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者将怀中抱起的婴儿一用力扔进了黑洞之中,唇角勾起::“祝你们母子,早日登上极乐世界!”
女医者再次按动床榻边的机关,床榻又移回原处,而她竟然将身上的白色医者服侍脱下,缓缓地躺倒床榻上,对着屏风急迫等候的群臣们,突然间微弱中带着揪心的疼痛,喊道:“本宫的孩子呢?本宫的孩子呢……”
月蝶终究是忍不住,冲到了屏风后,看到稳婆抱着死胎躺在了血泊之中,月蝶将死去的婴儿抱在手中,来到了躺在床榻上的顾妍夕身边。
“皇后娘娘,您的皇子……”
“不!……本宫的孩子没了,怎么会没了呢!”
顾妍夕哭的嘶声裂肺,将月蝶怀中抱着的死胎抢到了手中,接着整个人躺倒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晕厥过去。
月蝶见此,含泪唤道:“曹太医快来看看皇后娘娘……你们快去找皇上,快去找皇上啊!”
魏国这几日在交界处进行了军队驻扎,而且还在炎国的几个边城处闹事,明显是有挑衅和攻打之势。
炎鸿澈坐在龙延宫正在与几位君臣商讨如何去攻打魏国,早日将魏国这块心腹大患之地夺到手。
突然,一位公公满额头是汗,胆战心惊地跑来,朝着炎鸿澈拜过后,禀报:“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她难产……晕倒了,皇子没了!”
炎鸿澈一听,从龙椅上腾的起身,连大臣们的劝慰都未听到,疾步走出了龙涎宫,朝着凤华宫走去。
漫天的飞雪将他乌黑竖在金冠中的短发染成了白色,身后披着的黑色大雕披风也被白雪凄染成了一片白色。
他脚步如飞,又如同踏在雪上,朝着凤华宫箭步而去。
到了寝殿时,他撩起门帘,走近床榻时,望见顾妍夕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正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那一刻他的一颗心都如同被人千刀砍过,痛的血肉模糊不堪。
“妍夕……”
炎鸿澈推开了围在顾妍夕身边的太医们,将顾妍夕横抱在怀中,而她怀中的婴儿浑身是血,毫无声息。
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妍夕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孩子没有了呼吸,连哭一声都没有,连看他的父皇和母后的最后一眼机会都没有了。
炎鸿澈伸出细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触碰了婴儿带血却又嫩软的肌肤,这一刻他的泪夺眶而出,将顾妍夕和婴儿都拥进了怀中,嘶声裂肺一般,仰天怒喝:“不……不!”
“澈……澈……,孩子,我们的孩子!”
顾妍夕就站在床前,望着炎鸿澈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尸体还有他们的孩子,她的这颗心犹如千根万根银针刺过,痛的她只要心在跳动,就会流出伤痛的鲜血。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炎鸿澈妖孽无双的俊容,可是手指触碰到他的面容时,竟然像是空气一样,触碰不到,从他的面容上透过。
而她望着死去的婴儿,连婴儿的眉眼都未看清楚,她的泪在她的面容上如雨骤下,抖动着身子却只能无力地望着死去的婴儿和悲痛欲绝的炎鸿澈。
“澈,我对不起你,不能兑现我给你的承诺,终究还是离开了你,终究还是不能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对不起……孩子,母后对不起你,没能让你平平安安的出生,看到这个世界,看到你的父皇和母后,得到我们的疼爱,母后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澈……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并非是顾妍夕所说,顾妍夕呆呆凝滞着被炎鸿澈拥进怀中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吗?
既然她已经活过来了,为何她的灵魂还飘荡在空中?像是空气一样,碰不到他们。
“妍夕……不要难过,有朕在,别怕别怕……”
炎鸿澈将怀中的女人拥的更紧了几分,而那女人将小脸贴近了炎鸿澈的胸口,却在这时,唇角露出了若有似无得逞的笑容。
“不……澈,她不是我,她不是顾妍夕,她是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她是假的顾妍夕……你能听到吗?澈,你能听到吗?”
顾妍夕大声地朝着炎鸿澈唤着,伸出手想要将炎鸿澈怀中的人儿推开,可是手指一触碰到那个女人的身体,就如空气一般透了过去。
她死了,她刚才已经被这个恶毒冒充女医者,又冒充顾妍夕的女人害死了。
她的孩子也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所害,可她现在还用妍夕的身份躺在澈的怀中,这样的结局太过悲哀,她不想这样含冤而死……不要!
她不要这样含冤而死!
不!不!
顾妍夕仰天怒喊,正在这时,她的身影如同空气一般升起,就在顾妍夕眨眼睛的时候,她的周身像是有无数的光芒在烁动,刺的她睁不开双眸,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直到感觉到光线暗了下来,她才能睁开双眸看清眼前的事物。
“妍夕,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熟悉的声音传到顾妍夕的耳中,顾妍夕缓缓回眸这才望见,站在她身后是一个高瘦帅气的男子。
他长得眉清目秀,在现代也是帅哥中出类拔萃,女性结婚对象的幻想之一,可他的双眸中为何充满了哀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