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青年得知自己给一群干部喝了假酒,惴惴不安起来:“二叔,那我不是完蛋了?万一他们记恨我怎么办?”
经理沉思一会冷道:“他们没出事,应该问题不大,再说我们也喝了三杯酒,他们再找麻烦就有**份……对了,酒没问题吧,我可是喝了三杯!”
平头青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强自镇定的拍拍胸脯:“放心,绝对没问题,是从齐老三手里拿的货,就算假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不料,平头青年还未说完,便猛地捂住脑门,嘴巴一抽一抽的:“二……叔,我,我头疼得厉害……”
“你怎么了……咝,哎呦喂,我的头……”经理猛然间浑身一个抽搐,无力软倒在地,捂着脑袋直喊疼。
“酒有问题,你说,是不是从齐老三手里拿的……”经理疼得额头青筋凸显。
到了这时,平头青年也慌了,支支吾吾道:“齐老三下面有个老人,单独给我供了机箱……可他当场喝过,没问题才对……咝~疼……”
“你!王八蛋……”经理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几乎不用想他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多半是齐老三下面的人顺道捞捞油水,塞了他侄儿几个钱,他侄儿就替换了一部分齐老三的货。
两人在走廊嘶吼一阵便给人发现抬进了医院,中途就昏迷。
黄继连虽然只喝了一杯,却同样在十分钟后闹头疼,送到医院后才知道是甲醇中毒!好在量不多,通过输液和点滴,稀释甲醇,没有太大危险,住几天就能出院。
但是鉴酒师和他的二叔就没这么走运了!
人送到医院时,叔侄二人都出现休克症状,侄子身体素质要稍微强点,抢救一番总算挺过来了,只是呼吸道粘膜受损,以后不能干体力活,容易呼吸急促,算是成了个半残废。
但是叔叔就没这么走运了,四十多已经过了年轻力壮的时候,三杯下去,人是活过来了,眼睛却彻底瞎了,双目失明,以后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得知这些情况的刘羽很有些无语,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自作孽不可活!”刘羽送秦雨回家,在车上嘀咕了句。
秦雨没好气的掐了刘羽一把:“你还说?你不让人家喝这酒,人家叔侄会变成这样么?”
刘羽嘿然笑道:“是他们口口声声说这是真酒,关我什么事?不过也多亏了黄主任,没有他先试毒,趟医院的该是我了。”
听这么一说,秦雨脑海里方才浮现出异常严重的后果,不是黄主任有多年的酒瘾,尝出了酒不对,没准刘羽就傻不啦叽的喝了好大几杯,最后不是失明就是死了!念及至此,秦雨背后一身冷汗。
“那个,刘羽,以后少喝酒,外面太不安全了,连五星级酒店都出这种事,哪里还能安全?”秦雨心有余悸道。
“放心吧,出了这档子事,工商还坐得住才怪?假酒多少都会消停点。”刘羽宽慰道,声音里却有一抹无奈,为什么总要等到出了事才关注呢?没出事之前干嘛去了?工商的职责不是见到大火就扑上去,而是在火还没燃起来的时候就铲除隐患。
秦雨回到家,发现大妈还没走,正陪着自家老妈有说有笑,换在以往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大妈一向是不太看得起她家的,偏偏老妈又没什么主见,逢上大事就要问她的意见,久而久之就成了这种奇怪的状况——一个外人,反倒成了秦雨家能主事的。
“哎呦,小雨回来啦,快来坐,刚和你妈逛街,买了几套衣服,给你也买了一套,你试试,穿给你妈和我瞧瞧。”张飞燕笑吟吟的取出一套赞新的衣服。
秦雨暗地里鄙夷,张飞燕的势利太露骨了,饶是见惯了公司阿谀奉承的她,也有些吃不消。
寒暄几句后,张飞燕才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个,小雨啊,刚才吃饭吃得好吧?见了哪些领导?给你妈和我说说?”
秦雨耐着xing子,看似不在意,实则有一股优越感,淡淡道:“也没谁,就是建委的黄主任。”
“建委主任,黄主任?”张飞燕惊怪一声,激动道:“你真见到他了?他跟刘队长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秦雨含含糊糊的回答,这顿饭吃得莫名其妙,散得也惊世骇俗,算是秦雨吃过的最奇葩的饭局了。
“这样啊……”张飞燕沉思一阵,笑呵呵:“小雨啊,你能不能帮大妈说说话,你男友中队要搞庆典……大妈也知道自己很多事做得不够好,但这么些年也没少照顾你娘俩,能不能看在这份上帮帮大妈?”
秦雨当即就要摇头,听到后一句话有些心软,是的,张飞燕这人虽然势利,但多少年来,小恩小惠还是有的,总有那么点亲戚关系。
“那我帮你问问,先说好,就问问,刘羽答不答应我管不着。”秦雨妥协了一步。
刘羽回到家,只发现小雪在做饭,随口问了句:“邱水呢?还没回?”
“邱姐?”小雪从厨房探出小脑袋,一脸的狐疑:“她不是说给你单位找房子么?”
刘羽愕然,看看时间都快八点了,找办公室也不至于找这么晚吧?
隐隐有些担忧,刘羽打电话过去,电话是通了,却好半天没人接,在刘羽要挂掉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但是,说话的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