遮得严严实实了?啊!难道真的是犯了麻疹?天呀,不会是全身——连脸上的有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脸上长了东西最不好受了——”
公主府的周围慢慢聚集了一些人不远不近的看着,此刻听到晨夕的惊呼,那窃窃私语的百姓就更加确定闲阳公主病得严重了。
闲阳公主怒得不行,纱帽下直瞪眼,她看到百里千影出来好一会都没有回到她身边就怀疑百里千影是不是又被晨夕给勾搭了,所以,就杀气腾腾的赶来了。谁知道听到宫晨夕字字句句都在诅咒她好不了,还会被男人嫌弃……
晨夕心中可欢乐了,脸色的表情也欢快,“唉,皇姐呀,你可算出来了。你不知道啊,我想去看看你的,可是你的男宠不让我进门呢!
皇姐,不是我说你啊,这规矩还是要的。一个男宠怎么能够持宠而娇呢?阻拦我y堂堂的公主进去看望皇姐,真是没规矩!”
闲阳公主看了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狠狠咬牙:“妹妹说笑了,千影只是担心我不能静养,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哦,是么?那就算我误会了。皇姐看起来还是生气勃勃的,许是外面传言过了,看到皇姐如此有活力,我也不担心了,那我就继续忙正事去,不打扰皇姐了。”
闲阳公主看着晨夕至始至终都在云清痕的怀中,丝毫没有下来给她行礼的意思,心中恼火得很,在她面前显恩爱,简直就是挑衅她的权威。
冷眼看着他们走了两步她阴测测的开口道:“妹妹,上次你说了要把皇甫景皓和这个云清痕都送给姐姐的,不知道这话何时兑现啊?”
晨夕心中冷哼一声,从云清痕身上下来,站得笔直,一脸正经的说道:“皇姐,你是不是失忆了?我记得当时就拒绝了你呢。皇甫景皓已经是我的侧夫,断没有给别人道理,至于清痕,也是我的心头好,更不能送人了。也许皇姐不把身边的男人放在心上。想拿去送人就送人,可是我赤阳公主的男人,绝不会送人!我娶了谁,就会一辈子对他负责!”
“你——”
“本公主也不忌讳天下之言。明明白白的说一次:我赤阳公主的夫侍是有尊严的男人,不是货物,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送人的!也请皇姐谨记这一条,以后别想这我的夫侍们了,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侮辱我!”
闲阳公主十指掐人掌心,疼却无法宣泄,宫晨夕。明明是她的棋子,怎么可以一次次的逼着她没面子!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违逆她的要求?
云清痕一脸感动的望着晨夕,满眼痴情:“公主,清痕谢谢你的爱惜,有生之年都不会背叛公主的,如果谁要强抢,也只能得到清痕的一具尸体。永远得不到其他。”
哇——
赤阳公主和他的夫侍真是恩爱啊!
周围的人艳羡的看着这一幕,比起不拿男人当人看的闲阳公主,百姓们又厌恶了几分。尤其是让在场的许男子都看低了几分,深觉得跟了闲阳公主的男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百里千影抚额,这一战,唇枪舌剑,他们公主又输了,似乎,两次较量,他们都输在了唇舌上,赤阳公主都不需要做什么陷害的事情,就从他们的言论之中就找到了弱点进行狠狠的攻击!
巫族之战。更不必说,残阳教损失了一千多人,赤阳公主却只是损失了几十个精兵!
不管是战斗实力还是唇舌之战,他们都败得一塌糊涂!
云清痕偷偷的附在晨夕耳边,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不已:“公主。你真厉害!”
晨夕瞪了他一眼,“不要占便宜!”
“我不是公主的人嘛,这个时候,不做点感动的行为会让人觉得我对公主不够好呢!”
切!
强词夺理。
晨夕心中偷笑,面上板着脸,看着很不悦,“皇姐,今日你忙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望你好了!”
说罢带着人有些怒气冲冲的模样上了马车,一言不发的让队伍行走。
说是走,也没有走远,就是在闲阳公主府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住下了。
方便双方打听到对方情况嘛!
在客栈舒舒服服的泡澡,吃过饭,晨夕才和云清痕在客栈的小院里吟诗作对,她突然想到,可以趁机调整赤阳公主的形象了。
反正已经决定了要争取那个位置,那么舆论就很重要。
从现在开始正好!
“公主,想不到你对吟诗都有一套呢!”云清痕真是很惊讶,听了晨夕的几首诗,他都觉得很好,实在是当得起才女一称。
晨夕撇撇嘴:“这有什么,吟诗作对又不能当饭吃。”
“公主,以前你在夏国怎么就被人说得那样糟?”
晨夕瞥了院外一眼,似乎有不少人在偷听呢,暗自撇撇嘴,不管什么时代,八卦的人都少不了呢。幽幽一叹,“作为质子生活在别的国家,自然要隐藏锋芒,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庸碌无才之人,才能更好的活着!”
“也是,公主想得透一些。如果当初我也在公主身边陪伴着就好了,让公主可以少一些孤单!”
“切,当时也不算孤单,夏皇对我还是客气的,没有为难我,不过是一些小人物自以为是在暗地里动手脚罢了。”
云清痕微微一叹,心疼的看着她:“公主那几年一定不好过吧,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生活,还要隐藏真性情,做一个让人放心的质子!”
“一般一般了,虽然不太如意,却也算自由。”
苦的人不是她,是本尊,可惜,本尊就是心疼死的吧!被自己的家人给刺得遍体鳞伤之后,绝望的放弃活下去了。
看着云清痕那一副心疼的表情,晨夕微微一笑:“好了,别露出这样难受的表情,我不喜欢。嗯……不是有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背完一长段,她还故意摇头晃脑一番表示文绉绉以调侃云清痕。
云清痕却是早已目瞪口呆的看着晨夕,眼里**裸的惊艳:“公主,你这话说得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