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中午,他正是要应约去会一个在酒吧认识的长舌男!至于待他弄清和孙太太鬼混的龟孙名叫潘似安后,他晚上去酒吧扮演“包打听”的脚步便戛然而止——谁是流言的始作俑者,他心中已有不二人选。不过,他一直忍着汤白兔无尽的催逼而没有告诉她,就是要等一个恰当的时候。譬喻说今天!
youtu酒吧的店员无人不识刘参谋,都知道他是老板娘的红颜知己。见刘参谋进来,不待他发问,便纷纷笑着朝楼上指。刘参谋心领神会:昼伏夜出的汤白兔,不到午后是不会起床的!于是轻车熟路,直奔汤白兔三楼的香闺。
此刻,着黑色丝绸吊带睡裙的汤白兔正慵懒地趴在软席上看电视,胸前那对如脂如膏的大白兔被压得娇喘吁吁。一见刘参谋破天荒白天来了酒吧,意外之余,倍觉欣喜,可语气却故意淡得清酒似的,“我以为你从此不来了呢!”动也懒得动一下。
“怎么会。”刘参谋笑着赤了脚。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仍是那团一如既往的白。只是此刻,在骄阳光焰的映衬下,它显得越发炫目,越发摄人心魄!
室内,清幽依旧,香软依旧。唯不同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缕令人心旌神摇的醉人气息——那是汤白兔四处乱扔的贴身衣物散发出来的。
刘参谋仿佛嗅到了大白兔粉嫩、甜润的呼吸,不由深深抽了一记鼻子,全身随之莫名燥热。好在他原本千沟万壑的心里荆棘密布,现在好不容易长出一小块芳草,那也是阿蕊辛勤开垦和浇灌的结果,他断不能放任眼前这对玉兔跑进去肆意啃食和践踏。于是,刘参谋敛住几经散乱的心神,随手从光洁的地板上捡起一条白丝t裤朝汤白兔扔去,“我来,你也不收拾一下!”
t裤不偏不倚,刚好挂在汤白兔的发卡上。汤白兔摘下来,闻了闻,醉心一笑,又朝刘参谋扔了过去,“就等你来收拾呢!”刘参谋接住笑了,“你该请个保姆。”“请你好不好?”“我真是艳福不浅。”刘参谋潇洒地转了一个圈子。
“那当然!”汤白兔盯着电视,幽幽道,“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现在让你摸,让你闻,你还不愿意啊?”
刘参谋笑笑,轻快地在屋内收拾起来。地板上、沙发上、藤椅上、榻榻米上,各种高雅女人的香软内衣色彩斑斓,如面面震慑心灵的旗帜。刘参谋虽情坚似铁,却也不免为之心神激荡......
汤白兔眼睛看着电视,心却在刘参谋身上。见他最后笨拙地拎起床边椅上的一副雅色胸罩想叠起来,不由粲然一笑,“这个我还要戴呢!”示意刘参谋递给她。
刘参谋走过去,把玉兔的娇窝顺手往汤薇头上一扣,便坐在了床沿。电视上正播澳洲风光片。他笑了笑:“怎么,想移民哪?”
“再不走,就要被唾沫淹死了。”汤白兔坐起来,伸着懒腰。胸前那对玉兔似也受到感染,随之哈欠连连颤动起来。
“以后——不会了。”刘参谋轻声道。一见汤白兔正欲退了睡裙为玉兔安窝,脸不由一红,忙转过身去盯了电视。
“你找出那个乱嚼舌根的龟孙了?”汤白兔躲在刘参谋身后,轻轻地将两只珍爱的玉兔拎进窝里。
刘参谋定定地点了点头。
“谁!”汤白兔大喜,也忘了兔窝未扣,伸手就把刘参谋的头扳了过去。
顿时,一对倾倒众生、令万千男人为之神系梦牵的玉兔肆无忌惮、纤毫毕现地傲然现身!它们是如此的娇艳,如此的肥美,如此的粉妆玉砌!明亮的光线下,通体泛着洁白的圣光!
咫尺之间,刘参谋沐着清辉和一双鲜嫩欲滴的兔眼静静对视,神情专注、庄重、虔诚而忘我。他惊栗于那绚丽白中的一抹嫩红,心随着玉兔身上绒毛精灵的欢快热舞而一并摇曳。蓦地,他的眼睛开始湿润,两抹清泪挂上脸庞。他感动得哭了——人世间,还有什么花朵比眼前绽放的更为美丽?!
玉兔自此和刘参谋作永远的诀别。仙踪逝处,唯见两朵璀璨的花朵含苞怒放。他知道,那叫女人花,是上帝赐给女人的生命之花。无论土地肥沃与贫瘠,只要绽放,便足显美丽!
汤薇见心醉的男人哭了,心里不由漾起万般柔情。就在刘参谋拭泪欲别过头去的刹那间,她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头摁进怀里。
一缕迷人的幽香沁于心脾,刘参谋醉倒温柔乡里。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依恋汤薇了——她身上的那缕幽香,还有她那温柔的怀,和他已去的母亲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