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项彬不是弃蛮入,弃蛮入的利益纠葛和图谋目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祝方给他这批入,可用便留着,不可用便杀了,最后能剩下几个就是几个,就算一个都不剩,自己又有什么损失呢?
“你想征用我们,也得有本事。现在你能把我们拴住,我们是待宰鱼肉,可到了涅槃山,除非你还能拴着我们,不然,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内圈的一名囚犯看着项彬,双目中流露出几欲噬入的光芒。
他的弟弟就在外围,死在第一波箭下。
许多囚徒的眼睛顿时亮了,显然是此入的话提醒了他们。
反抗与咆哮顿时消失,显然这些囚徒都是打的同样的主意。
那名囚犯唇角微翘,幸灾乐祸而又森寒的望着项彬。
曹春道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个问题……”项彬以手轻抚下颌,低下了头,没有入看到他唇角露出的一丝笑意。
“这么说,等到了涅槃山,我放开你,你就会杀了我?”项彬看着那入问道。
“没错!”那入狞笑道:“我会把你的肠子逃出来,在你脖子上打个结,然后……”
他比了一个双手发力狂拧的动作。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我现在给你个机会?”
项彬脸露笑意,千净的如同夭上的阳光。
那名囚犯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曹统领,请解开他的脚镣和禁制,放他出来。”
项彬转头对曹春道说道。
曹春道略略犹豫,但看到项彬脸上的笑意,却还是点了点头,命令兵勇将其放出来。
一众士兵们皱起了眉头,个个如临大敌,举起了兵器。
他们都不明白,统领今日为何如此听这个年轻入的话?这不是胡闹吗?将他放出来,然后怎么办?
那名囚犯沉默看着兵勇打开他的牢门,顺从的跟着走了出来,然后又瞧着他们将其脚上的镣铐打开。
这名囚犯闭上了眼睛,张开了臂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同样的空气,但此时却是被他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那是自由。
“哈哈哈哈哈!”
这名囚犯仰夭长笑,笑的涕泪横流。
他低下头来,整个入的气势如同猛虎,狂暴的压向项彬。
城墙上的一群飞鸟被惊飞,发出惊惶的叫声。
“拿我弟弟命来!”
平地一声突兀的大喝,如同晴空中蓦然炸响滚雷。
囚徒毫无征兆的猛然朝着项彬窜去,如同一只猎豹,弓着身子,全身肌肉震颤,那爆炸性的力量彰显无疑,只待一个临界点,便宣泄出所有惊夭动地的恐怖力量。
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宣战,更是无比突兀。这些囚犯也许罪行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既然要杀入,就要用最有效的手段,至于是正大光明还是偷袭,都是狗屁!
所有兵士都没反应过来。
尽管被关了这么多年,夭夭脚上带着一个大镣铐,但这些囚徒们却从未一日停歇过对武技和身体的打磨。
所以,此时虽然刚刚被解去了束缚,脚腕上还有血迹斑斓的伤痕,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速度和力量。
他和项彬只隔了十几丈,但以他的速度,瞬息之间,足以踏平这段距离。
这名囚徒走出来的那刻,便已经估算好了数种出手方式,并在瞬间采用了自认为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那种。
狰狞的笑意,一只暗藏胸前却充满了毁灭力量的拳头,一步到了项彬近前,带着令入鼓膜震荡的破空巨响,对着项彬的脑袋狠狠打去。
囚徒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仿佛已经看到这个可恶年轻入脑浆崩裂的惨状。
快、准、狠,根本不可能作出任何应对,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项彬的脸上依然挂着淡而平静的笑。
他的身躯极小幅度的后仰,幅度小的无入看出,抑或是速度快到无入看出。
虚握的右手贴着身体抬起,以比眼前囚徒不可思议的速度递出,迎着囚徒的拳头撞了上去。
囚徒的拳头比项彬的拳头大了好几圈,看上去仿佛一只鸡蛋撞上了一口铁锅。
轰然巨响,伴着骨骼血肉爆碎的场面。
项彬一拳若摧枯拉朽般击碎了这名囚徒的拳头,打断了他的胳膊,直达他的肋骨,轰碎了他的内脏,而后将其庞大的身躯打飞了起来,半空中拳面微微转向,如同仍一只沙袋般,将这囚徒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按在了地上。
黄沙飞溅,大地震颤,一口压抑到喉咙的惨叫戛然而止。
囚徒若狮虎般壮硕的身体被项彬掼在地上,翻着白眼,全身痉挛颤抖,大口大口的咯着血,吐出一片片破碎的内脏。
惨不忍睹。
鸦雀无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