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掐人中又是摸胸口,老半天刘成才呻吟着醒过来,捂着脸喊了半天痛,无力地从嘴里吐出几颗血呼呼的槽牙。
刘成充满怨毒和恐惧地望着刘平飞,含糊不清地道:“少爷,你居然……居然敢打我。”
刘平飞嘲弄地看着刘成的“猪头脸”,啐了一口,冷冰冰地开口道:“滚,以后再敢进我的院,我打折你的腿。”
“好,好”,刘成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咬着空荡荡的后槽牙,发恨道:“我这就禀报夫人去,请夫人为我作主。”一路鲜血“滴答”着,在南南快意的目光中,刘成带着人消失在院外。
看到刘总管捂着腮帮子滴着血出来,门前看热闹的人群像一群呆鹅从梦中惊醒,“哄”的一样四散走开,三三两两交头结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兴奋地交流着对这场好戏观后感。
“哎呀呀,想不到刘总管居然挨了大少爷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叫狠,刘总管倒是几个月不用吃肉了,这回胖得可真快。”
“活该,刘猴子这回得教训了,省得他一天到晚举着夫人的牌子欺负咱们,我早就想给他一巴掌了。”
“大少爷也不称称自己的分量,那刘总管是他能打的吗?打狗看主人,夫人还不得替刘总管说话,看着吧,大少爷一场家法是不少了的。”
“你说大少爷是不是中邪了,我怎么看着他觉得浑身发冷啊。”
“我也是,乖乖,听说大少爷在宁远杀了不少人,还吃过人肉呢,以后见到大少爷可得恭敬点,要不然这一巴掌我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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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坐在晴暖厅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面等着刘成的消息,她对自己这个换丫头的主意得意得很,让刘平飞吃个哑巴亏还得感谢自己。想着刚才刘平飞见自己时不亢不卑的样子姜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长能耐了,敢叫板了,让老娘不痛快,老娘先让你不痛快。
刘成这小子挺会办事的,虽说是个小人,但只要能给自己办事,越是小人越好,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中,叫他往东绝不敢向西,这样的人反倒用得放心。
外面一阵乱纷纷的,姜氏将手中茶盅一丢,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有个丫环跑进来禀报,“夫人,刘总管让大少爷给打了。”
姜氏先是一惊,没想到刘成居然被刘平飞打了,这摆明杀鸡给猴看,怒冲冲站起身,在丫环婆子的陪同下来到院里。
刘成躺在地上,右脸青紫肿得像馒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姜氏道:“夫人,你要为小的作主啊,哎哟哎哟,可把我打坏了。”
姜氏柳眉倒竖,带着丫环婆子就往前院走,刚走出两步,平静了下来,转过身问刘成,“你把挨打的经过老老实实给我讲一遍。”
刘成不敢瞒着,在讲事实的基础上添了几分佐料,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忠心为主的忠仆,刘平飞自然成了不识好人心的纨绔,满怀委屈抽抽答答诉说着,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旁边的丫环婆子听了个津津有味。
姜氏转动着眼珠听着刘成从头到尾讲完,安慰道:“刘总管,你先去好好养伤,我会如实禀告老爷为你作主。”回身入内,盘算着等刘顺鸣回来怎样告状。
有婆子当作笑话讲给冯老太太听,冯老太太感叹着道:“想不到平飞这孩子有几分他爷爷当年的烈xing,打得好,一个狗奴才还敢欺负少爷了。”婆子无语。
一刻钟后,刘总管挨打的消息传遍全府上下,大家兴奋异常地议论着,推测着狂风暴雨来临的时间和强度。以百倍的热情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稍有风吹草动便四散传播,一时间,大有山雨yu来之势。
相较于众人的兴奋和紧张,当事人刘平飞平静地回到屋内,发觉自己忙了一天饿了,带着南南,叫上燕叔出门吃饭去了。
无论怎么讲,刘平飞用这一巴掌在侯府内树立起几分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