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怕步度根害怕,做起了乌龟,那样,就要麻烦了许多!
或许,老天不愿意韩非过早的回转太原,或许,并州百姓的苦难还不曾结束,战火还将继续……
不说韩非,单说此时在山谷中遭到韩非大军伏击的鲜卑大军士卒,在接到了韩非命令后的甘宁等人有意留手的情况下,有许多陆续的跑回县城,向步度根禀报前线失利的状况。步度根闻言,顿时冷汗连连,自己辛辛苦苦,费尽西鲜卑一族的举族之力打造的铁甲战车一旦就此尽灭,以西鲜卑一族目前的力量,只怕数十年都再无能力对大汉发动巨大规模的战争了,一直处于被敌军压制的状态,甚至,会被鲜卑一族其他几个部落对手吞掉!
想到这里,步度根不由得一阵阵胆颤心惊,若真如此,西鲜卑此次进入中原。不但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更会大势去矣!而且他在西鲜卑国民中的威望也会因此而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本来因为建造铁甲车阵。穷兵黩武的他就已经令西鲜卑一族的部落子民生活窘迫,对于步度根心怀不满之人。大有人在,甚至可以说,比比皆是!一旦铁车阵被毁,那他的这个西鲜卑王在西鲜卑也算做到头了!因为就算百姓不说什么,但鲜卑族部落林立,想取代步度根的人可谓是大有人在!
想到此处,步度根的冷汗犹如滴雨般落下,急忙转身问被他倚重的一名智谋还不错的鲜卑人问道:“木扎雷,扶罗韩和慕容将军被敌军大败。铁甲车阵覆灭在即,本王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还请你赶紧思量个办法出来,如今本王该如何是好?”
“大王,你暂且先不要慌张,依属下来看,想必韩非大军围困扶罗韩大人等人与铁甲车在谷内,一时之间,必然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也不会任意的破坏我军的铁甲车的。”木扎雷半晌不语,思索了良久后,方才说道。
步度根闻言顿时一愣,疑惑的看了看木扎雷。奇怪的问道:“木扎雷,韩非小儿他既然已经得手,那为何还要留着铁甲车而不速速毁掉?”
木扎雷点点头。说道:“大王,你切莫着急。先仔细地想一想,韩非大军既然已经将铁甲车围困。依汉人之奸诈狡猾,则必然是想用这些铁甲车为诱饵,引我军的勇士去救,然后再围而歼之,大王你不会看不出汉人的诡计吧?”
“木扎雷说的极是!但是,这看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呢?铁甲战车乃是本王的命脉,岂能弃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是汉人在本王的面前挖上一个大火坑,摆上一个大油鼎,本王也不得不往里跳啊!铁甲车一旦有失,本王又有何面目继续当西鲜卑族的子民?”步度根闻言点点头,也知道木扎雷说的在里,可是,一想到铁甲车,步度根就不禁心疼的直打颤,一阵阵的肉疼。
武将哈托闻言,急忙摇头劝道:“大王,此事还是细细商议的好!大家一起来想对策,我们一定会想出一个法子来对付汉人的!”
“哎!本王的心神不宁,方寸已然大乱,一心只想着出兵去救铁甲车,诸位将军谁能帮本王出个计策?”步度根此刻在座位上也坐不安稳了,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停的度来度去,一脸的焦急。
众将闻言,尽皆转头去看木扎雷,如今扶罗韩不在,论主意点子,也只有这人最多了,可现在却见木扎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其余的众将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尽皆低头不语,毕竟木扎雷算是鲜卑人之中第二多谋的人了,若是连他都想不出个对策来,那其他的人就更甭说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木扎雷抬起了头,向步度根说道:“大王,依属下我的意见,我军当如此,或许还算可行!不知道大王你可是知晓汉人的兵法中,有一道计策,叫做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围……”步度根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嘴中反复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却依然是一脸的朦胧。
木扎雷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大王啊,汉人现在既然困住了我军的铁车阵,然后用它来引诱我军上钩,那我们不妨派军去攻打他们的大营,韩非一旦听说大营被攻,则必然引兵回去接应,到那时……”
步度跟闻言双目顿时精光乍现,一个劲的点头称道:“此言是也!此言是也!出兵假意去救援铁甲车,然后在半路折返去打韩非小儿的大营,木扎雷,你真不愧是本王一直来倚重的智囊啊!”
然而,出乎步度根的预料,听了他的夸奖,木扎雷却没有一点的喜色,反倒是脸色越来的越阴沉,只看得步度根一阵的不解,忙连声问道:“木扎雷,为何这般脸色?”
却不料,木扎雷根本就没回他的话,转身问想报事的军兵,道:“你实话说来,谷中韩非一方的军马有多少?”
“这……”那报事的军兵不由一阵的为难,这可,可真难为他了,当时,只顾着逃命,又哪会有闲心去看四下有多少敌兵?
“只说个大概就行,最多有多少?”木扎雷见状,心下也明了,追问道。
“大概,有四五千左右的样子吧……”士兵不确定的说道。
“可是准确?”木扎雷脸色不好的说道。
“这个……”那士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嘟囔道:“好象,也就四五千的样子,最多不会超过六千……”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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