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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国群瘪了瘪嘴，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付新那个毛头小子不是说亚非拉等地区的发展中国家会对我们的机械装备感兴趣吗？可是你看看，那些东南亚的、南亚的、西亚的、非洲的、南美的，哪个不是跑到那些国际大企业的展台去了，而我们这里，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甘菊福依然辩驳道：“时间还早嘛，或许人家和我们一样，对那些国际大企业的装备感到新奇，想去看看，但是不会买，一会儿再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不要急嘛……”

“不要急个屁！”牛国群像是一直被人踩到尾巴的毛，全身的猫竖起，立即蹦了起来，反驳道：“我的老脸都被败光了，可是你见到一个鬼影了吗？还不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老脸被败光”这五个字可能刺激到了泰然自若的甘菊福，甘菊福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说，我们是不是没有打广告啊，以至于人家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卖什么，反而以为我们是来搞展览的，毕竟我们中国是个大国……”

“打什么广告，就这么几台破机器，还打广告，你还嫌这一次经费多得花不完啊，一台机器没卖出去，拿什么钱打广告啊，拜托，老甘，你能不能别那么顽固！那脑子想一想吧！”牛国群气急败坏地说道，还好甘菊福和他关系很铁，不然早翻脸了。

“不用花很多钱打广告吧！”甘菊福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随即，“对了，付新那小子走的时候，塞给我了一个锦囊，还说如果我应付不下去了，才能打开？”

“锦囊？”牛国群皱了皱眉头，随即隔空对付新训斥道：“搞什么神秘，还玩锦囊，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吗？老甘你也真是的，既然那毛头小子已经有了注意，你早就应该打开了啊，藏着掖着，让我们瞎着急，快点，打开来看看！”

牛国群的这句话，充分暴露了他对付新还是很抱希望的，付新这个家伙，在上层领导严重，都是一个从来想不出正儿八经点子，只会往歪门邪理的点子上想的毛头小子。

这个时候的中国传统，中山装才是正装，所以完全不愁衣服上没有口袋，甘菊福赶紧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打开小纸条，牛国群和甘菊福同时见到上面都是一堆西文字母，牛国群马上嘀咕道：“这个付新，搞得神神秘秘，他不会写字吗，全是西文字母，我们哪里看得懂，真是瞎胡闹！”

“老牛，别急，你看不懂西文字母，可是我看得懂啊，怎么说我也在外贸部干了这么多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面的内容，应该是英文。”甘菊福说道。

“英文？”牛国群皱了皱眉头，赶紧说道：“老甘，我记得你是会英语的，那你应该看得懂啊，快，翻译来听听。我倒是想看看，付新这个毛头小子到底写了些啥！”

甘菊福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一千万美元能够做什么？一千万美元可以实现一个工业梦想，一千万美元可以建立起一个相对完善的工业体系，一千万美元可以诞生一个工业奇迹！”

说完，甘菊福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付新，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照这个吹法，那还不得黄牛满天飞啊！”

牛国群听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笑颜逐开地说道：“老甘，我们就按付新这毛头小子说的干，虽然牛屁是吹的大了点，可是我这个姓牛的明白，有时候吹牛也可以拉来商机。我敢保证，这小子绝不会无的放矢的。”

如果付新在边上的话，兴许付新还会嫌这牛皮吹得不够大呢！搁在付新的前世，像这样的广告语，那属于是最最谦虚的了。

比如吧，明明是苏江启东的房子，广告上敢说三十分钟分钟直达陆家嘴；有一个养五十条鱼都嫌缺氧的小水池，广告上就敢说是亲水豪宅。付新不过是写了一个工业梦想、一个工业体系、一个工业奇迹而已，有人说过，咱们中国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中国人民，只要敢想、敢做，那就做得出来！

其实付新还构思了另外一条广告：“距离工业现代化有多远——只有区区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