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震颤,沉默了一会儿,黑亮眸子深邃难测,问道:“他从不出现?”
“从不出现。”纳兰锦玉轻声道。
“那他怎么跟你联系?”萧云锲而不舍问道。
“二处,飞鸽。”纳兰锦玉淡淡道。
萧云明了,挑挑如刀双眉,问道:“如果我想担任一个处的负责人,你能做主吗?”
“什么?”韩小窗反应巨大,然后大笑道,“就你还想担任一个处的负责人?没病吧你。”
“我不成吗?”萧云问道。
“一粒尘埃,也想像金子那样熠熠生辉,你觉得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韩小窗反问道。
“没有尘埃,天上的云就很难形成。”萧云翘起一个淡淡微笑。
“放屁。”韩小窗冷声骂道。
“我放不放屁不要紧,要紧的是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五个人,二对三,我们胜算大。”萧云微笑道。
“来啊!”韩小窗赫然站起来,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怒气冲冲地瞪着敢在自己地盘撒野的萧云。
谢翘楚虽然右手受伤,但也冷漠起身。
“坐下。”纳兰锦玉闭着双目,两根桃花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依然是稳坐钓鱼台。
号令如山。
这种奇耻大辱,也只有纳兰锦玉能忍得住,韩小窗和谢翘楚只得忿忿不平地坐了下来,余怒难消。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纳兰锦玉缓缓睁开眼睛,直视萧云,似乎想把他看透。
“一言为定。”萧云不假思索道。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杀人也好,抢婚也罢,都不能让小花嫁给甄青衫。”纳兰锦玉一字一句道。
萧云一怔,骤然皱起了双眉。
“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人生是一定要选择的,你不可能什么都抓在手上,如果这样,到头来,你什么都会失去。”纳兰锦玉轻声道,这个道理是大公子告诉他的,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写在一张便笺上,由飞鸽亲自交到他手上,现在成了他的座右铭,为人处世都以这句话为准则。
萧云眉头皱得弥紧,深思熟虑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轻声说出两个字:“可以。”
纳兰锦玉嘴角微翘,慢声道:“最好记住你的承诺,如果食言,我倾尽一切,也要杀了你。”
“知道。”萧云点点头。
“说吧,你想做那个处的负责人?”纳兰锦玉又开始转悠那把古朴折扇。
“五处,鬼影。”萧云脱口而出。
“你很会挑。”纳兰锦玉似乎料到他会选这个,并没有惊讶,侧过头,“翘楚,把令牌给他。”
谢翘楚面无表情,那双眼睛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从内兜里掏出一块白玉,甩手扔给了萧云。
萧云脸色风平浪静,可内心却有些隐隐约约的兴奋与激动,仔细端详着手心这块白玉,玲珑剔透,清莹秀澈,中央雕刻着“五处”两字,简洁,却价值连城,甚至可以说千金难买,因为它就代表了公子党的身份,它就代表了掌握一支神秘之师的权力,意味着从今天起,他有了与一切纸老虎抗衡的力量,不管是黑龙团,还是其他未知的势力,想伤害自己或者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了,这算不算非著名相声演员郭班主说的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
想到这,他嘴角处浮起一个黑暗鬼魅的微笑,让纳兰锦玉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苦思冥想之中。
跟这年轻人呆在一起,你会发现很难给他下一个准确定义,就像一缕孤烟,有时苍凉,有时缥缈。
“五处的领头今天恰好不在,安排不了你们见面,改天我跟他交代一下。”纳兰锦玉轻声道。
“好。”萧云微笑道,心里头迫切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才能统领这么一班恐怖人物。
“至于其他各处,我会让飞鸽将消息传达下去,最迟在后天,整个公子党都会知道你这号人物的存在。大公子那里,不用担心,他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委任一个头目,不算个事,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现在你是公子党的人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一下组织的利益,我这人很看重功过是非,组织也讲究奖罚分明,如果你是拉虎皮扯大旗,打着公子党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那该清理门户的时候,就别怪我冷酷无情。”纳兰锦玉叮嘱道,算是给萧云提前打了一针预防针。
“晓得了。”萧云将那个爱不释手的玉牌收好。
“小花的婚礼大概会选在明年的元宵节,你得尽早未雨绸缪一下。”纳兰锦玉不忘提醒道。
“这个时间还很充裕,不急,先干点好玩的事。”萧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小酌了一口。
“什么好玩的事?”纳兰锦玉好奇问道,他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总是会让人充满探知欲。
萧云习惯性瞥了眼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忽而神秘一笑道:“让宁州古城区鸡飞狗跳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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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工作原因,请假,5.15隆重回归。另,今晚cba总决赛第六场,看广东如何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