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鸿瞪着苏亦青:“亦青,你!”
苏亦青擦冷汗:“父亲,这心背,都是肉啊!”他倒是很明白,父亲突然将话题扭过来,这是要清算了。可让他痛下狠罚嫡女,那也太为难了些。
苏飞鸿冷笑:“心背都是肉,可它不一样厚!你为什么惯着那娘俩为所欲为?还不就是因为她娘家有那么点用?靠着她的陪嫁和娘家的支持,你将几个兄弟远远抛开,可以稳拿下一任家主之位?哼!你看一看,连你的兄弟都开口闭口贱丫头,那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护不住的废物,就算赚再多的钱,有什么资格来竞逐家主之位?我能指望苏家在你上绵延光大吗?能由着自己亲生子女自相残杀,若是你做了家主,只怕要不了几年,苏家就要支离破碎,树倒猢狲散了!”
苏亦青咕噜一声跪倒:“孩儿知错!”
苏飞鸿扫一眼其他几个儿子,笑的更加阴森:“以为老大倒了霉,就能轮到自己出头?愚蠢!苏家为什么能够在常青城稳坐第二把交椅?是因为紫荆世家团结!无论分出的哪一支,只要本家有事,无不尽心尽力施以援!我们本家和支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倘若你们兄弟都是这般不争气,莫要以为苏家二代子弟,就只有你们兄弟!老夫自己,也有兄弟!”
扑通!全跪下了。老头放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自己哥几个不成器,家主之位,他宁可从支脉里挑一个来担当!这个概念,直接就颠覆了他们之前的想法,本以为只是哥几个争一争的事,如今再搅上支脉的那些同辈兄弟,难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苏飞鸿面色渐渐阴沉:“一个个鼠目寸光,不识好歹!杨家为何会被夺三分之一家产?因为杨家没底蕴!钱宗师下起来,毫无顾忌!你们以为他不知道算计自己弟子的真正罪魁祸首是哪个吗?蠢货!倘若不知情,那么凭着婵儿家长的身份,他又怎会拒而不见?婵儿在府里受过多少委曲你们会不知道?她宁可随佣兵赚钱,也不肯接受家族资助原因是什么你们心知肚明!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这些她恨之入骨的长辈另眼相看了?人家是在通过这件事的不同处理法,在向苏家示好!连这个意思都看不出来,还指望你们哪个带着苏家能走的更远?”
几个儿子这回是真的冷汗如雨了,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明明是羞辱的行为,却反而是示好的意思呢?
“起来吧!”苏飞鸿叹息,还是自己太骄纵的缘故,想要一时半会就让他们有进步,那也不可能,幸好自己还不老,还有大把机会可以言传身教:“如今,杨家已然恶了钱宗师,而且他们背后又没什么拿得出的靠山。现在,婵儿又递了刀柄给我们,那么接下来怎么做,你们应该明白了?”
几兄弟连忙应和,夺人家产这种事,他们倒是真的做惯熟了的。早看那杨家不顺眼了,如今被钱宗师镇着,又有把柄在,如果这样都没法把杨家打落凡尘,那可真没脸见人了。
苏飞鸿又交待:“伊家、韩家,还有魏家,如今都与钱宗师有关系,我们既然已经有意与钱宗师和婵儿修好,那么这几家的事,也就同样要慎重对待!”
提到生意,苏亦慎就恢复了几分气势,小心道:“韩家虽然落魄,但毕竟有过辉煌,且又有伊家帮扶,如今重新抬头,倒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需打压的话,他们的玻璃业务,倒是值得合作。可是那魏家,不过是佣兵出身。如今只是借着伊、韩两家的照顾,开了一家酒楼而已,我们犯不着主动贴上吧?”
苏飞鸿摇摇头,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透顶,可又不忍心看他在这条道上走到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魏风涛以区区学徒境界,就能挤身佣兵,赤空拳打下那一片产业。这等本事,换了是老夫自己,自问也很难做到!这样的人,就算是没法和世家相比,却是值得尊敬的!而他的儿子,虽然曾经被夺家产,甚至一度差点被算计身死。却仍能够借势回归,将魏文涛一家打入贱籍,永世不得翻身。这等本事,你还敢小看吗?如果这些不算,那么,钱宗师拒绝了两大世家邀请,却偏偏要没开业的酒楼用饭,这么明显的举动,你们还看不出点什么吗?不趁现在他未发迹前主动靠拢,难道要等到他日后飞黄腾达之后,再腆着脸巴结吗?你们都做惯了生意,这里面孰轻孰重,还算不清楚吗?”
几个儿子齐声回应:“孩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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